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并不想死,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不能死在这里。
“不!不行!”我拼命摇着头。
我的身躯不断地挣扎,但是却无济于事。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的意识也逐渐变得虚淡起来。
我似乎听到我的灵魂在哀嚎,意识逐渐飘离了我的身体,灵魂也开始逐渐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灵魂竟然开始和我的身体分离。
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了,而我的灵魂却依旧存在。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惊讶无比,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身体的存在了。
灵魂离体,这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当我的灵魂飘出我身体的那一霎那,一股巨大的痛苦从我的灵魂深处传递到我的大脑里。
这是灵魂破碎的痛苦,这是意识消散的痛苦,这是我的灵魂逐渐变淡的痛苦。
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受,我的灵魂已经逐渐消散,我甚至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但就在这时候,那股剧烈的疼痛突然之间变得轻柔起来,那股痛楚竟然慢慢地消退了。
那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感觉很舒服,我感觉自己似乎在沉睡,身躯在慢慢地变软。
而我的灵魂也在一点点地变得虚无缥缈。
我的灵魂飘飞在这片天空之上,我看到了很多人,我看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有的人我认识,他们都是我曾经所认识的人,他们的脸色狰狞,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待一具尸体,让我感到恐惧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怎么了?”
我在心里大声地咆哮,但却没有人能够给我答案。
这片天空中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力量,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它在注视着我。
那一双眼睛充斥着杀戮、嗜血、愤怒,以及一切负面的情绪!
它就好像是一条恶毒的毒蛇,在注视着我,让我感觉到浑身发毛,心脏狂跳,我感觉到一阵恶寒。
我的灵魂在这个世界里不停地游荡,我的眼神当中露出一丝恐慌。
唯一不变的,则是那恐怖诡异的婴啼声,不断地回荡在耳边!
无论是九次死亡,还是现在的灵魂离体,那婴啼声一直在回响!
就在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慢慢地涌入到我的身体当中,然后将我的灵魂包裹了起来,让我的灵魂得以重组。
这是一阵刺痛,而且还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
我顿时反应过来,这是桃木剑刺破了剑鞘,没入体内,以痛觉唤醒我的意识!
同时,林依儿忧心忡忡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肖大哥,肖大哥,你怎么了?”
这时候,林依儿的阴魂想要寻到我,焦急的呼喊着。
我的眼前逐渐清晰起来,看到了林依儿焦急的脸,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担忧和心疼。
这时候,林依儿才看到了我的身体。
看到我魂体上满是血肉模糊的伤痕,林依儿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但似乎与我相隔遥远,压根无法靠近。
“我,我没事!”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耳边却能够听到林依儿焦急担心的喊声。
“肖大哥,你不要吓唬我啊,你不是说过会永远陪伴着我的嘛,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不允许!”
林依儿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我的心里感觉到一阵酸楚。
我也很想陪在她的身边,但是现实的情况,却逼迫我必须去做出选择。
我的灵魂在慢慢地恢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才重新恢复了一些。
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一般,全身无力。
我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鸟儿,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在林依儿的呼唤下,我终于寻到了回归之路,魂魄归体。
终于从梦中挣扎而出,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四肢在不断地摇摆,就连椅子都摔倒在地,整个人往后仰去。
我的后背疼痛不已,连忙伸出一只手支撑着身体。
而桃木剑缓缓地离开我的脊梁骨,支撑着我。
梦中的那九次死亡,感觉相当真实,而且这种手段闻所未闻!
我心中满是骇然,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慢慢地消退,最后消失无踪。
我站了起来,走向窗户旁边,看到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这时候,我看到外面竟然下起雨来了,而且这雨还不小。
我看着窗外的雨景,感慨万千。
我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的多次死亡时候的场景,当时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就要死去了。
但是却被那种奇特的力量牵引着,我竟然又活了过来,心中大松一口气。
郝如岳也连忙扶起我,吓了一跳,“肖大哥,你怎么了?刚才你一直在发颤,像是走火入魔一般。上仙说这种情况也不能惊醒你,我只能默默地守在身边,不敢有任何动静。”
桃木剑也飘在了空中,不断地发颤。
因为刚刚林依儿阴魂离体,所以现在也有些虚了。
我深呼出一口气,“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肖大哥,喝杯水压压惊!”
我接过水杯,猛地灌入一口,整个人都泰然许多,拍了拍桃木剑,让其安静下来。
迎着郝如岳担忧的眼神,我连忙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唐道爷他们在哪?”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唐道爷他们正在紧急调查蒋家的余党,想要调查出藏尸阁的联系与方位,拔除任何的后患。”
我诧异了一番后,点了点头,没想到一觉睡了那么久。
而唐九茅等人的行动则在我的意料之中,正当我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周围响起了一个诡异的声音。
这声音由远而近,似乎回荡在整个房间之内,若鬼哭狼嚎。
但如果仔细辨别的话,可以发现,这分明就是凄厉的婴啼声!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如坐针毡,寒毛耸立!
“你听到这个声音了吗?”
我看到郝如岳还在发愣,忍不住问出一句。
郝如岳脸色有些古怪,“什么?这个房间内不是就我们两个吗?哪里还有什么声音?”
我心中一惊,立即发觉了其中的诡异之处,连忙控制心神,调动神识,想要辨清这个婴啼声的来源。
但是这个婴啼声像是来自四面八方,而且还不是同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