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她查这些事，就只是为了让姜离尽早从自闭症中走出来。
不过戎狄这么问，她倒是有些怀疑了。
“这种可能性发生的概率很大么？”姜扶桑问。
戎狄抿着唇没做声。
姜扶桑想了想，开口：“看情况吧，这种事情谁说得准，比起怪罪谁，我更想让姜离早点好起来。”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心愿。
戎狄不动声色地皱眉：“如果你想，你父亲的事情我也可以顺带调查一下。”
姜扶桑倒酒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戎狄：“有条件。”
他面不改色：“当然，我又不是慈善家。”
“那我不需要，谢谢。”
戎狄挑了挑剑眉：“你都不问问什么条件就拒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歹跟你谈了一段，你是什么德行我还是清楚的。”姜扶桑冷着脸启唇。
戎狄冷嗤一声：“是么？那你说说我多长？”
姜扶桑给他扔了个冷眼，满眼嘲意。
她没再搭理戎狄，做自己的事情。
六点多的时候，酒吧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彼时戎狄正好从吧台前起身准备离开，姜扶桑不理他，他耗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
男人穿着长款风衣，眉眼俊朗。
姜扶桑第一眼看见他，脑海中想起一张面庞，徐姝。
他和徐姝有几分相像，不过比起小姑娘的娇娇滴滴，男人更显得气宇轩昂。
她不自觉地多打量了几眼，视线从他脸上掠过的时候正好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对视只持续了一秒，姜扶桑主动移开了视线。
那人也收回视线，直接走到戎狄面前：“戎先生，喝一杯？”
戎狄眉尾微微上挑，眼含探究意味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本能地觉得他和这人不对付：“我们认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徐姝的哥哥，徐放。”
徐放向戎狄伸出手，戎狄垂眸扫了眼，没握，声音肆意道：“抱歉，刚才没洗手。”
徐放勾唇笑了笑，收回手。
“我怎么不知道姝姝还有个哥哥？”
徐放解释：“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前不久才回来，况且你和小姝也还没到互相见家长的程度，她没告诉你也很正常。”
戎狄唇角漾着张扬，看得出来徐放来者不善。
“有几句话想和你聊聊，我请客。”徐放再次发出邀请。
戎狄总觉得他这不像邀请，更像是下战书，好像下一秒就能和他打起来。
不过他也从来不是畏畏缩缩的人，应了一声：“喝酒行，不过没有你请我的道理，我怕姝姝知道了和我闹脾气。”
徐放眯了眯眼睛，没接话。
他们的对话姜扶桑没怎么听见，距离隔的有点远，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过来，姜扶桑放下手中的杯子。
徐放盯着她打量了几眼，丝毫没有遮掩。
姜扶桑弯着眉眼笑得风情：“请问需要点什么？”
戎狄一早就发现了徐放看姜扶桑的眼神不太正常，脸色沉下来，听到姜扶桑笑意嫣然地跟徐放说话，脸色更加难看。
不等徐放开口，便先一步出声：“卖不出去的酒，随便找两瓶。”
姜扶桑压着唇角看向戎狄，碍于还有客人在不好和他撕破脸，依旧保持着温和：“最贵的那种？”
“没人要的那种。”
徐放唇角微微上扬了些，没有因为戎狄明目张胆的刁难生气或不悦。
姜扶桑转身从柜台里拿了瓶红酒出来，她珍藏了很久的罗曼尼康帝。
她故作没听懂戎狄话里意思地启唇：“这瓶酒放了四五年都没人要，我小六收回来的，给你个友情价，中六？”
戎狄眯了眯眼睛，目光紧锁着姜扶桑一开一合的唇。
另一边徐放低低笑开，配合着姜扶桑：“戎先生破费了，既然是这么好的酒，开一瓶就行了。”
戎狄唇角向下压着，片刻，扔给姜扶桑一张卡。
动作豪迈嚣张，就差把“老子有的是钱”写在脸上了。
姜扶桑用他的卡结了帐，尔后找出两个高脚杯放在戎狄和徐放面前：“请慢用。”
戎狄冷着脸：“这种价位的消费，还得我自己倒酒？”
姜扶桑抿了抿朱唇，索性一次做到位，她找了醒酒器，又从柜台拿来两瓶鸡尾酒：“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