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瑶对这个春天最深的印象,是雨不曾停过,到了后来,别人故意在她面前提及旧事,她竟然也能神色平和的看着对方,淡定道:“你都说了不是良缘,如今的结果不是正好吗?”
别人走了后,她转头和温六娘说:“娘,我想明白了,我越是放不下,别人越是会看我的笑话。我现在不理会她们的闲话,她们也无趣了。”
温六娘听她的话,眼泪下雨般落下来,她一边掉泪一边努力的笑着说:“瑶儿,你不钻牛角尖了,太好了。
明年吧,爹和娘一定给你寻一门合适的亲事,这一次,不图别人家的家境如何,我们只图别人家的家风端正是非少。”
温六娘不着急陶青瑶的亲事了,陶作全跟着松了一口气:“瑶儿现在比之前表现得大气,经了这一场事,对她有好处的。”
夏天来的时候,季八姐平顺生了一个儿子,家里面又多了一个孩子的声音。
陶青碧看到新出生小弟弟红红的脸,心里面没有任何的忐忑了,在大人们逗她的时候,她也很有力的回答:“我和哥哥们都长得好,弟弟一定可爱美丽。”
季八姐听平三顺说了陶青碧的话后,笑着说:“妞妞长大了,这一次不用着急要给弟弟做新衣裳了。”
平三顺跟着笑了起来:“家里面有一个这样的孩子,想起来的全是好事情。”
陶青碧回头仔细的看了看陶惟柏后,她很有信心和安二芷说:“娘,新弟弟不会生得丑的。”
安二芷听她的话,连忙哄着她说:“你当着伯母的面,可不能这样评价新弟弟,小孩子刚刚出来的时候,都是不太美的。”
陶青碧笑着跑走了,安二芷大多数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自个是有女儿的人,这个孩子自会走路后,她就表现得非常独立,而且陶作染对女儿比对儿子要亲近,陶青碧对陶作染也是非常的亲近。
安二芷觉得她们母女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在需要的时候,母女可以一起分享快乐和不快乐的时光,在别的时候,两人可以分开行事。
吉大妹和陶青瑶来贺喜的时候,平三顺关心的问了问温六娘的情况,吉大妹笑着说:“她这些日子好太多了。”
在陶青瑶看小婴儿的时候,吉大妹低声和平三顺说:“我听人说,碧儿在学堂里为了瑶儿的事,跟人打架了?”
“嫂嫂,她只是和人说了几句大实话,没有和人打架,外面的人瞎传,妞妞的性子最是宽和不喜争吵。”
吉大妹听平三顺的话,瞪眼看着她,她听人说了,陶青碧当时对着比她年纪大的孩子,直接威胁道:“你要乱说我姐姐的事,我这一次打不过你,我下一次也要打痛你。”
陶青碧在学堂里护着陶青瑶的事,陶永成一家人听说后,有些意外,又觉得应该如此。
陶永成对陶作全说:“全儿,你现在明白了吧?这个时候,只有自家人会护着自家人,妞妞才多大的人,都懂得在外面护着自家人了。”
陶作全心里面最明白,在温家人跟着他一块做事后,陶作梁兄弟现在和符家兄弟一块接外面的活,两家的关系是有些远了。
陶永成和陶永能隔一些日子总会见面说说话,兄弟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陶作全和陶作梁兄弟渐渐的大半年才见一次面,而且见面后,能说的事情也不多。
季八姐平安生子后,包五富很是羡慕不已,她和安二芷说:“我每个月最不盼望小日子到来,偏偏它总是准时到来。”
安二芷都不好意思安慰她,只能劝她先去医馆看一看,也许是这一时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现在让大夫开一些汤药帮着调理一下身体。
包五富红着脸说:“我去看医馆看了,大夫说,机缘到了,孩子就会来的。”
她们妯娌说着话,也说了去看望温六娘的事情,温六娘这一次怀孕比季八姐的反应还要来得严重,都已经躺卧床上半个月了。
包五富有些不解的和安二芷说:“大堂嫂这一次怎么这么大的反应,难道真与年纪有关系?”
安二芷只是摇了摇头,她其实也担心下一次怀孕,是不是也这般的难受?
但是她还是喜欢孩子,所以也有心多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听旁人说了一些事情,许多人说,与年纪无关,只是与各人身体的有关系。
夏天放假的时候,陶青碧已经会做一些简单的针线活了,她决定给小弟弟做一件新衣裳,安二芷给她剪好衣样子,看着女儿缝制衣裳的认真模样,她的心里面很是高兴。
陶青碧去学堂念书一年后,三家巷的一些人家上门劝过,担心陶青碧多读几本书后,心思会跟着野了,以后管教起来不太容易。
平三顺面对外面关心的人,坦然道:“她的年纪不大,我们家不需要她帮着做什么家务。她去学堂读了一年书,我们看着她很有长进。
我们不在乎她跟着夫子能学到多少的本事,只要她能多交几个好朋友,多几个一起玩的玩伴。她爹愿意供她多读几年书,我们也觉得读书是好事。”
闲人走了后,平三顺很是无奈和季八姐说:“她们怎么会想起关心我们家妞妞的事?”
季八姐笑着和平三顺说:“今年学堂里没有招女学生,说明年春天看情况要不要招女学生。她们几家的妞妞,没有这样的好机会,她们心眼小,自然来我们家说一些闲话。”
平三顺听季八姐的话,嘲讽道:“老二说了,前年的年底学堂里放出招收女学生风声的时候,好些人家说了不太好听的话。
过去一年里,孩子们的变化,他们也看在眼里面。他们有心想着把自家妞妞送进学堂读书,偏偏今年学堂不招收女学生。
她们到我们面前来说闲话,还不是想着妞妞退学了,她们家的孩子顺势可以进去读书。哼,我们家的人又不傻,妞妞如今跟着夫子学习针线活,以后还会学着理财方面的本事。
我们家妞妞读几年书后,将来婚嫁之年,一定可以许一门好的亲事。
哼,她们从前说闲话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七十九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