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知在那边追根究底的询问,她不接受说不准是什么情况的情况,她强迫南桃去打听清楚。
陆野在一边听到了,伸手就从路知知手里夺过了电话,挂断。
南桃没抢过来,就看到陆野一脸阴沉:“你还打算迁就她多久?就因为钟文的事儿,她让你去死你也去?”
“我当会去。”
南桃恨恨的看着陆野,熬了夜的眼眸红通通的,生气的模样像是一只随时会跳脚的小兔子,“你少多管闲事。”
闲事。
陆野眸子里闪过冷光,却深知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把手机丢在了一边:“是,我是不应该多管闲事,我就应该让钟文死在山崖下面烂在山崖下面。”
“你住嘴,你不许这么说他,他不会死的。”
陆野还要说,南桃扑上去伸手要捂住他的嘴巴,却被陆野一把拽住了手腕扯离:“桃桃,在床上玩叫情趣,现在,你这个叫挑衅。”
他可不是随时随地会纵容别人挑衅的人。
饶是对南桃,此刻他的眼里也闪过了一抹杀气腾腾的光。
“去休息,钟文的消息出来了我会通知你的。”
陆野松手,南桃挣脱,揉捏着手腕,却并不打算听话的去休息。
趁着陆野不注意,她扭头就往外跑去,跑了不说,还死拉着别墅的大门,找了根棍子插在门把手上,准备将陆野锁在屋子里面。
她没有办法安心的去休息,跟没有办法等着陆野带消息给她,她要自己找去医院,就算是不能去看钟文,等在走廊上也是好的。
想着,南桃又去捡了一根棍子插进了门把手里。
用力的摇晃了几下确定陆野从里面推不开了才松了口气。
只是当她转身看到陆野就站在自己身后的时候,南桃吓了一跳:“你,你怎么……”
“桃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陆野单手插兜,心情没有不好,甚至有点被南桃刚才的举动逗笑,他吹了个响亮又悠长的口哨,下一秒,一抹雪白的身影又从后面窜了出来。
那是叮当。
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跑过来趴在南桃脚边玩弄她拖鞋上的毛球。
“你看,你连一只猫都困不住,还想困住我?”
陆野单手搂抱起了叮当,让它乖巧的趴在肩头。
南桃这才明白陆野说她忘了什么,她忘了还有个后门。
一时间,气氛尴尬又怪异。
南桃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用一只脚去踩拖着另一只脚的毛球:“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去看看钟文……”
“跟着我。”
陆野放下了叮当,小猫咪很快就跑没影儿了。
他直起身子往外走去。
南桃愣了一下。
走到门口的陆野停下脚步,扭头:“不想去医院?”
“想,我想去。”
南桃赶紧跟上。
医院。
钟文还在抢救。
钟家人跟薛家人都等在抢救室外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走廊。
南桃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悄悄的等着。
一直等到天黑,整栋楼的医生都下班了,夜班的医生陆陆续续的来了。
喧闹的医院也陷入了安静。
薛家人也走了。
陆野一直陪在她身边等着,期间等得无聊了,他还让顾七去买了些火腿跟面包那,喂养了一圈儿医院花园里的小野猫。
南桃心情沉重,却被他带动得也喂了几只猫,吹着带着凉意的夜风,南桃扭头看着陆野专注认真喂猫的侧颜,很帅,就算他此刻戴了顶棒球帽外加口罩,但是那微微低垂的眼眸,上挑的眼尾,无一不渲染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英俊。
“陆野,这些猫似乎认识你。”
有好几只猫咪都是主动过来蹭陆野的脚脖子的。
“嗯,我来喂过几次。”知道南桃不爱听,他视线扫过了边上的一栋住院楼,“一一妈妈就住在这栋楼上。”
一一妈妈。
陆念安。
当然了,南桃又想起了陆野的母亲,穆雨燕。
这两个女人因为那场车祸至今还没苏醒。
南桃抿了抿唇,温柔的抚摸着一直小猫咪的头顶绒毛:“陆野,你担心吗?”
“什么?”
“你担心陆念安她们,永远都醒不过来吗?”
或许是因为有过那样的一段经历,就算陆家的家庭组成十分的畸形,但是陆野还是很珍惜现有的这些亲人。
他马上要结婚了,如果穆雨燕跟陆念安不能参加,只怕他总会伤心吧。
想起那场婚礼,南桃觉得最伤心的应该是自己,但是再细想想,她又有什么立场去伤心呢?
陆野做了什么?
他不过就是不能给她一个名分而已。
陆野没回答南桃的问题,反而笑了一声。
南桃不懂:“你笑什么?”
“我想起了一一说的一句话。”陆野喂完猫,拉着湿巾纸插手,又递过一张给南桃,“他悄悄告诉我,如果妈咪不醒来,也挺好。”
南桃瞪大眼睛:“一一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也知道谁对他好对他不好。”
陆野将垃圾丢进垃圾桶,站直了身体:“说起来真奇怪,我好像更在乎一一的想法多一点。”他小心翼翼又很怕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野的内心竟然勇气一股冲动,想要因为一一这句话而放弃对陆念安的治疗。
没有了陆念安,袁家人应该很乐意拿钱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然后,孩子就可以永远的跟他在一起了。
太奇怪了。
这样的感觉,让陆野感觉到恐惧。
南桃没说话,她不能告诉陆野,从血浓于水的角度来看,他当然会应该更在乎袁一一的想法一点。
“既然在乎他,就多陪陪他吧。”
南桃将上次幼儿园门口发生的事儿告诉了陆野,虽然他已经知道了,说起那些事儿,南桃笑着说起了半只耳。
“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也成家立业了。”说不定孩子都跟一一一样大了。
“如果他还活着,肯定会满世界的宣言我举着刀坐在他床边守了他一晚上的事儿的。”
陆野的话是埋怨,但是说起来唇角也勾了点笑。
如果呀,真美好。
两人站在花园里互相望了一眼,彼此眼中的情绪,一眼便知。
而这个时候,一道脚步匆匆靠近。
是顾七。
他面色沉重的带来了钟文的消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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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