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闵行。
方想年黑脸,“你是谁?”
杨夏苦哈哈的解释:“是闵行,我哥的朋友,小时候经常去别墅玩的。”
方想年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但就是对他看不顺眼,很不顺眼的那种。
尤其是他嘴里喊着“小舅。”
“谁是你小舅,少跟我套近乎,老子没比你大多少!”
杨夏挠挠头,将一脸错愕不明的闵行推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了。
方想年抬脚就想跟过去。
闫筝拦住,啧了一声:“没完了是吧,闵行是我朋友,也是杨夏的朋友,你非得和他闹?”
“你看不见他的眼睛吗?他喜欢杨夏,他想追她!”
闫筝怀疑方想年在装傻。
否则为什么闵行从头至尾只看了杨夏一眼,他却能品出十八根花花肠子。
他摸摸下巴,带了审视:“你什么时候喜欢杨夏的?”
“不知道。”
闫筝嗤笑一声,看吧,就是在装傻,什么好恶不会掩饰,全他妈是装的。
方想年紧跟着又说了一句:“一直都喜欢,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反正我只知道,杨夏从进了我门开始,就只能是我的人。”
闫筝算了算杨夏进门的日子。
额角直冒青筋:“你这老东西还是人吗?她进门的时候周岁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方想年皱眉:“是你问我的!”
闫筝被气的团团转。
拎起一个枕头砸他的后背。
方想年吼:“没大没小的东西,我一直都想狠狠的打你一顿!”
说完俩人拿着枕头互殴。
枕头是羽绒的。
杨夏进来的时候遍地都是羽毛。
她嘴角抽搐,看向还拿着枕头在空中甩的俩人,叹了口气:“哥,他是个病人。”
闫筝没理会,只是顾忌着他的脑袋,别的地方往死里抽。
方想年也没理会,挥舞出去处处下死手,但大病未愈,有心无力,最后俩人都是枕头在空中碰撞。
杨夏瞧着就乐了。
找出手机给唐浅拍视屏。
唐浅回的快,“让闫筝滚回家,别在医院里丢人现眼。”
杨夏把音量调大,唐浅的声音传出来。
闫筝休战了。
矜贵的整理下衣服,将脑袋上的羽毛拍掉。
方想年眉眼不悦:“她说谁呢?让你滚回家?还别丢人现眼?你就是这么做一家之主的?这种女人谁准你娶的!”
闫筝啧了一声:“闭嘴。”
方想年骂:“丢人现眼的玩意,就娶个这样的老婆?”
闫筝不想跟他闹,因为没意思,跟个口无遮拦的小孩似的。
但还是不高兴,沉了脸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那是我媳妇!”
方想年看着他的眼睛,闭了嘴。
闫筝走后,他扯着杨夏的衣角问:“他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杨夏帮他摘头发里的羽毛:“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方想年皱眉:“很模糊,反正不喜欢那个女的,感觉她对闫筝不好。”
杨夏笑笑:“他们好着呢,我哥对她多好,她就会对我哥多好,唐浅是我见过最心软又善良的人。”
方想年挑眉:“胡说,最好的人是你。”
杨夏对方想年口无遮拦的示好怎么都适应不了,面红耳赤的捂他的嘴:“知道了,你别说了。”
方想年吻了吻她的手心,眨眼说话:“等出院了,安排那女的来家里吃饭,我是长辈,她要给我敬茶。”
杨夏噗嗤一声笑了:“别想了,就你现在的嘴脸,我哥不可能让她见你的。”
“我又不是恶公公,只是觉得她心眼有点多。”
嘀咕完又开口问:“她是干什么?什么工作?在哪工作?家世怎么样?”
杨夏歪头甜笑:“她是律师,你举荐去参加司考和西北法援的,在你的事务所工作,是你的合伙人,家世一般,但很清白,父母早逝,都是好人。”
方想年愣了下:“父母早逝?”
杨夏恩了一声:“等你出来后,可以去翻阅下一年多前一个轰动的案子,叫唐梁梦。”
方想年后脑勺神经突突的开始跳。
他按了按眉心,再想起唐浅清冷的眉眼,平白无故的,有点心虚。
心虚的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他问杨夏。
杨夏正给他洗前面的刘海,说不知道。
方想年给闫筝打电话:“我为什么想起你媳妇会心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闫筝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拉黑。
觉得方想年不是好恶不会隐藏,是他妈变傻了。
方想年在病房里住的挺舒服的,因为杨夏很温柔,给他洗脸,擦身,还给他亲,而且老是害羞,三两句就羞的眼尾都泛着红,看着迷人的不行。
他跟杨夏商量:“能不能再住几天?”
杨夏拒绝:“不行,小布丁还在浅浅那住着,我想她了。”
方想年不干:“你该先想我,没有我哪来的她。”
杨夏一噎,这几天被甜言蜜语砸的已经没这么容易脸红。
脸不红脑子就清楚了很多,她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吃醋了?”
方想年点头:“是,就是吃醋了,我不喜欢你提起那个孩子,明明没有我哪来的她,你该先想我。”
杨夏心里甜的要死,敷衍:“想你想你。”
“想我那天你还不回我消息。”
杨夏接着敷衍:“以后不会了,我第一个回你的消息,把你置顶,放在第一位,好不好。”
方想年重重的点头,说好。
然后接手杨夏手里的行李,唇角翘着,全是开心。
杨夏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觉得就这样真好,最起码脑袋没有发油,摸着手感好了很多。
她吃吃的笑笑,对着方想年的额头亲了好几口。
方想年不干,将嘴凑上来。
杨夏凑近啾啾啾的亲了好几口。
方想年按着她的脑袋亲足,俩人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分开。
他伸手撩杨夏的裙子,声音带了滚烫的沙哑,“杨夏……”
杨夏怀疑他不是脑子出了点问题,是整个人都被换了。
不然为什么青天白日的一亲就闹腾,时时刻刻都像是憋不住。
她按住方想年的手,挑眉问:“你没觉得你那方面有点反常吗?”
方想年无辜的眨眼:“我没反常,怪你,因为你是个撩拨机,我看见你就急,每时每刻,时时刻刻。”
杨夏愣住。
方想年接着说:“憋的我腿都掐紫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