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的忽然失控,让南桃都惊了一下。
“钟文,你没事吧?”
这个电影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能让钟文出现这样的失态,南桃想不明白。
钟文侧眸过来定定的看着南桃,良久,欲言又止的模样忍耐了一下,或许是因为陆野在一边,他最终还是没能开口,只是摇摇头:“小桃,我没事。”
“没事就安静点。”
陆野皱眉,不快开口,倒不是他真的想要安静点看电影,而是不爽听到钟文对南桃的称呼。
钟文被呵斥,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电影缓缓走向结局,果然如同南桃说的那样,怀了孕的女人一下子由恶毒女配变成了充满母性的豁达女性,明白什么是爱了,便能释然从那段她不择手段谋来的爱情里抽身而出了。
而男孩儿给女孩儿姐姐生活在一起了,甜蜜的爱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两人中间隔了个十年,彼此都没有参与过的十年,这十年里,男孩儿用尽全力的去想象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那么生活该有多美好,但是残酷的生活不会对任何人心软的。
实际的爱情都敌不过时光,更何况是一直活在想象里的爱情呢。
最后男孩儿跟姐姐狠狠的握了彼此的手,然后转身不再回头。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两道身影朝着远离的方向走去,不会再重逢且有任何交集。
南桃是不喜欢这部电影的,但是最后这一个场景,情感升华一下,还是叫她沉默了。
而钟文则是长长久久的看了南桃一样,想说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故事给了他共鸣,因为他完全就是故事里的男孩儿,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找那个记忆里的女孩儿,但是有的时候,南桃像是妹妹,有的时候她又像是姐姐。
钟文心惊胆战,不敢去想这段爱情最终会走向哪里。
但是,就像是电影的结局给了他警醒也给了他勇气一样,在电影落幕,三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钟文忽然拉住了南桃的手,站在了陆野面前。
“姐夫。”
钟文鼓足勇气喊了陆野一声。
而这一刻,陆野盯着钟文拽着南桃手腕的手,目光森冷如同猝了毒。
三人之间的气压一下子低入了深谷。
南桃也同样惊讶,钟文要干嘛。
“姐夫,你跟姐姐的婚礼请柬我一直没有回寄,因为我之前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携伴出席,但是现在我想提前通知姐夫你一声,婚礼我会携伴出席,而我的女伴就是小桃。”
“我知道小桃不会以你的姐姐的身份参加你的婚礼,但是小桃。”钟文忽然认真的看着南桃,“我真诚的邀请你以我的女伴去参加我姐跟姐夫的婚礼,见证一对新人的幸福,希望我们也能获得幸福。”
见证一对新人的幸福。
南桃眼底闪过一抹撕裂,对上陆野的视线,他眼底蓄积的风暴分明就是在警告南桃,不许答应。
只是箭在弦上,还能不发?
南桃勾唇挑衅一样的对着陆野笑了:“好呀。”
“我正好也非常想参加我弟弟的婚礼呢。”
“听说是在大溪地举行的,是吗?”
见到南桃接受邀请,钟文欣喜又惊讶:“是的,是在大溪地。”
“我还没去过大溪地呢。”
南桃说着,目光流转在陆野身上。
男人因为南桃答应,周身萦绕着危险的气息。
对此,南桃视若罔闻,拉着钟文就往外走去。
“大溪地很美,我家在那边有临海别墅,到时候我们可以早几天过去,我带你去潜水,那边的海底真的非常美丽。”
钟文耐心的给南桃讲述着,他说描绘出来的画面已经在脑海里演绎成场景了。
有南桃在的场景,方方面面都是完美至极的。
南桃勾唇点头:“谢谢你了。”
钟文羞赧的挠了挠头:“小桃你太客气了。”两人并肩走出放映室,钟文试探开口:“小桃,我可以问你一下为什么会想要看这部电影吗?”
这部电影对钟文来说影射性太强了,所以他想知道对于南桃来说时候也是如此。
“啊,一个朋友安利给我的,说这部电影前不久在国际上还获奖了,我想着应该会很好看吧。”但是目前看来,大概是得的水奖。
“这样呀。”
钟文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他以为南桃记起来了。
他们那段经历,跟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多像呀。
虽然电影的演员表里把那个顶替了姐姐的妹妹打成的是主角,但是在钟文看来,只有那个心地善良,会为了妹妹去坐牢的姐姐才配做主角。
做了替身的妹妹,就算怀了孕,也改变不了她是个恶人。
但是没记起来也好,因为这个电影竟然是个悲剧,这不符合常理。
至少钟文是不会让自己的这段感情成为悲剧的。
两人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钟文才回头发现陆野竟然没有跟上来,惊讶:“姐夫去哪了?”
南桃回眸,看到电影院的走道里空荡荡的,陆野确实不在了。
想到他刚才生气的模样,南桃眼底暗了暗,看向钟文:“他大概有事先走了,我们也出去吧。”
“先走了吗?”
为什么要先走?钟文不懂,不过这个姐夫行事风格确实挺特立独行的,既然南桃说没事了,他也就不去想了。
带着南桃往商场外面走去。
只是两人才上电梯,钟文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他拿起手机南桃就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沈老板三个字。
沈宴西无疑了。
钟文接听电话,不过一分钟,脸色就变了。
看得出沈宴西在电话里肯定没说好话。
挂断电话后,钟文脸色尴尬的看向南桃:“小桃……”
“是实验室里的事儿吗?要是有急事儿你赶紧先去。”
确实是有事儿。
钟文也没犹豫,点了点头。
电梯到了后,他便匆匆离开。
看着钟文走远,南桃叹了口气。
看了一场电影出来,外面的天都黑了,秋风凉凉,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往外走去,孤身一人。
而刚走出商场,就被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熟悉的苦柚香味扑面。
南桃抬眸。
陆野搂着她的腰:“就这么想去参加我的婚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12:去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