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付妙青,金不管就显得有点掉价。
付妙青凝视着对面的洛怀棘。
“原来是荆州牧到了,大人安康。”
荆州牧冷笑,“你就是他的十三姨?”
“回大人,是呢,”付妙青看似谦逊,实际不卑不亢,众人心知肚明,真正的独夫民贼实际上不是这群喽啰,而正是荆州牧。
洛怀棘明为荆州牧,实际上假公济私,培养了一群三教九流的魔鬼,真是坏到不可思议。
此刻他的到来,显是准备对这群囚徒施以援手。
嫉恶如仇的付妙青能允许这个?
“这些人,可果真罪恶滔天?”荆州牧死死地瞪视金不管,此刻金不管已怯懦,卑谄足恭的靠近,着急的行礼。
付妙青不喜欢他这点头哈腰的模样,索性用力推了一下金不管,“夫君,您今日累了,为调查他们,您已心力交瘁,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了。”付妙青昂首靠近囚徒的队列,她雄赳赳气昂昂。
“此人是个万金油,多年来以召集工人为由头不知贩卖了多少人口,他手中的账目昨日我们已核查过,且此人已画押过,另有人证物证在,大约是天皇老子来了都不好狡辩的。”
“呵呵呵,黄毛丫头也敢在这里危言耸听。”
荆州牧显然一点不畏惧付妙青。
毕竟眼前温柔可人的女孩看不出一丁点杀伤力啊。
此刻,付妙青嘤咛一笑,“什么叫危言耸听啊?我这可是有理有据可追根溯源的。”
荆州牧听到这里,冷笑道:“此人面黄肌瘦,我看他日子过得不好,倘若此人果真在赚黑心钱,一定吃饱喝足红光满面,不是吗?”
付妙青听到这里,再次开口,“难不成骗子脸上就要写骗子两个字儿吗?自古来道貌岸然的人比比皆是,不是吗?”
众人想不到付妙青会“刚”荆州牧。
大家看向她。
此女英姿飒爽器宇轩昂,说她是女诸葛女君子也不为过,付妙青傲视对面人。
那荆州牧气急败坏,“他是屈打成招。”
“那我们这群可怜人岂不是要衔冤负屈一辈子了,”付妙青指了指台下围观者,民众看付妙青如此霸道,八方支援,付妙青付之一笑,而后那笑荡然无存。
“刽子手,还不快替天行道吗!?”
那刽子手略犹豫一下雪亮的狂刀已从天而降,刀光闪烁,白虹贯日一般,那犯罪团伙的头目已人头落地。
荆州牧顿时冷若冰霜,“你,你这是挑衅我?”
“卑职可不敢呢,”付妙青指了指下面,“卑职要给民众一个交代。”
“至于他们,”付妙青下令,“斩立决!”
荆州牧想不到付妙青如此凶巴巴,她深吸一口气,“今日我看谁敢不听我话。”
付妙青吃吃的笑,“杀!”
刽子手上前,接二连三杀光了那一群罪犯。
荆州牧瞪圆了不可思议的眼,手指颤抖的指了指对方,“你,你……”
“既然如此,今日本官也要依法惩治一下你们!你还不站起来吗?金不管?这多年来你修筑房屋的银子是哪里来的?你是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的?”
“房子?我们哪里有什么房子啊?半个月之前这房屋已转手了,我们这一笔银子准备修筑护城河呢,此事已报备给了朝廷,皇上听了还哈哈笑呢,什么民脂民膏啊,我们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听到这里荆州牧怒不可遏,“这不是信口雌黄是什么?偌大的房屋谁能买走?”
“我们不方便透露买家的讯息啊。”付妙青冷笑。
荆州牧步步紧逼,“我就不相信他会将银子全部拿来修筑护城河。”
“说真的,”付妙青皱皱眉,“我也不相信, 但我们家老爷的确散尽了家财万贯,其余的银子我们会帮助流离失所的灾民还有无家可归的浪子啊,咱们荆州这地皮上,穷苦人多了去了。”
话说到这里,付妙青一步一步靠近荆州牧。
“话说回来,大人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这多年来想必也已弄了不少银子了,大人在指摘人家的时候也要明白您自己也未必就两袖清风啊。”
付妙青一点不畏惧。
听到这里,蜷缩在旁边的金不管已明白,这一次得罪人得罪的厉害了。
他不肯坐以待毙,也站了出来。
他义正辞严道:“荆州牧,这多年来我早想攻讦揭发你,奈何我郁郁久居人下我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只能和你同流合污,受制于你,我本冰清玉洁的璞玉,却因你而白璧微瑕,不过现在我已洗心革面准备重头来过,你之前做过什么我一清二楚,今日咱们且闹下去,此事闹大了,朝廷自会来人。”
“哈哈哈,哈哈哈。”
荆州牧哈哈大笑,“你还是年轻气盛了,你人微言轻不过九品芝麻官,你如何奏报朝廷,至于百姓,大家祖祖辈辈就生于斯长于斯,今日我且看看谁敢于到朝廷去告黑状。”
“你们去就好,且看朝廷会不会理会你等,我杀一儆百就是,金不管啊,你真是会捋虎须,你家十三姨出言不逊顶撞了我,我都记在心头,至于你,我看你这九品芝麻官的俸禄也不想要了呢。”
付妙青听到这里,狂怒。
金不管已天不怕地不怕,他抓掉了乌纱帽丢在了地上,用力踩碎。
“这多年来我受你这腌臜气还少吗?今日我已豁出去了。”
荆州牧已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挥挥手下令让人擒拿,背后一群虎背熊腰的男子已跃跃欲试。
就在此刻,萧恒攥住了拳头。
百姓想不到局面会如此反转,一个个都气愤的咬住了后槽牙。大家几乎做好了全力以赴去保护金不管的准备,尽管大家也知金不管这多年来未必手头干净。
但话说回来,做官的人哪里有真正两袖清风的呢?
相比较于心狠手辣贪得无厌的荆州牧,金不管已干净到不可思议。
付妙青一脚将乌纱帽踢了出去,那乌纱帽落在了荆州牧脸上,此人气急败坏,“你,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娘,看我今日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