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无声地看着他做完这个动作,熟悉的记忆突然涌上脑海。
三年前,他喝醉了她去他家的那次,他也是这样扣着她的包不让她走。
姜扶桑蹙了蹙眉心,戎狄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拽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到自己怀里。
姜扶桑呼吸一窒,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戎狄双臂环腰禁锢得无法动弹。
她要挣扎,这是她回过神后的第一个想法。
当然,她也付诸行动了,只是和猜想的一样,没用。
戎狄本来就一身腱子肉力气大,喝醉了头脑思想都很固执,力气更大了,姜扶桑根本挣不开。
反倒是换来他轻飘飘一句:“别动,再动就咬你。”
有效的威胁。
姜扶桑没再动手了,她动口:“放开我,我是有夫之妇。”
戎狄挑眉:“有夫之妇?”
他细细地揣摩着这几个字,扬声:“你怎么证明?结婚证拿来我看看?”
姜扶桑语塞。
她去哪里找结婚证,她根本就没有,总不可能伪造一个。
“包还我。”
戎狄眯了眯眼睛,脑回路清奇:“在包里?我给你找找。”
他把姜扶桑的包从背后拿到前面来,一点儿都不客气地直接翻找起来。
找了一遍,没找到,他抬起头,黑眸中蕴着迷蒙,声色喑哑:“没找到,那就是没有。”
“谁会随身携带结婚证?”
“我。”戎狄答的很果断,“要是我结婚了,天天把结婚证揣身上,逢人就炫耀。”
“哦。”姜扶桑脸颊上毫无波澜,“那是你的事情。”
“也是你的事情。”
因为那个人只能是她。
姜扶桑没接话,这话她没办法接。
戎狄喘息声很重,他轻车熟路的地找到姜扶桑的手,紧紧攥在手里。
姜扶桑压着唇角想要挣开:“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不是蒋总,你……”
“你吃醋了么?”
姜扶桑怔忪,好半晌才回过神,一字一句道:“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
戎狄黑着眼眸思忖片刻,似是自言自语:“嗯,你没吃醋。”
他声音不大,但姜扶桑听得清楚。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吃醋,你是真的不管我了。”
什么意思……他都这样了?
还没等姜扶桑细想,戎狄自己就说了:“那个女人是我故意找来刺激你的。”
姜扶桑心猛地一颤。
他自嘲地笑了笑:“最终被刺激到的只有我,姜扶桑,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仰起头,目色滚烫灼人,眼睛仿佛无底的深渊,姜扶桑一低头就会坠入其中。
“戎狄。”姜扶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似乎是想让他清醒些。
戎狄将额头顶在她的腹部,双手有力地箍紧她不盈一握的腰,声线闷沉:“我求你,回来好不好?”
他说:“姜扶桑,我给你跪下……”
他说:“我试过了,默默祝福你和他,但是做不到,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
从前无论是戎凛还是徐放陪在她身边时,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那时候他野心大目标明确,清楚地知道分离只是暂时的,让姜扶桑回到自己身边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