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吓了一跳,就着灯光仰头看杨夏。
杨夏哭哭啼啼的:“老东西把我关起来了!”
唐浅看了眼二楼到一楼的距离,友情提示:“其实你可以跳下来。”
真的不高,这是田园中式装修风格,从二楼扔个床垫,或者系个床单,连崴脚都不用,毫发无损。
杨夏不哭了,憋得的满脸通红,接着砰一下关上玻璃,很响。
唐浅被逗乐了,因为她找补面子的行为挺有意思。
大门打开。
方想年出来了,上下打量眼唐浅,又看了眼严琦,没情绪的点点头,转身进去。
唐浅眼尖的看见他脖子上有个抓痕,新的不能再新。
她意味深长的挑挑眉,抬脚走进去。
进去便后悔了,因为闫筝也在。
倚着大门口,鼻子朝着她。
唐浅转身就要走,严琦拉住她,脸色不悦。
唐浅气笑了。
真他妈一群神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往她面前推。
气到极点,反倒不走了。
大大方方的牵起严琦的手上前打招呼,光明正大,獠牙森森:“你好啊,前夫。”
闫筝一眼不看她,扭头就进去,一副当她是空气的样子。
唐浅没有不上不下的感觉,反倒吐出口气,觉得还行,起码不闹腾,不作,不反复强调自己的偏执属性。
于是松开严琦的手,跟着走进去。
别墅还是那个样子,开了新风,没烟味、没香水味,很肃静。
她在沙发坐下来,事不关己。
方想年悠悠的倒茶,随后一人递了一杯。
“听说梁家的案子,你做了联名。”
严琦点头,欣喜非常,看闫筝消失在拐角,小声的问道:“合适吗?”
这有点婊子立牌坊的嫌疑。
因为在唐浅面前,表现的没有半点不合适。
方想年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胜不了。”
严琦不气馁:“那是老师没出山。”
气氛一点不沉,因为严琦说的像在开玩笑,尺度把握的刚刚好。
“我记得,同一批学生,只有你还没拿到律师证。”
严琦嗯了一声:“前年家母病了,回去照顾了一段时间。”
“这是应当的。”
尺度再刚刚好,在另一方不想聊的时候也尴尬。
唐浅喝了口茶,寻思要不要上楼去找杨夏,因为她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闫筝是我外甥,你知道吗?”
严琦有些尴尬,却不生涩,透着事故和圆滑:“昨天刚知道,老师这外甥捂得真严实。”
“那他是闫氏掌门人你知道吗?”
严琦点头:“昨天上网查了,闫家史上最年轻的掌门人,战功赫赫,堪称一代传奇,足以成为商界的风向标。”
这番马屁吹的唐浅都听不下去。
方想年却半点颜色都没变,似笑非笑:“网上更多的应该是荒唐的婚事吧。”
严琦打哈哈:“不是都过去三个月了吗?您外甥一时看错人也正常。”
客厅安静下来。
唐浅明显感觉方想年在看自己。
她无意识的摩擦杯壁。
开始回想严琦之前的言语。
尤其是那句:“你是叫唐浅吗?”
如今想来,大约是怕自己不叫唐浅,而叫林清荷。
真是……荒谬!
杯子放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严琦毫无察觉,接着侃侃而谈:“撇去闫筝是您外甥的事情,梁家这边的团队真的是堪称豪华,其中就有检察官出身的邢……”
唐浅起身,去二楼。
绝大多数人都是不完美的,她身边的人都是这般,严琦有点缺点很正常。
小毛小病,为了融合正常生活她觉得不是不能忍受,但自作清高却弯腰还是假正经,就多少有点恶心了。
之前真的用心去搜索了男女朋友交往手册。
论坛上有个从开始蹲到结婚生子的网民。
她的帖子是这么说的:“虽然结婚后的每天,都有一万次想要离婚,但还是觉得,有他真好,于是,磨牙我忍、打呼我忍、被窝里放屁我忍。忍忍忍忍,我感觉还能再忍五十年。”
唐浅认真的琢磨了每个字眼,总结就是忍到最后,是幸福的。
于是她真的在忍,不过很恶心就是了。
但忍了一天,实在忍不了了。
踩到了二楼的台阶。
旁边的房门开了。
一只手伸出来,很快。
唐浅被拉了进去,随后被捂住嘴巴,房门阖上。
味太熟悉了,和自己身上的出自同款,又不太一样,因为衣服用的洗衣凝珠不一样。
察觉到她分神,闫筝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新欢怎么样?”
唐浅推他,没推开,想用脚踢,却察觉到危险。
唐浅微凝,不动了,觉得他真不愧是衣冠禽兽。
于是从他手掌中闷闷的笑话他:“还凑活,比你强一点。”
闫筝嘴唇抿成一条线:“你见过梁子谦了?”
他知道很正常,就像方想年说的,这是他的地界,也是闫筝的。
但唐浅还是不耐烦,因为梁子谦已经出来了,不讨人烦了。
闫筝却还在继续,还有越加严重的样子。
从野马、豺狼、几乎要进化成自己的同类。
毒蛇。
她苦着脸,去挣开他的手掌。
闫筝嘘了一声:“你别喊。”
唐浅无语的点头,手放下的一瞬间,喉咙就开始发力。
短暂的惊呼又被堵上,这次是唇。
炽热的像要将她吞入腹中,还带着股克制都盖不了的猴急。
唐浅双手加双脚挣扎,却无果,因为隔壁的房门开了。
杨夏就在旁边,试探的喊:“唐浅?”
闫筝是故意的,察觉到她的僵硬,越加肆无忌惮。
双唇分开,闫筝的声音很小:“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