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沈川,你放开我!”南桃在他手下挣扎,犹如蚍蜉撼树,根本连一点攻击性也没有。
“放开你?我为什么要放开你?还有三天你就是我老婆了,你应该完完全全的臣服于我,不听话的代价可是很大的,小桃子。”
“告诉我,那条项链是不是陆野给你的?你有没有背着我偷人!”
此刻的孙沈川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形容间全是癫狂。
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清贵模样。
眼看着他就要撕开她身上的睡衣了,南桃觉得屈辱,恨不能一头撞死。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张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先生,钟家那边来人了。”
“让他们滚!”
孙沈川怒吼,见着南桃抓住了自己反应的间隙就要逃,眼底的怒火更是烧得旺了。
唰的一下,他抽出了自己腰上的皮带,捏在手里,目光狰狞的走向瑟瑟躲在墙角的南桃。
“小桃子,你躲着我干什么?你真不乖……”
孙沈川缓步靠近。
南桃双手背在身后,男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手里捏着一块玻璃碎片。
她决心今晚如果孙沈川一定要碰自己,她就跟他鱼死网破。
“先生,钟家人很着急,说是钟文少爷出事了,要请太太过去询问。”
张婶在门口契而不舍。
“钟家人好大的胆子,敢问话我的人?”
孙沈川目光狠戾盯着门口。
张婶在外面颤颤巍巍解释,“是钟少爷去世了,钟家人说太太是最后见到钟少爷的人……”
钟文去世了。
孙沈川的目光陡然冷峭了起来。
看向南桃,她却没有一点震惊,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盯着孙沈川的目光如无波古井,“那项链是钟文送给我的告别礼物。孙沈川,我帮钟文结束了痛苦,那是他给我的报酬,这种解释你满意了?”
南桃说着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孙沈川,你是个疯子,这样的你,我宁愿坐牢也不愿意待在你身边。”
“小桃子!”
孙沈川忽然伸手拽住了南桃的手腕,看到了她脖子上被自己肆虐出来的痕迹,眸色微沉,“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你放开我!”
南桃挣扎,死死盯着孙沈川,“你不会让我坐牢,但是这样被你囚禁在身边,我不如去坐牢。”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拉门。
孙沈川从背后搂住了她,这样的触碰让南桃身体僵硬。
“小桃子,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脑子不清醒了,原谅我好不好?”
听得出孙沈川已经恢复清醒了,跟之前的那个他就像是两个人一样,他不住的道歉,试图去的原谅,“我会补偿的,小桃子,我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你说……”
“孙沈川,你真的想让我原谅你?”南桃转过身去认真的看着孙沈川,发现此刻的他虽然形容疲惫,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狠戾了,“我要你放了路知知。”
“小桃子!”孙沈川一愣。
南桃冷笑,“怎么,做不到吗?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随便把那些话说出口,言而无信的男人我最讨厌。”
“可以。”
孙沈川沉默过后还是答应了,“我会让人把她放了的。”
“现在立刻放了她。”
“现在?”
“好,现在。”
……
五分钟后,孙沈川与南桃并肩走下了楼梯。
南桃换上了高领的外套以遮蔽脖子上掐痕。
钟家人在外面等得已经不耐烦了,看到南桃后立刻上前,满目愤怒,“南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就算是当着孙沈川的面,他们的语气也不见好。
几乎是已经笃定南桃就是个杀人凶手了。
孙沈川几乎可见的皱眉,“钟少爷出事儿,我们自然会上门慰问,钟家人自己找上门要人,是当我孙家是什么地方了?”
“孙先生,我们也不想冒犯你,只是我们少爷死的太惨了,南小姐又是我们少爷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自然是要请去问清楚的。”
钟家的佣人不卑不吭。
南桃上前一步,“那就请带路吧。”她确实答应过钟文,有些话会跟他父母说清楚。
很快,一行人就又到了钟家。
与几个小时前还衣香鬓影热闹非凡不一样,此刻的钟家处处都透露着悲怆,有尚未收拾完的宴会剩下的杯盏被打翻在地,角落里散落着狼藉。
南桃挽着孙沈川缓缓跨进了钟家的大门。
“不要怕,没人能伤害你。”
孙沈川拍了拍南桃放在他手肘上的手,低声安抚。
南桃眼底冷漠,“我没害怕。”
孙沈川低垂眼眸看了南桃一眼,冷艳的女人就算是站在他身边的,身上也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这样无形的抗拒叫他心烦。
他心烦之下,脑袋里又有一道其他的声音响起。
“她根本就不爱你,她靠近你住是为了利用你,孙沈川,你醒醒吧,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就算他是白闵女儿又怎样,她恨死你了,你迟早会死在她手上的。”
那道声音像是魔音一样绕在耳侧,他怎么甩也甩不开,目光逐渐冰冷。
钟家的所有人都到了,大厅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不过大都井然有序地站坐着。
大厅的最中央已经摆放了一幅棺木。
南桃不用靠近就知道那里面躺着的是钟文,在她手心里失去温度的钟文。
钟夫人已经哭得死去活来,看到南桃的瞬间更是癫狂的扑了上来,“南桃,你还我儿子命来,你还我儿子命来呀!”
失去了孩子的母亲的痛苦是肉眼可见的,幸亏有人冲出来拦住了钟夫人,她才不能扑到南桃身统领她撕碎。
“南桃,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儿子哪一点对不起你,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不够惨吗?你为什么要害死他呀……”
钟夫人的伤心是真的,所以南桃主动的忽略了她的谩骂。
上前走到了钟文身边。
他还是她离开时候的模样,唇角勾起,一副安然入睡的样子。
他说得没错,只有这样他才没有痛苦,残破的身体才会完整。
南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冷刺骨。
钟夫人哀痛的辱骂声瞬间炸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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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