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是……杨夏的前男友?”
还真是。
方想年给了一百万,俩人才彻底玩完。
杜斐冲杨夏眨眼。
杨夏点头确认了。
刘丽和杨夏是大学同学,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难追,乍一听见前男友这说法,正儿八百的仔细打量杜斐。
杨夏想解释几句,但杜斐一个劲的撞她,意思是给他点面子。
给面子的意思就是不要过多解释,保持点神秘感,这是他客户。
杨夏最后便什么都没说,毁人饭碗是要遭雷劈的。
刘丽兴奋的要死,后半场给足了俩人场合,存心想看看高冷之花谈恋爱是什么样的。
杨夏想跟她说自己都有闺女了,忍了忍,决定算了,去不去还不一定呢,而且刘丽嘴巴挺大的,她知道,就相当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俩人后半场没怎么聊工作的事。
刘丽一直在摆弄手机,杜斐缠着让杨夏办卡。
杜斐之前是无业流民,杨夏听唐浅说起过,他主要靠蹭富婆活着,听见他磨,而且很卖力的样子,心软了,答应办一张最高额度的会员卡。
杜斐乐的嘴角咧很大,谄媚的手把手教杨夏打台球。
打台球的姿势认真起来很有一番味道。
现在就是。
俩人挨的还很近。
刘丽笑眯眯的拍了张照片,随后手机点点,发给了自己的男朋友。
她男朋友大学的时候追过杨夏。
她现在不是太在意,只是觉得好玩才发的,毕竟那会,她男人告白都没告,谈不上嫉妒。
结束后,杨夏依言刷卡,办了张最尊贵的会员卡。
八千八百八。
她有点点心疼,上次工作的时候,不算绩效,也就发了八千多。
杜斐要请她吃饭,她挥手拒了,和刘丽说了会认真考虑,便打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
从窗户看,一眼就能看见小布丁在窗户那玩积木。
杨夏扫了几眼,没看见方想年。
明明自己看不见他,会心急如焚的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他可倒好。
她扭头就走,脚步很快,没打车。
走了接近一个小时,走的脚底板都疼,才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拿出手机看一眼,才察觉手机没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杨夏叹了口气,烦的要死。
低头揉自己的脚踝,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她抬头,看着大汗淋漓的方想年,有些呆愣。
方想年吼:“你去哪了!为什么关机!你给我解释清楚!”
杨夏默默的看着他:“不该你先给我解释吗?”
她找出湿纸巾,慢吞吞的擦自己的手指:“被捉奸在床的是你,不该你先给我解释吗?”
杨夏说的淡定,说完眉眼冷淡的仰头看他:“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和那个女的在楼上房间里,她怎么进去的,为什么脱了衣服,还有,你为什么会去豪庭?”
方想年刚准备开口,手机响了。
他接起,对面快速的说了几句。
方想年挂了电话:“杜斐是谁?”
杨夏挑眉:“你找人查我?”
“我问你杜斐是谁?!你为什么在他那办卡!”
杨夏:“你今天不是问我是不是谈过恋爱吗?是,我谈过恋爱,总共两段,上一段就是杜斐,他现在在台球馆里做销售,我去给他办卡了,用的你的钱,八千八百八,指定没你找那个女的花的多!”
杨夏说完,一字一句的开口:“我从在高架上和你分开,就去找杜斐了,从六点到十点,整整四个小时,我们一直在一起。”
方想年气的脸都扭曲了,原地团团转片刻,对着面前的空气狠踹了一脚,吼了一嗓子:“你跟我回家!”
杨夏一动不动,默默的看着他。
方想年嘴巴扁着,看着委屈的不行,半响后蹲下,扯着杨夏的手:“你跟我回家,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杨夏把手扯回来,“我现在不想听了。”
说完拎包就走。
方想年在后面跟着吼:“你去哪啊!”
杨夏充耳不闻。
方想年一直在后面跟着:“你什么意思啊,你之前在医院刚说了喜欢我,现在转眼就出去找别人,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方想年紧紧的跟着,伸手去拽她的手,语气全是哀求:“杨夏,你现在要去哪啊,你又要去找你前男友吗?可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杨夏……”
拖拽出来的长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杨夏的心脏跟着颤了颤。
她停步,回头问他:“你是不是天生的。”
方想年满脑子都是杨夏说出口的话,有些愣:“什么?”
杨夏:“你是不是天生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恩?”
方想年吸了吸鼻子:“我真的不是,今天是意外碰到了老刘,他硬拉我去的豪庭。”
杨夏打断他:“你不想去,没有人可以拉你去!尤其是豪庭那种地方!”
在杨夏的记忆中,方想年不想去的地方,真的没有人可以让他去,也嫌少有人敢让他去。
所以他说是那人硬拉他去的,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但杨夏忘了,现在的方想年好恶分明,和年轻那会几乎是一模一样,碰到不算讨厌的老刘,便和年轻那会一样,选择了包容。
方想年愣愣的看着的看着她:“可真的是老刘拉我去的。”
杨夏呵了一声,懒得说话。
拦了辆车,对死命拽着她的方想年开口:“你再碰我,以后别想我再见你。”
说完将他的手扯开,上车,让司机开车去唐浅家。
杨夏到的时候,唐浅刚刚下班,和闫筝并肩往院里走。
杨夏在后面,想喊一声,但是很疲倦,一声都没吭,默默的跟在后面。
前面俩人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语调拉高,明显是在争执。
杨夏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在原地顿足。
接着听见唐浅说话:“你确定方想年前几年荒唐的毛病真的能改?”
闫筝理直气壮:“能!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你是他外甥,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闫筝不说话了,半响后嘀咕:“他那时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