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的天气,陶青碧和应红糖坐在课室外,欣赏着雨景。
课室里,应红花满脸不耐烦神情冲着围着她的人,说:“你们一个个回家问大人,别来问我。”
开学后,陶青瑶被悔婚的消息传开后,她们向陶青碧打听过消息,陶青碧直接说:“我姐姐天天在天家里的人,她能有什么错?错的都是别人,别来问了,再问,我可动手打人了。”
陶青碧还真没有几分力气,但是她的哥哥们在学堂读书,一个个非常的护着这个妹妹,她的同窗们也不敢过分了。
应红糖和陶青碧是差不多的性子,和人讲不通道理,便会威胁别人要动手。
应红花的性情温和,大家都欢喜她,时常都来和她打听消息。
应红花最初还会温和的解释:“我听长辈们说了,这事与陶家姐姐无关,官家小姐相中了那位,然后又做了什么事情,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的了。”
应红花听大人们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头的雾水,好生奇怪大人们说话怎么这般的含糊?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大人们觉得她年纪小,通常不许她听太多的闲话。
她自个都一知半解不明白,让应红糖去和陶青碧打听消息,结果陶青碧比她知道的还要少,反过来问她知道多少事情?
陶青碧特意跑来问她:“红花姐姐,你说,我要不要去安慰一下我堂姐?”
应红花连忙摇头,她要是伤心哭的时候,很不喜欢应红糖在她身边打转。
应红糖在一边赶紧说:“妞妞啊,你堂姐又不喜欢你,你要是过去和她说话,她刁蛮任性起来,你家长辈们还会训斥你的。”
陶青碧相信自个的朋友,又见到应红花在一旁不说话,叹道:“明明是别人家做错了事,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我堂姐也有错?
我想不明白,我堂姐有什么错?大人们说,官家小姐在大庭广众下对男人投怀送抱,他们两边长辈都在场,都没有拦着他们两人丢脸,与我堂姐有什么关系?”
应红花看了看陶青碧面上的神情,见到应红糖在一旁用力的点头,再想一想大人们说的闲话,感叹:“因为大家没有别的闲话可以说了吧,而且她们又不敢说官家小姐的事。”
应红糖和陶青碧听应红花的话,觉得她只要不哭的时候,说话做事都太有道理了。
陶青碧回家和爹娘提了应红花说的话,说应红花果然是比她和应红糖大了两岁,她比她们要懂事太多了。
陶作染私下和安二芷感叹:“应家很会教导孩子,我们家的孩子明显是缺了心眼。”
安二芷冲着他瞪眼:“妞妞这样不好吗?她明明没有那么多的心眼,还不如就这样下去。心眼多的人,在她面前也使不了多大的劲。”
应家老爷子这样的人,就喜欢心眼不多的孩子,他对应红糖和陶青碧是真心的爱护。
陶青碧跟着他,都学着认了一些药草,还背了几个用得着的药方子,她背给陶作染听的时候,陶作染把方子记下来,提醒陶青碧不要对外面人提起来。
陶作染转头拿着方子去了应家老宅,应家老爷子看了他记下来的方子,笑着说:“妞妞这个孩子可惜了,她不是我们应家的孩子。
你看,我就是闲着无聊的时候,对她们随意提了提几个药方了,她全部记了下来,红糖只记了一半,而且还记得不太对。”
陶作染吸了一口气:“小祖宗啊,你以后别和她提这样的事,她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她要是对外说出去,反而会坏了我们两家人的交情。”
应家老爷子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古书里面的方子,我们家改良了一下。你当年有机会多读几年书,你看到这几个方子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应家老爷子让陶作染收好方子,他语重心长道:“你当年没有机会多读几年书,你的儿子们如果会读书,你别挡了他们的路。
他们比你有出息后,以后总会有出门的机会,他们记下几个能够用得上的药方子,你在家里面,也不用时时担忧。”
陶作染冲着应家老爷子深深的拜下去,应家老爷子坦然受了他的礼:“妞妞以后要来老宅,你由着她和红糖一块来吧,她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别太约束她了。”
陶作染离开应家老宅的时候,说不清楚心里面的感受,应家老爷子有心教导陶青碧,只怕是有他老人家的用心和盘算。
陶作染不太喜欢这种措不着边的感觉,可是他心里面又明白,这对陶青碧是难得的机缘,他不能挡了女儿的好事。
他回到家里面对安二芷说:“下一次小弟来了,你和他说,遇到好的香木,给我们留下一块吧。”
安二芷听他的话笑了起来:“小弟来的时候,我会和他说的,只是他也不见得会遇到这么多的好事情。”
陶作染跟着笑了起来,他和安二芷笑着说:“应家老爷子给了妞妞几个有用的老方子,小弟只要能够帮我们寻到有用的香木,我们送给老爷子后,也可以给他抄一份。”
安二芷狂喜的瞧着他:“妞妞随口背的东西,真的是有用的药方子?你问过老爷子,他许你拿出来用吗?”
“药方子有用,但是我们也不能随意拿出来用的,我们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就不要胡乱用药方子,我担心会用错地方,好事变成坏事,还有我们要顾及老爷子的一番好意。”
安二芷想了想点头说:“读书人这么多,也不是人人都能当大夫的。”
陶作染想到应家老爷子的话,他还是要鼓励女儿和应红糖常去应家老宅,应家老爷子只要随意指点一下陶青碧,她都受用无穷。
陶作染越发感觉到自身的不足之处,他和安二芷说:“过两天,我去书铺挑选两本书看一看,活到老,学到老,这话总是错不了的。”
“妞妞爹,妞妞现在跟着夫子学针线活了,你帮她挑选一册绣花画本吧。”
“你先去问过妞妞夫子要买什么样的画本,我再去书铺买回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七十八章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