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华也不在意,每个人都会有不能言说的秘密。
她有,秦元战这么多年的隐忍自然也有。
从脉象上看,秦元战一时半会死不了就行。
“沈小姐放心,本王一时半会还不会死,还没将你娶进门,怎么能则很轻易就没命了呢。”
望着秦元战脸上的调侃,沈芳华有些无奈抬手将头上的簪子摘下。
在秦元战不解的眼神里,拿出空心管里的一封密信。
“战王爷,眼下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我个腿脚快的人,帮我送封信去风悦楼的当家手里。”
秦元战挑挑眉,接过信,在指尖把玩着,见只是在封口处涂抹了点点胶水,并没有其他防范措施。
不由得闷笑出声:“沈小姐,这就把信交给我。就不怕我偷看?”
沈芳华耸耸肩,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防君子不防小人,战王爷军骨傲魂,自然是翩翩君子,怎么会干小人的行当。我自然信你,对吧。”
看着沈芳华脸上明朗的笑容,秦元战笑意更浓。
随手击掌,“白雪。”
忽然一个一身暗装的身影闪进马车里,恭敬的对着秦元战行礼:“王爷。”
见是低沉的女声,沈芳华升起一丝欣赏,可秦元战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将这封信送出去,回来以后不用跟我复命,直接去沈府,以后你的主子就是沈小姐了。”
白雪像似也被震惊到了,快速的抬头打量了一眼沈芳华,点头称是。
随后认真地对着沈芳华行了礼,就拿着信消失在黑暗里。
马车停在了沈府门口。
沈芳华和秦元战打了招呼就跳下了车。
却没看到身后,帷幔挡住了秦元战炽热的眼神。
此时,御书房内。
秦照拿着毛笔正在纸上描绘着什么。
眼神认真,手下一笔一画都不容出错。
“陛……下”
一个小太监,颤声的被人推了进来,惶恐的看了一眼秦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说。”
“那沈小姐去了御花园之后,不知道突然犯了什么疯病,拿起剑对着那最名贵的品种乱砍一通,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只剩下满地残骸,那……那墨菊全死了。”
墨菊是菊里最名贵的品种,一株可值十金。
且特别娇贵,秦照让花房废了不少心思才堪堪养活几十株。
却不想第一天开花,就成了剑下魂。
秦照拿笔的手顿了顿,语气听不出喜怒:“确定是那沈家大姑娘所为?”
小太监跪的更加诚惶诚恐了:“能的动破云的除了她,还能是谁。今日沈姑娘的行径已经在宫里传遍了。”
秦照伸手将毛笔递给身边的内侍。
拿起手中的画,眼里升起狂热。
画上的女子,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手中执于一剑。
看着看着,秦照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门口的御林军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惶恐。
突然笑声夏然而止。
“拖下去吧。”
小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听到命令的御林军拖走,还没来得及呼救,就没了气息。
秦照抬手将画交给一旁侍奉的太监总管李福。
李福小心的卷起,打开一旁描金的紫檀盒内,放了进去。
盒里相同的画卷已满满当当。
然后跟在秦照身后,走进宫中还在修缮的宫殿。
目不斜视的将装画的盒子放进殿内。
随后低着头匆匆离开殿内。
小心的关上了门。
只留秦照一人独自留在殿内。
月光。
已然上了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