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南桃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吗?南桃的心是肉长的我就不是了吗?你就这样伤害我?你会后悔的!”
“滴!!!!!!!!!”
“砰!”
“轰隆……”
电话那边,回应路知知愤怒嘶吼的只有这几声巨大的声响,然后就是呼呼的风声,掩盖了那边所有的声音。
“钟文?钟文?你怎么了?钟文?”
路知知对着电话着急询问,只是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吼,那边都再无半点回应了。
意识到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路知知又舍不得挂断电话,只能冲出病房找护士拿手机。
此刻她才做完第一步整容手术,眼鼻嘴已经脸颊都一起动的刀子,所以整张脸都包着纱布,刚才她情绪激动的一阵怒吼让嘴上跟脸颊上的伤口都崩裂开了,鲜血缓慢的渗出了纱布。
吓到了护士们:“女士您没事吧?您的脸……”
“手机,给我手机!”
路知知情绪无法平静,要不来手机就直接上手抢了一个护士的手机,然后慌乱的从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翻找着联系人。
跟钟文的通话还在继续,只是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死寂一片。
她找到了顾棋的电话,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不敢再浪费时间,路知知也知道,这一刻最好的联系人就是南桃了。
她熟练的在护士的手机上按出了南桃的手机号,拨出去几秒钟,那边就接听了。
“哪位?”
这是南桃接陌生来电时的惯有语气,公事公办中带着疏离。
“是我。”南桃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的,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路知知只是听到,心中的害怕跟急躁瞬间就消失了。
她压抑情绪冷冷的开了口,“南桃,钟文出事儿了,你必须立刻去救他,他肯定出事儿了,他出事儿了……”
“知知?”南桃听出了路知知的声音,欣喜,但是也只是一秒,因为她听到了路知知后面的话,“你说什么,钟文出事儿了?他在哪里出事儿了?什么事儿?”
“我也不知道!”
路知知怎么知道呢,她听到钟文在电话里为南桃说话的那一刻就只顾得上愤怒的质问了,根本没仔细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那样巨大的响动,应该是车祸吧?
“他出车祸了,你赶紧报警。”
“他在哪里出车祸了?知知,你怎么知道他出车祸了?你现在在哪?”南桃才跟钟文告别没多久,他就出车祸了吗?她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路知知的幻觉。
“他真的出车祸了!”路知知快要哭了,只能简单的将钟文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气极了,骂他,然后就听到那些声音了,现在他的电话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呜呜呜,桃儿,你赶紧报警呀,钟文不能出事儿呀,不能出事儿……”
路知知六神无主,眼睛才动完手术,不能哭,但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往外涌,灼烧的痛感让她的双眼几乎要炸裂。
只是眼睛的痛,嘴巴的痛,脸上的痛,加起来再乘以一百倍都比不上她内心的痛。
南桃在那边终于信了路知知的话,挂了电话后她几乎都捏不住自己的手机了,手机几次掉落又几次被她捡起来。
然互她慌乱的拨通了110,只是她都不知道钟文是在哪里出的车祸,警察根本没办法去调查,无奈,她只能求助张宸。
张宸表示还是需要具体的地点,西城那么大,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车祸,有被发现的有很久没被发现的,如果一处处去找,只怕等找到的时候人就没了。
然后张宸帮助南桃查询了截止当前报备过的车祸,都不是钟文。
电话挂断,南桃只能颤颤巍巍的继续拨通了陆野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从听筒里传来的不只是有陆野的声音,还有如流水一般悦耳的音乐声。
“桃桃?”
“陆野,钟文出事儿了,你帮我找找他,求求你了……”只有陆野可以的,在大海里捞针。
感受到电话那边的男人在沉默,像是生气了,南桃赶紧解释:“是知知给我电话了,她说钟文出车祸了,陆野,求求你了。”
南桃卑微的开口。
上一次她这么卑微的求着陆野的时候,是孩子要流产那一次。
陆野很容易的就将两件事放在一起比较了。
比较出来的结果让他很生气。
但是,他还是答应了。
“在家等着。”
“不许着急。”
最后,陆野很快就找到了钟文。
他为了躲避迎面疾驰而来的汽车冲出了山道的栏杆,飞下了悬崖。
好在悬崖不高,他没有被摔成肉泥。
他被从散架的车子里抬出来的时候,南桃没在场。
他浑身鲜血被送往急救室抢救的时候,南桃也没在场。
急救室手术室的灯亮了一晚上,南桃想在场,却被陆野拦着。
“你以什么立场去等着他从手术室里出来?”
南桃在陆野怀里挣扎,奋力嘶吼要去陪着钟文,却被陆野一把掐住了下巴,他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眸:“你以为,钟家那群人会欢迎你?你以为,他们是善茬?”
钟文从小生活在保护罩里尚且可以说是个好人。
钟家与薛家的生意做得那么大交缠那么深,哪个不是千年狐狸万年妖。
陆野的两句话,就把南桃钉在了原地,不是说钟家人不欢迎她的那句,而是她以什么身份去等候钟文。
对呀,她以什么身份去等着他呀,女朋友吗?还是利用他的坏人。
南桃噎住了,想辩驳两句,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这个时候,丢在地上的手机响了。
是路知知。
这次她用自己的手机给南桃打的电话。
南桃迟疑接过,那边就急切发问了:“怎么样?找到了吗?钟文还好吗?”她一连串的发问,南桃并不知道怎么回答。
“找到了,正在做手术,具体情况我们也在等消息。”不过具参加了搜寻的张宸所说,情况很不容乐观。
钟文的车子直接栽下了悬崖,受损严重,他腰部以下的身体被卡得死死的,动用了切割机才将他解救出来。
谁也说不准他的腰部以下的身体到底是否完好。
谁也说不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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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