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女人的问题是不是还得攻克一下，很影响我发挥啊……”
戎狄冷冷地睨了陈起一眼：“你干脆让我押着她和你去民政局好了。”
“也不是不行，就是我家那老头要是知道我瞒着他偷偷和人结婚了，估计得气个半死。”
戎狄太嫌弃自己这个哥们儿了，他想换一个聪明点儿的。
“你听不出来我在嘲讽你？”
陈起愣了几秒：“我真服了你个老六，你做人能不能厚道点儿？咋的，除了姜大美女其他人在你眼里都是屁是吧？”
戎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点头。
末了又摇头补充一句：“还有小菠萝和姜离，他们俩除外，其他人在我这里屁都不算。”
陈起想说恋爱谈成他这个样子也算是一种境界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有点往戎狄那个方向发展的趋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戎狄从他脸上收回视线，随便指了几件西装让店员拿下来去试了。
陈起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和姜离一起吃小点心的沈昭，心情有些复杂。
刚才在车上她提起唐新雅，他才想起来还有这茬，这个未婚妻最近挺安分的，没搞什么幺蛾子，以至于他差点都要忘记她的存在。
显然依着沈昭的性子，不解决好唐新雅的事情，他抱不得美人归。
再回过神的时候，陈起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沈昭面前了。
他没时间因为自己不受大脑控制而做出的举动惊讶，因为他一眼就看见了沈昭手里拿着的手机上是和陈家赐的聊天界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可欢。
刚刚在车上还是小猫小狗的话题，这会儿已经扯到买房买车的问题上了。
他要是再迟过来一会儿，估计看见的就是他们在商量婚事！
陈起眯着黑眸，浑身上下散发出几分凛冽，在沈昭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弄出不小的动静。
然而沈昭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投向姜离：“这个小蛋糕也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姜离乖巧地点点头，伸手去接沈昭递给她的小蛋糕。
然而在他手伸到一半时，原本被沈昭捏在指尖的小蛋糕突然不见了踪影。
两个人顺着看过去，就看到陈起张着血盆大口把蛋糕塞进嘴里，还故意说了句：“嗯，确实挺好吃的。”
姜离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往沈昭怀里缩。
陈起眸色深沉几许，他看见姜离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胳膊压到沈昭的胸了！
他眉心一皱，起身就要把姜离拉开。
沈昭以为他要打姜离，把人护得更紧了，怒意冲冲地瞪着陈起：“你做什么？”
陈起一口气梗在喉咙处上不上下不下的，要被眼前这两个人气死。
虽然姜离还是个小孩儿，但也已经到能负法律责任的年纪了，这要换成其他陌生女人，早就打电话报警了。
“你还护着这个小变态？”陈起指着她被姜离压到的地方。
沈昭这才意识到他上火的点在哪里，更觉得他不可理喻：“姜离只是个孩子，怎么就是……那个了，你不要觉得你的脑子里装的是那些龌龊的东西，全世界其他人就都和你一样了。”
等会儿姜扶桑和戎狄出来，她一定要替姜离鸣不平。
陈起气结，偏生又没办法。
沈昭和姜离一起生活了三年多，说不定对他比姜扶桑还亲……
正好这个时候姜扶桑已经换好婚纱，白色的纱帘缓缓打开。
这是沈昭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黑色的婚纱。
不同于常见的白纱，黑色婚纱寓意着绝对的忠诚。
姜扶桑站在那里，如同一只高贵而优雅的黑天鹅，让在场所有人良久才回过神。
陈起觉得自己这个冤种兄弟，虽然经历坎坷了些，但挑女人的眼光确实是没的说。
就姜扶桑这个造型，随便拍张照片发在网上，都能被疯转。
他侧首瞄了眼愣在试衣间门口的戎狄，薄唇间吐出两个字。
出息。
这都看了多久了还看不腻，竟然还会露出那种痴汉一样的表情。
姜扶桑没看见戎狄，就先问沈昭觉得怎么样。
沈昭觉得她一个女人都要沦陷了，这件婚纱是A字摆的，正好衬得姜扶桑身材更加纤细苗条，哪像是生过一个孩子的女人，像十八出头的少女！
她连连夸赞，夸得姜扶桑都不好意思。
姜离也觉得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心里淌过一阵暖流，他知道，那是名为“喜悦”的情绪。
戎狄抿着薄唇好一会儿才走到姜扶桑面前站定，语出惊人：“婚礼那天别穿这件了，再挑一件别的。”
姜扶桑拧眉：“不好看么？”
刚才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穿上婚纱时的样子，想着他肯定会喜欢。
没想到他现在却是这样的反应。
陈起伸手在戎狄额头上探了探：“你是不是糊涂了？这还嫌不够漂亮啊？这儿哪儿还能找到比这件更好看的？”
戎狄心想，这群人根本不懂他的想法。
世界上的宝物分为两种，一种是恨不得向所有人展示的，一种是恨不得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的。
姜扶桑属于后者。
他只想她的美属于自己，想让她在别人面前出现时不要那么漂亮，甚至丑一点，这样别人就不会用那种眼神盯着她看。
哪怕是陈起现在看姜扶桑的眼神，他都要努力忍着去挖他眼睛的冲动。
戎狄上前两步，扣着姜扶桑的腰把人又带进换衣间了，顺手把纱帘也拉了起来。
姜扶桑不明所以地问了句他要做什么。
戎狄没回答。
但是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让人遐想连篇的声音。
沈昭反应过来后，临时关了姜离的语言处理器，牵着他走远一点才重新打开。
姜离问她刚才发生什么了。
沈昭脸色红扑扑的，说你姐姐和你姐夫说悄悄话去了，别打扰他们。
姜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过沈昭倒给他的橙汁安静地喝着。
陈起挑了挑眉，不屑地冷嗤一声，对戎狄的行为表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