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陆心兰满眼歉疚地看着夏安安,“是我带你去玩的,那会儿,我也年轻,喜欢打马球,就想着,你和若与身边十几个丫鬟婆子跟着,照顾两个小孩儿肯定没问题!就只顾着自己玩儿去了,打了两场球才发现,你不见了!
当时固然把照顾你们的人都责罚了个遍,但怎么也没能把你找回来。
这些年,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悔恨不已!我再也没碰过马球……”
她说着,眼眶一红,就流下两行苦泪来,拿过夏安安的手问:“安安,你能原谅我吗?”
夏安安说:“怎么能怪您呢?可能是我自己贪玩乱跑吧!”
陆心兰摇头:“哪个小孩子不贪玩呢?都是因为我照顾不力的缘故!这些年,言宜也一直怪我……”
“行了,别再说这些了。”夏辂拍拍她的肩膀,“安安这不回来了吗?言宜肯定也就放下了!你就不要再为这事伤心了,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才是。”
陆心兰点头。
“安安,我们是你的至亲,你跟我们说实话。”夏辂又看向夏安安,“你真的不认识丽春楼的徐妈妈?”
夏安安说:“不认识。”
夏辂审视着她:“那张身契怎么解释?”
夏安安:“或是伪造的?最近发生了一些事——”
“那身契应该是真的!”夏辂打断她。
夏安安:“……那我不知道了。”
夏辂看向窗外,眉头紧皱。
回到夏家,依然从上次去的停车场侧门,直接去了后院。
夏若与带着两个女使迎上来,问:“爹娘,你们急匆匆地去外祖母家,有什么事啊?咦?这不是安安姐姐吗?你怎么来了?”
夏安安冲她笑笑。
“秋露。”夏辂叫跟在夏若与身后的其中一个大丫鬟,“你先带安安去清纯园,给她安顿一个住处。”
“是。安安!跟我走吧!”秋露笑着要来挽夏安安的手。
“秋露!”徐妈妈脸色一沉,“安姐儿是老爷的嫡长女!休得无礼!”
“什么?”秋露大惊,“嫡……长女?”
“徐妈妈,你在说什么呀?”夏若与瞪大眼睛问。
“今儿刚刚确认了。”徐妈妈说,“安安就是你失踪多年的姐姐!”
“啊?这是怎么回事呀?”夏若与脸色一变,看向她爹娘,“爹,娘,是真的吗?”
“秋露,你先带她过去吧!”夏辂皱眉,语气有些不悦,“徐妈妈,这件事情还有很多需要调查商榷的地方。你先不要说出去。”
徐妈妈沉默片刻,问:“老爷!今天安姐儿说的那些过往,除了她本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她就是安姐儿没错呀!您还有什么疑问呢?”
“这些是你一个下人该管的吗?”夏辂发怒了,“回去闭上嘴!这是命令!安安的事情我自然会安排。”
徐妈妈看了夏安安一眼,深呼吸,行礼告退了。
夏辂又对夏安安说:“你先去你妹妹那里安顿下来。回头再给你安排住处。”
夏安安点头,跟着秋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