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桃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而下一秒,边儿上的钟文投过来了好奇的目光:“小桃,姐夫,你们在干什么?”
衣服下面,南桃赶紧要抽回手,却被陆野攥得死死的。
“我在安慰她。”
说着,陆野挑眉看着南桃,“还伤心吗?”
南桃没说话,抿唇沉默片刻后看向钟文:“钟文,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那就好。”
钟文没有多想,觉得南桃更陆野的关系,她真的有亲人去世了,由陆野来安慰比自己安慰要好许多。这样想着,心情也释然也许多。
电影缓缓开演,随着后面的故事情节展开,南桃也逐渐明白这个电影讲的是个什么故事了。
是个替身爱人的故事。
电影里的男主在少年心头就有一个白月光,他一直都在寻找这个人,结果后来他见到了一个跟记忆里的女人非常像的女孩儿,便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女孩儿也答应了男孩儿的追求,就在两人在一起之后,故事情节慢慢展开,原来男孩儿心头的白月光是女孩儿的姐姐,而女孩儿是知道男孩儿喜欢的根本就是自己的姐姐,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男孩儿,到最后,当初替她去坐牢的姐姐回来了,男孩儿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南桃认真看的时候,电影才演到这里。
还不知道结局是什么,陆野觉得没意思,已经开始在盘弄手机了,而钟文却看得很认真,而且在看到男孩儿发现自己被骗了发疯撞墙的那一幕,他的眼底竟然浮现了水光。
南桃注意到了,却不是很懂钟文为什么会对这样狗血的故事有这样强烈的代入感。
或许这就是人的多面性吧,有的人表面是肌肉壮汉,其实内心住着一个娇柔的小公主。
高潮的情节,画面又开始吵闹跟歇斯底里了起来。
南桃讨厌这样的画面感,忍不住转移视线,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了正在看手机的陆野身上。
他一脸冷峻,周身有一股严肃的气场萦绕,其实在外人的眼里,陆野就经常是这样一副禁欲的样子,衬衫纽扣常年扣在最后一刻,不过,在南桃的眼里,他放肆的时候比正经的时候多。
他在手机里看的是些文件什么的,全英文的,字小得南桃扫两眼就觉得头晕,她便收回了视线,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微信消息。
有公司发来的,慕老师的动作很多,不久前才跟南桃达成口头协议,现在他那边的人就已经给公司发来了合作合同。
而慕老师从东升出走,东升那边也有了轩然大波,就从东升的张总给南桃发来的一连串的辱骂消息就看得出,他急了。
既然如今不需要在舔着求东升签合同了,南桃也没给这个跳梁老总面子,在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发着辱骂消息的时候就把他直接拉黑,痛快至极,连她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的笑惹得了陆野的注意,肩膀被一只手揽住,男人挨靠过来,低垂着眼眸,看她的手机:“看什么?”
他身上的葡萄柚苦甜的味道淡淡的,是南桃喜欢的,她侧头看他一样,男人桃花眼里似笑非笑。
“拉黑了个人。”
南桃小幅度的晃了晃手机。
那边钟文看电影还看得入迷。
陆野勾唇:“过河拆桥了?”南桃公司跟慕亭山达成合作的消息,陆野来之前就知道了,也知道这个消息会在医药界引起多大的波澜,至少东升那边肯定会跳脚的。
“这叫翅膀硬了就不会任人拿捏了。”
南桃不满陆野说的过河拆桥一说。
“嗯,翅膀硬了。”
他的手在南桃肩胛上轻轻一握,“是挺硬了。”
面对男人意有所指的话,南桃没回应,这个时候,四周的音响开始播放十分大音量的悲情BGM,南桃又扫了两眼屏幕,跟上剧情节奏,现在演到了电影里的主角男孩儿抛弃妹妹去跟姐姐再续前缘的剧情了。
而接下来狗血就出乎人意料了,因为男孩儿把妹妹丢在大雨里后,妹妹晕倒被路人救了,等妹妹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
这一大盆狗血浇过来,南桃心底直呼太到位了。
再看看钟文,他像是已经完全代入了这样纠结跟痛心的情节里了一样,甚至连手里握着的可乐杯子都被他捏瘪了。
陆野也注意到了,忍不住歪过头来跟南桃嘀咕:“看来我这个小表弟也是有故事的人。”
“桃桃,你赚到了。”
“陆野。”
南桃压低声音呵斥陆野。
她忍不住多看了钟文几眼,想不明白这样子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年对这种狗血爱情剧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共鸣。
“要不要打个赌。”
陆野忽然开口。
南桃以为他要拿钟文的事儿打赌,不想理他,却听他幽幽开口,“我赌电影男主角最后会跟第一个女生在一起。”
这个怀孕的妹妹?南桃不敢苟同:“她就是个骗子。”
“你赌什么?”
陆野侧眸,眼光灼灼的问南桃。
南桃看了看时间,电影是一个半小时的,现在都放了一个小十四分钟了,还有二十分钟除去片尾,十几分钟的后续内容,现在的情节差不多就进入尾声了。
南桃想了想:“我赌男孩儿最后孓然一身,第一个女孩儿会带着孩子找寻真正属于她的幸福,而姐姐,她会发现跟男孩儿的相处永远没有以前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两个人最终走向破裂。”
她认真分析完,连钟文也听到了,不可思议的扭头过来看着她。
陆野也认真的盯着她看,似乎是从她这段分析里提取到了一些其他的意思。
见到两人都呆住了的表情,南桃忽然噗嗤一笑,拿起手机摇了摇:“我百度了。”
钟文:“……”
陆野:“。。。。”
“而且,这才是真正的人生,有舍才有得,并且很多看起来美好的东西,内里早就千疮百孔了,从男孩儿认错妹妹是白月光的那一刻,就铺垫了,男孩儿对心里的那个执念只怕也并不是特别执着。不然,刻进骨子里的人,怎么会认错呢。”
南桃不以为然。
而这一番话下,钟文的脸颊却突然的白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11: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