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钟文都不能告诉路知知。
他只是用简短的语句告诉她,他喜欢一个人很多年了。
见到钟文眼中的坚定,路知知明白自己无论再做什么都是个笑话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扯扯嘴唇潇洒离开。
“那行吧,既然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要是你身边有适合结婚的人,不要忘了推荐给我哦。”走出门,她还不忘说笑一句,借此来缓解彼此之间尴尬的气氛。
钟文和煦的笑着点头。
只是那抹笑始终带着疏离跟客气。
瞬间,路知知好羡慕那个能得到这个男孩儿满心满眼的喜欢的女孩儿。
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肯定很优秀吧。
想起自己的过往,路知知明白,自己配不上钟文。
钟文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门,看到了那抹落寞的坐在床边的身影。
南桃垂着头,湿哒哒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遮住了她的脸颊,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他的衣服裤子,应当是她自己从衣橱里翻出来的。
钟文折身出去拿了个吹风进来:“我帮你吹头发吧。”
南桃动了动嘴唇,眼眸看向外面客厅,看起来路知知已经走了。
房间的隔音很好,她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以她对路知知的了解,被拒绝,她应该会很伤心吧。
钟文站在一侧打开了吹风,南桃低低的应了一声:“好。”顺便挪着身体坐过去了一点,让他可以站得更方便一点。
南桃的头发很长,发质非常的好,钟文抓握着的感觉就像是握住了滑溜溜的水草。
很快,南桃伸手摸了摸快要干掉的头发,问钟文:“你这里有精油吗?”这头秀发是她最爱惜的。
陆野曾经戏谑说她洗头就像在搞工程,每每那个时候,南桃总是笑他不懂。
他懂什么呢?他当然不知道,她的母亲就有一头非常顺滑的头发,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连洗衣粉都是奢侈品,没有东西洗头,母亲就去找皂角来磨碎了用。
她总是跟南桃说,他们家族的女人都有一头水藻一样的头发,马尾一样亮晶晶的,以后就算是南桃走丢了,长变了,她也能通过她的头发把她认出来的。
这些年,南桃把头发养得越来越好,都够去拍那种一梳到底的广告了。
为什么母亲还是没能找得到她?
南桃满心苦涩。
“什么精油?”钟文不懂,他只知道往脸上抹的精油,但他也没有,以为南桃说的是那个,立刻放下吹风要去买。
南桃拉住了他:“没有就不用了,一次不用也没事。”其实是有事的。她感觉到那些蚂蚁又回来了,正吞噬着她心口的某个地方,痒痒的,空空的。
但她不想麻烦钟文。
路知知出现的那一刻,南桃心里有被撕裂的感觉,让她去思考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因为钟文,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
南桃看向钟文,而钟文的视线却落在了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上。
手腕上,昨天她用匕首割出来的伤疤还鲜红着,虽然贴着透明的防水胶布,但是那么长好几条,一眼看去也十分的触目心惊了。
钟文愕然:“南桃,你的手……”
南桃赶紧收回手,把手腕往卫衣宽大的衣袖里藏了起来,脸色局促:“是不小心摔到的。”
说着,她拍了拍身边的床位,“钟文,我们聊聊吧。”刚才的事情。
钟文赶紧挨着她坐下。
此刻两人已经完全理智了,饶是这样,钟文依旧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南桃,如果你是想说刚才的事情,我希望你先听我说。”
“其实在医院的那一面,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不是吗?”南桃看着钟文,心思越深沉,眸色越纯洁,“我不记得之前在哪见过你,可能是我没注意,我对以前的事儿记得的也不多了。”说着,她愧疚一笑。
“这样呀。”
钟文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但是既然她不记得了,他觉得也没有必要提起,毕竟她现在连名字都改了,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去回想过去的事情。
“没事的,就当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好了,南桃,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起就认真的喜欢上你了,我不奢求从你那里得到同等的爱,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也不要伤害自己。”钟文眼带痛色的看着南桃手腕上的伤口,她说是摔伤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割伤,靠近手腕血管的割伤还是竖着割的,用意不言而喻了。
“你,喜欢我?为什么?”南桃是惊讶的,因为钟文用了认真喜欢这个词。认真喜欢,就是爱了,在这个情感浮躁的年代,爱,是个多么奢侈的字呀,陆野甚至都没有对她说过爱。
但是这个少年,竟然见到她第一面就爱她了?
饶是带着目的的靠近,南桃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我也说不明白,就是感觉就算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也希望你没有我的陪伴的每分每秒,都是开心的,如果我有幸能陪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对你的,让你更开心,更幸福的。”
终于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了,钟文如释重负,俊逸白皙的脸蛋上浮现了一层红晕。
南桃却哑然了,因为她发现眼前这个少年的爱是那么沉甸甸的,如果她还要去玩弄,她真的就是千古罪人了。
一瞬间的,她有点后悔自己湿漉漉的迈进了这个公寓。
“钟文……”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儿,不是一定需要你有所回应的。”
“给我点时间吧。”南桃握了握钟文的手,跟在西大见面的那次挑逗的握手不一样,这一次她是整个握住,仿佛下一秒就会答应把自己全部交给他一样了。
这给了钟文莫大的鼓励跟欣喜。
“好,不着急。”他看着外面,大雨已经停了,天边甚至有彩虹冒了出来,“雨停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看出了南桃在这个房间里的拘谨跟紧绷。
回去。
汀兰苑么?
南桃的手抓紧了床单,摇头,看向钟文:“那个地方有好多伤心的回忆,钟文,我想换个房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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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