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另外还要将大量流出的血液含在口中,不能吐出。利用血液将呼吸道塞满,最后导致窒息而死。
这一番操作下来,才能勉强算作是“自尽”成功。
所以现在安玲做的,只是不让自己的姐姐将自己的舌头咬破,但咬合力还不能小觑,安玲被咬得生疼,但也只是叫了一声,就咬着牙忍着。
姜世诚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在屋子里找来干净的毛巾,从安敏最终的缝隙一点点送进去。
将安玲的手替换出来。
手指拔出,上面已经布满血迹,不只是这次咬得,还有很多伤口是未愈合的。
带着血红色的白肉向外翻翻着。
不知抽搐了多久,安敏终于平静下来。
安玲的哭声也小了下来,第一波战斗结束,安玲让姜世诚找来绳子。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指挥着姜世诚将安敏绑在轮椅上,因为接下来,安敏还会又一次反常。
再三确认绑好了,姜世诚想将安敏口中的布拿下来,却被安玲制止了。
安玲在姜世诚的生拉硬拽下,才勉强从地上站起。
将她扶到沙发上坐好。
缓和了半天,安玲说了话:“姜爷爷,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我姐姐的病!”
安玲将事情讲给姜世诚听。
当年那场大火之后,薛玉琴带着安玲离开了水屯村,到了另一个村子生活。
在那里,他们度过了几年相安无事的日子,后来安玲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了一所技术学校,学习会计专业,毕业之后去了余市寻找自己的姐姐,母女三人也终于能够生活子一起。
姐姐也在余市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成了家,生了娃,眼看日子越来越好了,没想到就在一个月前,姐姐出现了问题。
她开始整夜梦游,刚开始还好,只是在房间里转悠,或者是站在一个角落,一站就是一宿,直到天亮才回到床上。
这种情况出现在梦游开始的第三天,也是那天安玲的姐夫发现了异常。
因为孩子还小,一岁多一些,有的时候晚上还要起来喂奶,虽然起夜只有一次,但以前都是姐姐照顾,直到那天。
白天孩子因为调皮,吃得少,到了晚上饿的不行,开始哭。
姐夫听见哭声,想要叫醒安敏起身去喂奶,但摸向旁边却发现没人。
以为安敏已经去了。
谁知没过几秒,孩子的哭声更大了,姐夫才动身,打算看看是什么情况。
坐起身,发现孩子还在婴儿床里,安敏却不在旁边。
姐夫下床抱起孩子安抚,以为安敏在厕所,就抱着她往厕所走去。
却在夜灯的照耀下,发现安敏正在客厅沙发旁边的角落里站着。
刚开始并没在意,出声喊着:“媳妇儿!”
可是叫了几声,也没见安敏回身,还是直直的对着墙。
他意识到了不对,将还在哭泣的孩子暂时放在床上,来到安敏的身边,伸手刚想将安敏的身体转过来。
手指尖还没碰到身体,安敏猛地一个转身,两眼无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姐夫。
乌黑的头发散落来开,遮挡住一小半的面庞,这形象,活脱脱的鬼啊
将姐夫吓的一个哆嗦。
等到她再次转过身去,就开始用头撞墙,一下一下,速度均匀。
头顶触及墙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这大半夜的,要不是姐夫还有点定力,估计早就吓丢了魂。
不过姐夫也是知道梦游的,当时就判断安敏的症状是在梦游。
所以不敢再触碰和打扰,因为听老人说,如果将梦游的人强行唤醒,梦游者会对自己无疑是的举动感到害怕和焦虑,一时间接受不了,产生精神错乱,会做错更可怕的事情。
姐夫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安敏,只能从沙发找来靠垫,将它固定在墙上,期间避免触碰到安敏,然后冲了奶粉,将孩子喂饱哄睡。
再次回到安明身边,就这样看着她撞墙撞到天快亮,然后自己走回卧室,上了床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再问安敏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
因为担心安敏的身体,姐夫还带着到医院做了检查,但缺什么也没查出来,就连梦游症都没给诊断。
只是说睡眠有些不足,其他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种结果在姐夫的心里种下了疑虑。
但之后的几天安敏还是会梦游下穿,来到特定的角落用头撞墙。
唯一不同的是,在经过几天的规律之后,安敏竟然开始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姐夫听了好久,才勉强能够听出:“去死!”这两个字。
这让他害怕了,找来安玲商量对策。
当天夜里安玲住在了姐姐家,也亲眼目睹了安敏的情况。
也是在那之后,安敏的情况越拉越严重,不仅嘴中说的话语渐渐清晰起来,声音也开始增大:“让你离开我儿子,给我去死!”
等到听清完整的话语,安玲和姐夫都蒙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儿子!”
这“儿子”两个字说的诡异,而且安敏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变的苍老起来,明显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都不得而知。
最后只能回家询问母亲,薛玉琴当时已经年迈,因为年轻时太过劳累,身体素质不比同龄人,只能在床上静养,一直是由安玲在照顾。
听到自己的大女儿出现这样的问题,也是愁容满面:“这该来的总是回来的!"
薛玉琴说完这话,便让安玲寻找当地比较的有名的“看事儿”人士,让大师们看看安敏的情况。
安玲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其实安敏在嫁人之前,也总是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
就是被阴灵附身,所以和当地的神婆也是多有来往。
安敏按照母亲给的地址,请了那位神婆,给安敏看病。
那神婆是出马仙,专治一些“内科”病。
说白一些,就是送阴的人。
神婆到了安敏的家中,立刻就觉得不对,上香请仙,伸手探脉,说安敏这是被安家的老一辈上了身,如果要送走就要做法式。
安玲是积极配合,无论神婆提出什么要求都是尽量做到。
日子本定在阴历初七,说初七是极日子,这样总走的阴魂才能彻底离开安敏的身体,不在受其骚扰。
另外还要准备特定的香,数量也有规定,要七十七柱香,七十七道符,在加上七尺七寸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