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到来几乎拉低了整个电影院的温度。
后面有人因为被陆野挡住了视线,十分不满的嘟嚷了一声,只是下一秒就收获到了一枚眼刀,从黑暗里射过来的眼刀犀利加倍了,瞬间就叫那人收了声。
见南桃看到自己也还不动,陆野睨着她的眼神情绪加重了几分。
南桃坐得住,钟文可不敢淡定了,赶紧起身打招呼:“姐夫,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电影院。”
陆野的视线很不客气的在钟文身上扫过,“你能来,我不能?”
“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钟文赶紧尴尬挠头,陆野不落座,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该坐下还是站着。
陆野替他做了选择:“坐过去个位置。”
“啊?”
钟文左手边的位置确实是空着的,但是:“姐夫,万一等会儿那个座位有人……”
“没人,坐过去。”
陆野盯着钟文,威严的眼神让钟文瞬间乖顺得像是小狗被掐住了命运的后勃颈。
钟文挪了个位置,陆野自然的坐在了两人中间。
电影开始了,但是开头就是狂风暴雨的大场景,影院瞬间一片漆黑。
而在这片漆黑里,陆野的手伸过来拽住了南桃的手掌,她负气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反被捏得更死了,为了避免等会儿场面亮起来被钟文发现,南桃悄悄的将脱下来的外套搭在了手上,盖住了陆野的小动作。
对此,陆野没生气,反而是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
半晌,他扫了一眼钟文手里抱着的爆米花,皱眉:“钟文。”
“姐夫?”
正因为陆野的到来而心事重重的钟文忽然被叫到,一脸疑惑。
“南桃不喜欢吃黑糖味的爆米花,她只吃原味的。”钟文愣了一下,他怀抱里的爆米花全是黑糖味的,难怪从头到尾南桃都没有伸手过来拿一颗。
“那我去买原味的。”
说着钟文就要放下爆米花起身,南桃赶紧叫住他:“钟文不用,我不吃也行。”
“不吃也行?以前是谁说的看电影没有爆米花是不完整的?”陆野目光专注的盯着前面的大荧屏,嘴里的话却在火上浇油。
南桃气愤不已:“陆野。”
坏男人被叫到终于是勾唇收回视线,盯着她:“叫我干什么?你没邀请我来看电影,我是不会负责去给你买爆米花的。”
“我去买。”
没再犹豫,钟文赶紧猫着腰从一排观众前面走了出去。
南桃生气的拍了陆野手背一下:“你一定要这样吗?”
“不然呢?看着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完一部更像是恐怖片的爱情电影?”目前电影已经开演好几分钟了,场景竟然还是黑色调,这让南桃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爱情片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知道跟陆野说不清楚,他留在这里也会继续捣乱,南桃拿起衣服跟包包就要起身离开,却被陆野一把拽住了包袋。
“这就走了?”
陆野慢悠悠的将双腿交叠,收回手,双手合十交叠在腹前,幽幽开口:“我以为我从张元培那里带来的关于你妈的消息,你多少会感点兴趣呢。”
“既然不感兴趣,那你走吧。”
他说得满不在乎。
南桃却愣住了:“你说什么关于我妈的消息?”张元培之前确实说过,在西城见过她妈。
“你不是要走的吗?怎么不走了?”陆野掀了掀眼眸嘲讽的盯着南桃。
南桃无语:“陆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小孩子气。”
“我小孩子气吗?我只是觉得丢了尊严而已,桃桃,你在钟文面前这样对我这样嫌弃,真让我觉得很没尊严。”
“那你想怎样?”
后面有人在起哄她说话声音太大了,于是她只得再压低声音,“张元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陆野歪着身子用两根手指撑着太阳穴,似乎陷入了沉思,但是摆明了是一副南桃态度不软下来他就不会开口的样子。
南桃只得坐下:“陆野,别闹了行不行?”
男人用黑得耀眼的眸子盯住她:“我在闹?”
“那你是怎么了?吃醋了吗?你可别忘了是你亲口答应说觉得我跟钟文在一起挺好的。”
“怎么,得了我一句话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墙了?所以你表面的不情愿都是装的?心里早就乐开花了?”陆野目光渐冷。
南桃见他越说越离谱,简直不想搭理:“你说不说?不说我真走了。反正你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我又不是必须要知道的。”
她的话音落下,就得到了陆野目光的深深一瞥,良久,他还是开了口:“他说你妈是北城人,他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家夜总会门口被打得半死。”
“然后就被拖走了。”
张元培用这几句话跟陆野做了个交易,要换个全尸。
陆野成全了他,把他活埋了。
听完,南桃只觉得如鲠在喉。
所以,她这些年也很不好过?那她还活着吗?
这些问题浮上心头的时候,钟文也回来了,他注意到了南桃脸色的阴郁,关切询问怎么了。
陆野替她回答:“我通知了一个亲人噩耗给她。”
“什么?”钟文呆住,想到两人的关系,也不奇怪,只是沉默着忍不住不时的对南桃投去关切的目光。
次数多了,陆野就干脆坐直了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而在钟文看不到的角落,男人正握着女人的手,修长的手指在女人软软的手心里写着字。
写着写着,南桃的耳垂就红了,然后那抹红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跟脸颊。
她想抽回手,但是男人攥的很紧。
陆野在她手心里写调戏的话,每个字她都清楚的认得。
在手心写字是那十五年里两人训练出来的特殊交流方式,写得多了,无论是笔画有多复杂的字,主要是陆野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写,她都认得出。
“是不是挺刺激的?”
让她脸红的是下面这句。
“在钟文的眼皮子底下跟我偷……”
南桃认到这儿,她愤怒的想抽回手,却被摁住了。
陆野继续写:“还没写完呢,激动什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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