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有人建议浸水。
贼心不死的王连翘甚至于还找了作坊里的工匠过来。
大家进行了破坏性的研究,当年实验结果证明这就是一本寻常的书卷,哪里有一点儿秘密。
众人被折腾的七上八下,王连翘也很是焦头烂额。
大家互相看看,有人已下结论,“贵人,只怕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儿,是个骗局。”
“这怎么可能啊?”
因为据他所知,历代的教主得了觊天金匮后都会百尺竿头更上一层,但为何到了他这里就什么都不能看出来了呢?
难不成这是赝品吗?
大家无计可施。
就在此刻,梅兰到了。
王连翘来不及收拾这个,梅兰看看摊开在王连翘面前的羊皮卷,她也研究了起来,但临了却噗嗤一笑。
“你师父以及师父的师父都是阴谋家,这就是一般的东西,上面记录最多不过是小儿感冒发烧之类的解决方案,这等玩意,你拿一两银子,大约可以买二十本呢。”
“不,我深信不疑这是好东西,只此刻我们不能窥测里头的秘密罢了。”
尽管她已这么说了,但王连翘依旧准备再试一试。
“殿下时常念叨你,”梅兰上前,靠在王连翘身上,她犹如一条美女蛇,“你怎么许久不去找他了。”
说话之间,梅兰已吐气如兰的坐在了王连翘膝盖上,尽管王连翘一丁点儿不喜梅兰,但无计可施,他还要装作迫不及待的样子。
梅兰已酥软,哼唧道:“最近一个礼拜他都没碰我了,我……”
“嘘!”
王连翘笑着将右手食指落在了梅兰的菱唇上,“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走吧。”
梅兰嘤咛一笑,嗔怨的翻白眼,娇滴滴的骂一句“臭男人,真讨厌。”
两人来到了隔壁一个屋子……
梅兰大汗淋漓,结束了相互之间的深入交流以后,梅兰并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亦或说潮汐退下以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永永无穷的空虚。
她万念俱灰,人间不值得。
王连翘还要动她,但梅兰已嫌弃的抓住了他的手。
刚刚的爱抚让她舒坦极了,但此刻只感觉这双手是冰冷的,是邪佞的。
“我不知,”梅兰木木的看着天花板,将裸露在外的肌肤包裹的严严实实,眼角的清泪却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我这是对是错。”
“做了的,”王连翘亲昵靠近,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梅兰的肩膀,“就不要问对与错。”
梅兰软软的推了一下王连翘,成燃,在身体的交流上两人如鱼得水鹣鲽情深,但除此之外呢,他们之间是情是爱亦或是超越了情爱之外的、斩不断理还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余什么?
各取所需?
春风一度的放纵?
“好了,等天亮一切都好了。”王连翘说完闭上了眼,接下来的一段辰光,她希望能拥抱着她就这样清清静静无欲无求到大天亮。
这一段时间是那样长,她内心翻腾过无穷无尽的念头,又涌现出无穷尽的念想掐灭了这一连串的念头。
每一个白昼黑夜都是一种死亡和重生的交替,梅兰总感觉自己活在那冰冷的永夜。
“我累了。”
这个夜过去了,但辗转反侧许久,梅兰依旧难以成眠。
她看着外面一寸一寸破晓的熹微晨光,只感觉心头的希望逐渐被这光照亮了,她回头,王连翘已在穿衣服了。
他贵人多忘事,白日里依旧是那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君子。
梅兰整装待发,离开前嘟囔,“找个机会,还是离开这里,他不会允许身边有任何背叛。”
其实说到底,梅兰缺乏安全感。
她在萧忱身边忍辱负重,已痛苦不堪……梅兰之所以和王连翘暧昧,不过是想将自己和她捆绑在一起。
既然是同生共死,苦果也是要一起品尝的。
“我知道了。”
显然,这是他故技重施。
梅兰冷然一笑,“为将来的安全,我希望你慎重,不要总虚与委蛇的。”
“操奇计赢,撒豆成兵……至少现如今还不到你我离开的时间。”
梅兰浪荡一笑,再次投怀送抱,她笑的风骚不可一世,“哈哈哈,你们这群臭男人,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油腔滑调的一张嘴,哈哈。”
梅兰离开了。
王连翘看梅兰走了,干哕了一下,急忙下令让人将被褥等都清洗干净,还用净水反反复复清洁地面。
下人攒三聚五而来,大家窃窃私议,明知这里曾发生了什么,但到底是不敢胡言乱语的。
毕竟有人因此而命丧黄泉,还殷鉴不远呢。
另一边屋子,付妙青已睁开了眼睛。
她日日犹如渡劫。
根据判断,左腿粉碎性骨折,等王连翘到的时候已晚了,这一段时间王连翘好心好意为他做了修复,好是好了,但却成了一个瘸腿。
这让心高气傲的付妙青无比的沮丧。
她尝试了多次,但不要说好好儿走路了,就正常的平稳走路已难上加难,她放弃了,日里没什么事就研究王连翘送来的那本书。
那本觊天金匮也的确没什么厉害的,才看过几次,付妙青已倒背如流了。
这日,王连翘过来探望付妙青,见她依旧愁眉不展,叹息一声,“心情还不好?”
“好一天歹一天,我就是再怎么负能量爆棚,我也要自己好好儿调整过来。”付妙青苦中作乐一般一笑。
王连翘颔首。
“这觊天金匮呢?你可看出心得体会了?”王连翘不能破解本书密码,只能交给付妙青。
付妙青哑然失色,无可奈何的摊开手。
“这就是非常一般的入门级的书,就是看破了老天去也不过尔尔。”这是付妙青的看法。
在此之前,王连翘已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折腾过这本书了,什么用盐水醋水浸泡了,用火焰烘烤了,等等等。
但这本书内依旧不过这些个字儿,哪有什么秘密。
“你这看法我可不敢苟同,倘若果真这么简单,为何历代的长老都皓首穷经在研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