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凛,这不算强迫,就算他们知道了那个女人是姜扶桑又能怎么样呢?”
“不用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戎凛冷声,“我可以和你复婚,作为交换,你不能动她一根手指。”
“好啊。”纪云心脸上挂着明媚的笑。
她话音刚落,戎凛的手机响了起来。
男人要接,纪云心眼尖地看见屏幕上的备注,启唇:“不许接。”
戎凛眯了眯狭长的黑眸,盯着纪云心。
女人眼神里威胁的意味很明显:“先把她拉进黑名单吧,证明一下你的心意。”
戎凛薄唇紧抿,等电话铃声结束后,面色阴鸷地把熟悉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他没再说话,直接起身离开了病房。
翌日,早上七点。
纪云心醒来就看见戎凛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她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戎凛抿唇起身,拿着一个文件袋走到纪云心面前:“领证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这里是科盛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及核心商业机密,只要你能做到不再打扰我和她,如果你还想要其他的,我都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纪云心打断:“戎凛,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女人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我图你又不是图你身后的科盛,我不缺钱,只要你。”
男人眉头紧锁,半晌才找到声音:“云心,之前我想给我们之间留最后一点体面,所以说话留了几分情面,如果你还想和我复婚是觉得我还爱你,那是可以明确告诉你,从你提出离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可能会再爱你。”
纪云心静静地听着,没表态。
戎凛意味她多少听进去了点儿,扔下一句话准备转身离开:“这件事你再好好想想。”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不小的声响,戎凛回头,瞳孔震了震。
纪云心不知道怎么爬上了窗台,晨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戎凛剑眉紧皱:“你要做什么?”
“戎凛,我昨晚给我的助理发了一份有关姜扶桑的文件,并且告诉他如果我出事了,就让他把文件交给我父母。”
“云心。”
“你不用劝我了,反正我已经是个残废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还能拉着姜扶桑给我陪葬……”
“好,我答应你,和你复婚。”
……
纪云心看着紧闭的病房门,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
两天后。
酒吧刚开门没过几分钟,姜扶桑就看见穿着一身冲锋衣的戎狄走进了酒吧。
她只是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打扫吧台卫生。
戎狄走到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姜扶桑都没搭理他,他咬了咬牙,赤缝中挤出几个字:“一瓶啤酒。”
姜扶桑淡淡抬眸:“还没到营业时间,六点再来。”
戎狄挑了挑眉,把一个文件袋丢在吧台上。
姜扶桑看了眼,只听他沉声:“姜离的……”
他话还没说完,姜扶桑已经扔掉手中的抹布拿起了文件袋。
戎狄见状冷嗤一声,眼尾上挑着:“开瓶啤酒。”
姜扶桑抿了抿唇,转身给他开了一瓶放在他面前。
戎狄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这是目前为止查到的,这件事情水有点深不好查。”如果不是之前答应了姜扶桑两周之内要给她一点结果,估计这事儿还得拖更久。
姜扶桑没接话,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几张纸和照片。
“你确定之前告诉我的那些信息准确么?顺着查到的东西很少。”
姜扶桑蹙眉:“那些都是我母亲生前告诉我的,但我现在也怀疑她那个时候精神状态或许已经出了问题,记错了或者在乱说也不是没可能。”
丈夫病逝,儿子突然失踪,接踵而至的沉重打击让姜母一夜之间白了头,甚至最后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那种状态下,她说的不一定完全可信。
戎狄眯了眯黝黑的眸子:“你父亲的住院病历还能不能找到?”
“这和我爸有什么关系么?”姜扶桑不解。
“不一定有,但也不排除可能性。”
姜扶桑摇了摇头:“我爸住院的时候我还在高考,都是我妈在照顾她,她没告诉过我这些事,料理完她的葬礼之后房子就被催债的收走了,只让我回去拿了一些遗物。”
她说这些时面色和语气都很平静,但眼神里的悲恸还是没有逃过戎狄的眼睛。
戎狄问:“医院那边呢?”
“我只知道医院名字。”
“什么?”
姜扶桑说了个医院名字。
戎狄默默记下了,手里捏着的酒瓶扬了扬,半晌,他才重新开口:“姜扶桑,问你个事儿。”
姜扶桑抬眸看他一眼,他突然变得这么郑重其事,让她有点摸不准:“什么?”
“如果姜离的事情是人为的,你打算怎么办?”
姜扶桑怔了一会儿,她从没认真想过这种可能性,更没想过如果姜离的事情是人为的自己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