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菠萝拨浪鼓似的摇头。
“爸爸不喜欢，妈妈现在也不喜……”
“戎槿，够了，自己出去找双双姨，让她领你回去。”戎狄突然出声打断小菠萝的话，面色冰冷着启唇。
姜扶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菠萝已经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爬了下去，噔噔噔离开了会客室。
姜扶桑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一下，她抿唇看着戎狄：“她现在还很小。”
“我知道。”戎狄答得随意，中气十足地抛出自己的理由，“小孩子不能惯，惯着惯着她就把自己太当人了，她说的也没错，我本来就不喜欢她。”
姜扶桑眸色复杂地对上戎狄的眼睛，没做声。
她以为陆砚西这个父亲已经够不称职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菠萝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戎狄本来就没对小菠萝给予多少关注，姜扶桑则是不想过问别人的家事，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着。
不知道为什么，小菠萝给她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戎狄紧绷着俊脸，走到真皮沙发边坐了下来，尔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姜扶桑：“请坐，合作的事情，我来和你谈。”
闻言，姜扶桑把脑海中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扔出去，深呼吸一口气，她正色拿着平板走过去，在戎狄对面坐下来。
屁股还没挨到沙发，低沉磁性的声音躺进她的耳朵。
“过来，坐我旁边。”
姜扶桑拧眉，抬头看着他朱唇开合：“不用了，我坐这里就行。”
“那恐怕合作很难顺利进行。”
话里明晃晃的威胁，姜扶桑瞬间就提炼出来了。
他说的是“很难顺利进行”，而不是“很难进行”，两层意思，第一层，这个合作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成，他知道姜扶桑现在巴不得这一单吹了，正好她躲个清闲。
第二层，如果她坚持执拗不顺着他的意思的话，他会“刁难”她，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他得拖个十分钟，除此之外，说不定还会突然冒出什么非礼的想法……
姜扶桑拿着平板的手不自觉地捏紧，犹豫半晌，只得按照戎狄说的，起身，绕过茶几往前走两步，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落座。
戎狄挑眉：“我身上有狐臭？”
她怔愣一瞬，尔后回答：“没有。”
“那坐那么远，怕我对你做什么？”
姜扶桑解释道：“戎总多虑了，我只是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
她话音刚落，戎狄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凝了她一眼，长臂一伸，扯着姜扶桑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姜扶桑差一点就撞进他怀里，好在她及时稳住了身形。
察觉到戎狄云淡风轻地欣赏着自己的慌乱，姜扶桑心里升腾起不悦，但还是强压着情绪，想把手从戎狄略显粗粝的手里抽出来。
她冷静下来，把平板上的数据递给戎狄，字正腔圆道：“这是之前我们公司上次踩点整理的数据，除了这个通风口的废气处理器要更换之外，我们的建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