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会尽全力地治好她。
“贺修衍,你能不能讲一点道理!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高医生就不让他为颜颜治病,你自己也看见了,颜颜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协议,在协议期间,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佟菀姝努力地想让对面的人松懈下来,她没有任何跟他对抗的能力,尽管不情愿,却不得不稳住他的情绪。
她手心里一片寒意,她只是想好好地孝敬父母,把颜颜抚养长大,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女孩带着软意的妥协让贺修衍的心里蓦地一软,“我现在有事,等回桐城之后,我会跟你细聊颜颜的病情。”
她既然是他孩子的母亲,又是五年前的那个女人,那他绝不会遵循那所谓的三月之期。
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过她。
“贺先生,对面是女朋友?”拍卖会上,有人讨好地问道。
男人在跟对面的人打电话时,语气清冷,可眉眼间的戾气都消散了几分。
贺修衍没有回答是,却也没有否认。
但是,他的沉默已经足够说明电话那头的人有多重要。
贺修衍是贺家最有能力的小辈,虽然没有正式在贺家工作,但是他所完成的项目,足以看出他果决的手段和精准的眼光。
他年纪不大,却早就长成了一只让人无法忽视的猛虎。
这么多年,可没人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众人有些好奇跟他打电话的女人,却又不敢上前询问。
秦晚晚穿着浅蓝色的礼服,她明艳动人,目光里都沁着宜人的水光。性感而不失可爱,优雅却不失礼节。
在场有不少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但是,她眼里只有不远处的那一抹身影。
秦晚晚听到佟菀姝跟高以航的事情后,前后脚跟着贺修衍回到了S城。
佟菀姝简直是不知好歹,有了贺修衍之后,居然还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简直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过,这正好如了她的意。
想到佟菀姝,秦晚晚眼里闪过了一抹讽刺的恨意,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女人,得到了贺修衍的关注之后,又想去勾搭高以航。
却不想想,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她的身份能够配得上的!
等她跟贺修衍在一起之后,便顺便帮高以航一把,让他远离这样的女人!
秦晚晚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男人走去,拍卖会上有不少觊觎贺修衍的女人,却只有秦晚晚敢上前搭话。
她虽然是偏房的人,不过,以秦家的势力来看,尽管是偏房,也不是其他人能够相提并论的。更何况,秦家主家的人也对秦晚晚多有偏爱。
佟菀姝感受到男人要挂断电话,连忙道,“那你现在可以把我放回去,让我去陪颜颜吗?”
他走得匆忙,也没有告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道,她要一直等到他回来了才能见到女儿吗?
祁疏在对面站着,佟菀姝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怕被他看出什么异常。
她说完之后,紧张地等待着男人的回答,却听到了一道甜美的声音,“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这声音太过熟悉,佟菀姝直接愣在了原地,握着手机的手骤然紧了两分。
他不让她跟高以航接触,自己却能够跟秦晚晚交往。前一刻还能在医院护着她,让秦晚晚跟她道歉,后一秒就能不顾她思女心切的请求,自己在宴会上跟秦晚晚跳舞吗?
明明,她跟高医生只是正常的接触……
佟菀姝的心里一片悲凉,心脏像是被一根细线牵扯住,传出了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垂下眼帘,声音里透着几分落寞,“贺修衍,我想回去陪着颜颜。”
此刻,她的心中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她本来想等三月之期结束,等贺修衍腻了她之后,她再陪着父母,带着颜颜好好生活。可是,以男人的占有欲来看,他就算厌恶她了,真的会放过她吗?
女人祈求的语调里带着服软的温柔,可贺修衍的脑海中却蓦地出现了今天看到的一幕。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意,“等我回去再说。”
男人挂断电话之前,佟菀姝还能听到他那边传来的音乐声和觥筹交错的碰杯声。
有人讨好地打趣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秦总还真是艳福不浅。”
“不要让美人受了冷落。”
听筒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佟菀姝唯一的希望瞬间破灭。
她把手机还给祁疏,“谢谢。”
祁疏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道谢,他低声嗯了一声,重新守到了门口。
贺修衍挂断电话之后,眉眼间渐渐聚拢了一抹寒意。
秦晚晚还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她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看似邀请,却在借着这么多人暗暗给男人施加压力。
秦贺两家均为大家,贺修衍肯定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毕竟,她身后代表的可是秦氏。
可下一秒,男人直接大步从她身旁离开。
秦晚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瞬之间表情有些皲裂。
有人传出讥笑声,秦晚晚恶狠狠地扫了对方一眼,转身走到了阳台上。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游戏开始。”
他就算不喜欢她又怎么样,他迟早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贺言渊在傍晚的时候,终于被贺修衍的人丢到了二房的门口。
盛禾兰才醒了过来,看见他的模样之后差点又晕了过去。
贺言渊虚弱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块好肉。
盛禾兰心疼极了,她颤抖着手指,甚至不敢上前随意地触碰贺言渊。
“把他送去医院,我去一趟老宅!”
贺修衍把她的孙子伤成这样,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是。”佣人应声下去打120,贺羡文直接拉住了她,“言渊伤得这么严重,我们先去医院陪他,等他醒了,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再去老宅。”
盛禾兰思考了一瞬,也不忍心把孙子一个人放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