他低头啄吻她:“只要你能接受,我是谁都可以,杨夏……”他圈住她的腰:“你接受吗?”
杨夏被吻的浑身发烫,被压到床上的时候惊醒过来。
伸手推他:“你走开。”
方想年憋的眼圈通红,死死的抱着她:“杨夏,我好难受,我……”他语气哽咽:“我错了,你别再让那个小瘪三住进来碰你了,好不好,我……想你。”
杨夏心跳如雷,一时间推拒也不是,同意也不是。
她心乱如麻,只想让他现在消失。
方想年蹭着她,低低的喘了声气:“求你,好不好。”
杨夏终于挤出话:“不好,你……闭嘴。”她涨红了脸接着说:“你是个哑巴,是我找来的园丁,你再开口说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方想年闷闷的笑了:“我不说话了,接着做哑巴,你是不是就不赶我了。”
杨夏:“你还说。”
方想年不说了,捏起她的手吻了吻,在上面写字:“我好想你。”
杨夏食指微蜷,手指连着脸颊都在发烫。
她最后还是在方想年伸手撩她裙子的时候将人赶出去了。
方想年抿唇,看着房门合上,得意的笑成了花。
他直起腰板,扫了眼一直在偷瞄她的凯迪。
打字递过去:“我现在和你平级,是闫筝聘请的园丁加保镖,听懂了吗?”
凯迪闷闷的,从鼻孔哼气。
方想年不太在意,重新推着行李进了自己的房间。
把杨峰的东西都丢了出去。
他可是眼看着杨峰走了,才带着保长进来。
小瘪三,还想赶他,下辈子吧。
方想年开始做晚饭的时候,杨夏才出来。
脸还是红的。
他心情大好,煎了个荷包蛋都是爱心形状的。
知道杨夏看不见,捏着她的手心写字:“是爱心的,你尝尝。”
杨夏嗖一下收回手,闷声不响的吃饭。
凯迪在和杨峰打电话,一五一十的把保长的话说给杨峰听。
意思是闫筝,也就是杨夏的哥哥已经调查过这位“雨先生”的底细,非常清白。
杨峰气的跳脚,说晚上过去。
凯迪挂了电话过来的时候,被方想年扫了一眼。
她摸了摸胳膊上的汗毛,平白的有些毛骨悚然,一溜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杨峰是天刚擦黑的时候来的,气势汹汹。
刚到门口被拦住。
方想年嘴里嚼着口香糖,双手插兜,眼神很冷。
杨峰破口大骂:“你等着,等我进去要了她哥的电话,看我不让他亲手将你赶出去。”
方想年嗤笑一声,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越洋电话的备注是闫筝。
他开了外音。
闫筝的声音懒洋洋的:“又怎么了,怎么整天这么多事啊。”
方想年开口:“给这个小瘪三说清楚,以后再敢上门,我会活活打断他的腿,是你这个杨夏的哥哥允了的,罪名是,胆大包天觊觎杨夏。”
杨峰彻底愣住,见鬼一样看着开口说话的方想年。
闫筝的声音再次传来:“哪个小瘪三?”
杨峰见过杨夏的哥和嫂子两回。
第一回是杨夏刚来一个月的时候,两口子在这住了一个礼拜。
很恩爱,非常登对。
印象最深的是长的好。
男的个高,全身的矜贵气,一开口贵气更足,活脱脱一个电视上的豪门公子哥。
嫂子也是,长的出奇的漂亮,一头长发又飒又冷清,眉眼凉薄但是带着点烟火气。
俩人都不像平常的人物,所以不止是对他们的印象深,对他们说话的口吻印象也深。
因为自信,那是一种因为骨子里强大,所以便自信的腔调。
和方想年现在说话的腔调一模一样。
就像方想年现在的普通话,纯正带着点京腔:“杨峰,开餐馆阴魂不散并且多管闲事的小瘪三。”
闫筝在电话对面笑不可支:“我不管,再管你的事,让囡囡知道,她得骂死我,你自己解决。”
说完将电话挂了。
方想年看了眼挂断的手机,面不改色的将手机收回来,语气轻蔑:“听见了,闫筝和我有多熟?”
杨峰怔了怔,懵逼的点头。
方想年满意了些,笑了笑:“所以,以后爷的事,你少管,听得懂?”
杨峰哦了一声,喃喃道:“听得懂。”
方想年满意点了,打断他腿的想法便烟消云散,因为这小瘪三不管怎么说曾经还算帮过杨夏。
他转身想走的时候,被杨峰喊住:“你是叫方想年?”
方想年挑眉,否认:“不是。”
说完转身回去,关门前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杨峰彻底蒙圈了。
其实他下午的时候想起了方想年是谁。
杨夏刚来的时候晚上睡不着,白天便犯困。
他来送饭的数次,看见杨夏躺在沙发上,满头大汗,脸上全是带着血的泪花。
嘴里念念叨叨的从头至尾只有一个名字。
方想年。
他臊眉耷眼的回头看了眼安静带着温馨的别墅。
现在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正主来了,他彻底没戏了。
他吹了吹拳头,觉得还行,好歹帮杨夏打过几拳头这个伤了他的渣男。
方想年关门转身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杨夏。
他怔了怔,走上前捏起她的掌心写字:“不困?”
杨夏摇摇头:“你怎么和杨峰说的?”
方想年写字:“道歉了,是我不好,但他打我好几次了,也算扯平了。”
杨夏将手抽回来,背后,有些忐忑:“早上打的哪?还疼吗?”
方想年摇头,接着点头,扯过她的手写:“疼……”
几个省略号点点点,代表着哭泣。
杨夏啼笑皆非。
反手拽着他,让他找药箱。
方想年找出来,拉着她去了后院,然后将沾了药膏的棉签递到她手里。
杨夏皱眉:“我看不见。”
方想年写的很慢:“你跟着我的手,你帮我上药,我才会不疼。”
杨夏红了脸,无端的感觉方想年嘴巴像是抹了蜜。
方想年按着她的手移到自己脸上。
脸颊微凉,杨夏手一抖,手里的棉签掉了。
方想年一无所觉,按着她的手摸到自己的唇。
无声的做口型:“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