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认真地给她说工作上的正事。
戎狄却看都没看平板一眼，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秒都没从姜扶桑脸上移开过。
姜扶桑说完，半天没等到甲方发表意见和看法，下意识地抬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戎狄波涛暗涌的瞳孔。
蕴着夜色，摄人心魂。
她呼吸都窒住，能感觉到戎狄呼气时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自己脸颊上，滚烫而炙热。
他俊美隽永的脸近在咫尺，姜扶桑愣愣地，他的轮廓继续在自己视野中放大，她甚至看到了他瞳孔上映射出自己惊愕不已的面容。
猛然反应过来他的意图，姜扶桑触电般地往后挪开，再看向戎狄时眼睛里已经盈满了警惕。
“戎总。”姜扶桑疏离却又不失礼貌地叫了他一声，想说的话都已经用语气表明了。
戎狄黑眸中的失望一闪而过。
明明只差一点。
只能下次继续努力了。
姜扶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清了清嗓子：“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按照现在这个方案定下来吧，晚点我们会派采样员过来采样，到时候可能还需要……”
“我还没说同意。”戎狄突然出声，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
姜扶桑拧眉，老大不高兴。
刚才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说这句话，现在才开口，她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戎狄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我没说同意，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只有我老婆才有这个资格，你是？”
姜扶桑做了两年销售，遇到过很多奇葩的客户，工作里的各项突发事件，她已经能很好地应对和处理了。
即便是她正在和客户谈报价，客户的妻子突然冲进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妄想攀附权贵的狐狸精，她也能面不改色地收好自己的东西，优雅地站起身，从容地说上一句抱歉然后离开。
但今天，她面对突发事件的泰然突然就不见了踪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漂亮的场面话，即能不让戎狄意味不明的玩笑话掉在地上，又不让自己太尴尬，但她想不到，脑子是空白的。
最后也只是机械地说了句：“戎总，您经常在谈公事的时候开这种玩笑么？”
略显苍白。
但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很快，让她的心又沉下去的事情发生了。
戎狄没像她预想中一样就此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反倒变本加厉：“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事实。”
姜扶桑面色冷了下来，直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到，戎狄就是在刻意为难她，与其这样纠缠下去浪费时间，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这两年，你有没有想过联系我？”他问的甚至都不是为什么没有联系他，因为他觉得，只要是她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就算最终没有付诸行动，他心里的执念也会放下来。
姜扶桑蹙眉：“这个问题和工作无关吧？我今天来是谈合作的，其他的问题我没有义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