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稀,你该上药了!”
仓梦诛晃了晃手里的药膏,简稀脸色“嘭”的爆红,身子往后倾,企图躲开她罪恶的小手。
“仓大夫,我是男子!”
简稀缩在床榻的边边,颇为抗拒的躲着企图脱他衣服的仓梦诛。
“男子怎么了?”她拇指向外比了比,“你爹天天过来盯梢,生怕我把你大卸八块再缝合,他肯定不希望你身上留疤。
你麻溜儿脱了!
别逼我用银针!”
也许是仓梦诛天天霍霍耶律恒的画面过于刺激,简稀现在看到她亮针,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得劲,生怕她给他来个耶律恒同款银针套餐。
他眼一闭、牙一咬,脱掉上衣,头窘迫的转向另一边,腹部因为紧张肌肉收紧,伤口处拉扯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细米一般的汗珠。
仓梦诛高兴于他的识时务,挖出好大一块玉肌膏厚厚的涂了一层。
简稀皮下的肌肉内敛,线条根根分明却不张扬,玉肌膏涂上后油亮亮的更显男性美感。
她眼馋了半天,没忍住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仙气儿,惊得生死不惧的简小将军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你干什么?”
简稀一把扯过衣服盖在身上,岔着腿,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是火气方的小伙子,立志要把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烛夜,可经不起她这么折腾。
“吹干啊!”
仓梦诛嘟着嘴做吹气的动作,粉嫩嫩的唇……逼的简稀闭眼不敢看她。
她是从哪个山里跑出来的猫妖?
干着诱惑人的事儿,说着理直气壮的话,表情又纯又无辜,勾人还不自知……最要命!
“不用吹!”简稀把自己盖了个严实,“我碰不到伤口,等它自己慢慢干就好。”
“可是……”
仓梦诛身子往前探了探,满脸遗憾的想掀开他的衣摆。
“你在干什么?”
丁牛掀开帘子,见仓梦诛趴在少将军的肚子上,手还不老实的要往衣襟里摸。
他眉头紧锁,大手捏起她后脖领,远离少将军。
“我在给他上药!”
仓梦诛挣扎着在空中倒腾小短腿儿,握拳打丁牛,对方不痛不痒,还把手给打红了。
一道紫色闪电窜近帐篷,“吭哧!”在丁牛手上咬了一口。
“啊!”
丁牛惨叫一声,松开钳制仓梦诛的手,她趔趄了两步才站稳。他低头再看,手已经肿得比馒头还高,伤口泛着黝黑的颜色。
“它有毒!”
他头晕眼花的指着仓梦诛肩膀上呲牙咧嘴的紫貂。
大家都以为紫貂是她的宠物,除了好看,一无是处,没想到它竟然巨毒如斯。不过十息的功夫,他半边身子已经麻了。
“我家貂貂最厉害了!”
仓梦诛骄傲的抬着下巴,完全没有要上前医治丁牛的意思。
“仓大夫,救人要紧!”
简稀急忙穿衣下床,丁牛已经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比牛还大。
“哼!”
仓梦诛扔给简稀一颗黑色的药丸,抱着貂貂,给它喂肉条。
这种提溜儿小鸡崽子的方式,除了她师父,谁做,谁死!
丁牛吞下苦涩的药丸,呼吸肉眼可见的顺畅,如蚂蚁啃食的疼痛依旧遍布全身。
“我……还是很痛!全身都疼!”
他看向仓梦诛,倔强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委屈的味道。
“貂貂的毒性强,一颗解毒丸只能让你恢复呼吸,剩下的毒素最少要一个月才能排出体外。”
仓梦诛凉凉的解释。
貂貂听到主人在夸自己,小脑袋高高扬起,傲娇的小模样跟主人如出一撤。
“在军营中养毒物……你是何居心?”
丁牛被她不知悔改的态度气得发抖。
他不过是拦着她,不要对少将军耍流氓,她就要毒死他……最毒的是她的心!
“哈!”仓梦诛冷笑一声,“没人伤害我,貂貂自然不会咬人。
它还跟你家少将军脸贴脸睡过,简稀现在不是依旧活蹦乱跳?
你该想想,为什么简家几万人的军营,貂貂只咬你!”
“你……”
丁牛气得满脸通红,头顶冒烟儿。
“好了!好了!”
简稀赶紧站在他们中间充当和事佬,伸手要扶丁牛被他躲开了。
“丁牛,你来找我有事吧!”
他这段时间要养伤,身边留了两个亲卫,其他都调到父亲身边帮忙。
“少将军,匈奴使节来了。”
丁牛怕少将军伤口裂开,踉踉跄跄的自己起身,仗着身高的优势瞪了仓梦诛一眼。
“他们派谁来谈合?”
“耶律楚。”
俩人同时陷入沉默。
耶律楚是耶律恒的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