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尸鬼?”
萧恒似乎想到了洪荒,同时又想到了自己。
那老翁里冷笑,“多半又是萧忱要弄什么障眼法呢,此人诡计多端,最会巧立名目来欺压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有什么食尸鬼啊?”
萧恒到了城门,几个兵卒苦口婆心在劝他,横竖不让萧恒一意孤行。
“果真有食尸鬼吗?”萧恒百思不解。
那人让萧恒在城门的门缝朝外面观望,萧恒好奇的盯着外面看,发觉对面并没有什么异常,只安安静静没一个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忽的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板上,以至那门板咣当一声,再接着可以听到什么东西抓挠木板的声音。
“我们如今在等命令,只要命令下来,这个门也要封闭了,如今四面楚歌人心惶惶的,危险着呢。”
听到这里,萧恒逐渐意识到了危险。
但他到底还是准备到对面去看看。
接下来需要等。
回头一看,这里的百姓又和睦了不少,他在外面徘徊呢,之前那掌柜却再次迎了过来。
“郎君,你怎么还在这里呢,我看你也是个习武之人,如今不能浑浑噩噩就这么度日啊,现在大家都岌岌可危,只有和睦共处勠力同心才能保全自己和家里人,当初我们居然自相鱼肉,如今发现只有众志成城才能面对危险。”
“这样,我建议你去参军,你看怎么样。”
萧恒只感觉这家伙厌烦极了,他无可奈何,不点头有吧,此人呶呶不休。
“走了,我带你去吧。”这胖嘟嘟的男子古道热肠的笑着,闲来无事,萧恒也准备和他到目的地去,尽管萧恒自己也不知这人会带自己到哪里去。
东城有开阔的广场,广场对面是护城河,这里曾是红极一时的贸易地,但如今一切已变了。
大家济济一堂,还没靠近就能听到舞刀弄枪的声音,才靠近,萧恒就看到一张一张年轻气盛的脸,大家看掌柜的带了一个后生过来,都好奇的交流起来,等萧恒靠近,大家却很欢迎他。
“你啊,在这里好好儿联系一下就能保家卫国了。”
萧恒只感觉无聊,“这是朝廷的士兵?”
“朝廷?啊哈哈哈,朝廷?”那掌柜的冷冷的笑了,讽刺道:“我们得亏已封闭了城门,否则大家早全军覆没同归于尽了,如今哪里有什么朝廷啊,都是那该死的萧忱。”
无论到哪里,无论随时随地,似乎都哟偶人在咒骂贬损萧忱,萧忱已成了十恶不赦的公敌。
萧恒看了看这群飒爽英姿的好男儿。
这群人都年纪轻轻,他们虽然在勤学苦练,但无论是拳脚武功还是临敌经验,很显然都匮乏,萧恒站了出来,“我能指点一下?”
“真是不知深浅,你一个初来乍到的你排到后面去就好了,冲锋陷阵的时候也还需要人家保护你呢?你怎么还莫名其妙到前面去了。”
萧恒明白这是他们的主力军,这个队伍在将来的确是要抛头颅洒热血的,他在帝京带领过不计其数的士兵,打过不少漂亮的战役。
“咱们这个队伍人多势众,但却很杂,换言之,大家爱博而情不专,没将自己最厉害的一面发挥展现出来。”
“你继续说。”张管听出了门道儿,等萧恒将自己的理念阐述完毕,那长官已急忙后退,“听君一席话,我真感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一般,如今我情愿退位让贤,您说说具体怎么样我们才能变成勇猛无敌的生力军呢?”
“这个也简单。”
横竖闲来无事,萧恒开始调整这个稀松的队伍。
众人一开始对萧恒的安排嗤之以鼻,但很快就知萧恒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将兵卒的优缺点总结了一下,善于策马的成立马队,马队的人不需练习近身格斗。
而步兵通常有独属于自己的一套战略和武功,他们只需操练自己就好,接着分出了先锋官以及弓箭手等等,才不过一个时辰前后,这个队伍已彻底改头换面。
人还是这一群人,数量也还是之前的数量,但经过调整的队伍已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那掌柜的看的云里雾里。
一开始见萧恒侃侃而谈,好还以为萧恒是个好大喜功招摇撞骗之人,但很快萧恒就亮出了自己的本事,一切都弄好了,萧恒看了看时间,已快黄昏了,他心头还有惦念,准备就此离开。
那众人这才发现萧恒有真才实学,大家都去挽留,但萧恒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该走依旧走。
那掌柜的搔搔头皮,“你以前是个将军吗?你就这么调整了一下,这个队伍就彻底变了。”
“不是。”
“你要到哪里去啊?”掌柜的追问。
萧恒道:“皇宫。”
“不能去,万万不能去。”
夜幕降临,萧恒上了城头,纵身一跃已消失,降落以后萧恒嗅到了一股腥风血雨,还嗅到了一股莫名的臭味。
与此同时,一声嘹亮的猫咪叫声从远处巷道中传了出来。
萧恒被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吸引住了,循声去寻,很快就看到了一只三脚猫从巷道内奔腾了出来,似乎后面有天敌在追逐一般。
萧恒一笑,“是我大惊小怪了。”
但就在下一刻,几个浑身脏兮兮的人已席卷了出来,大家奔跑的很快,其中之一一下子将三脚猫抓住了,接着……萧恒看到这群人抓了猫咪茹毛饮血,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大家分餐了一只可怜的小猫咪。
这……
自萧恒出现状况后,他时常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他揉了揉眼,却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踉跄了过来,那人骨瘦如柴,在月光辉映之下,可以看到此人那双诡异的黑漆漆的眼。
那人上前就抓萧恒,别看此人瘦削,但动作很快。
萧恒已好不容易才躲了过去。
他顺着光滑笔直的墙壁扶摇直上,起起落落之间已云烟一般降落在了城头上。
这城头上居然也有三五成群的诡异人儿,他们似乎在守株待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