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魏峰有意无意地施压下,张秀珍这对母子自然一五一十地将实情吐露出来了!
张秀珍的确雄性木儡精的上一任拥有者,但是她实际上拿到手也不过是三天而已。
出乎意料的是,张秀珍也有杞人忧天的意识。
自打第一晚出现那些艳丽梦事后,她便开始计划着将手中的红楠木出手,而且努力调查售卖这块东西的木料厂家。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张秀珍的神色有些惊愕,脸上满是汗水地说道:“我,打电话,她......就死了!”
这句话说得语无伦次,但其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量,让我们全都为之一震。
唐雅兰追问出声:“你先谁打电话?谁死了?”
“她!她死了!轰隆隆,就死了!”
张秀珍的瞳孔狂震,眼球当中不断冒白,过于激动让她口齿不清,甚至再次陷入昏厥!
我连忙上前一步,在她眉心轻点一下。
张鹤年一开始想要阻止我的动作的,但他发现这样可以让张秀珍安稳下来后,便重重呼出一口气,看向我。
“这位大师,那时候我在一旁。那段时间,我妈一直都处于惊吓状态,我便留了一个心眼,偷听了那一个电话。但是电话那头相当吵闹,而且时而出现尖锐的车声,后来看了新闻才知道,那位厂家是在高速公路上!当我妈这一通电话打过去之后,刚聊到这一块木料的事情时,猛烈的撞击声传来,我们立即报了警。”
“后来呢?”
魏峰也急了,没想到还有如此玄乎的事情,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半小时后,警方抵达现场,告知我们那人已经死了,身葬火场当中!”
张鹤年的脸色也有些古怪,“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那辆货车只是侧翻,但没有砸破油箱,但偏偏驾驶座失火,整个车头都有着汹涌烈火,直接将整个人都烧没了!消防员都说很少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
我和唐雅兰、郝如岳对视了一眼,同时说出一句。
“木儡精!”
此话一出,张鹤年的脸上也有些苍白,显然也听出了一些问题。
“啥?”
魏峰疑惑地说道:“这竟然也有关那木儡精的事?”
郝如岳直言道:“魏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要知道,木儡精的历代拥有者,基本都......你懂的!”
魏峰有些吃惊地望着张秀珍,然后再看向何皓洁,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沉吟了一会,接着说道:“或许,就是这一通电话,临时转变了张秀珍的运势,让原本那位木料厂家的死期,再度提前了一些!”
“那接下来呢?这张秀珍的情况如何?”我看着张鹤年,问出这句话。
“我妈打完这个电话后,就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将其转入医院后,用最好的医疗手段,也难以诊断出她的问题所在。接合起电话引起的车祸还有那火灾惨案,我就知道,肯定是块木头的问题了!
在那之后,我就组织人前去那个木厂找人。但发现那儿的老板,也随着他的老婆,一起坠入了火海。我眼睁睁地目睹着整个木头厂无中生火,那滔天的火焰相当惊悚!
像是要将我吞噬了一般,我们压根无法靠近,只敢远远地看着,并且连忙报警。只不过警方到场后,第一时间就把我给逮了......”
我们闻言,心中自然明白这张鹤年被抓的原因。
先前车祸那一通事故是他报的警,现在这木厂失火又是他报警,偏偏还全都有不在场证据和附近的人证,从而证明他没有涉及此事,但张鹤年身上明显疑点重重!
“后来呢?”我继续问道。
但这张鹤年缩着脖子,时不时望一眼魏峰,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魏峰梗着脖子,恶狠狠地道:“你今晚就想吃牢饭了是吧?还不说!”
“说说说!长官,我这就说!”
张鹤年胆小,双手举起,继续说道:“后来,我在警局内花费一笔钱保释了出去,然后又花费了一笔钱,让人带我到火灾木厂再看一遍。”
听到这,我们的眼神都微动,自然听得出这张鹤年的弦外之音。
什么花钱带人,分明就是贿赂了其中一位警员,买通了对方,混入了曾经的案发现场!
细数下来,可不止一两宗罪啊!
唐雅兰默默地听着,只是眼眸微眯,我见状便知道,她定然会在事后严查此事了。
张鹤年见我们没有打断他的发言,还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了,语速加快地道:“我在火灾木厂内找到了一块木头,其他的木头全都漆黑烧焦。但是那块腐朽的木头摆放在中心,却没有出事,我就带着其回了医院!”
我听到这,立即明白了铜川医院内的古怪情况了。
原来归根到底,是张鹤年抱着这块腐朽木块回了病房!
实际上没有那么多圈圈绕绕的情况!
想必这快腐朽木头内,也暗藏玄机,定然有那雌性木儡精所留下的暗招!
说到这,张鹤年顿了一下,望向不远处的何皓洁,低头道:“就在这时候,何皓洁却打电话过来了。这情况像极了之前那场车祸,我妈给那木料原主打电话后,对方死了,而我妈活了下来,那么......”
张鹤年没有说下去,不过我们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在电话中无礼地回怼且谩骂何皓洁了!
何皓洁听到这,咬着牙,满是委屈地道:“你们的命就是命,你为了你妈,就枉顾人命了,是吗?”
张鹤年的心猛地揪起,跪倒在地,朝着何皓洁使劲地磕了几个响头。
何皓洁默而不语,无法原谅这家伙的行为。
而我心中倒是存了个疑点,按住张鹤年的肩膀,问出一句:“那你是不是也像你妈那般,入梦了?”
张鹤年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忸怩,点头说道:“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捧着那块腐朽木块回病房后,心顿时就安了许多,而且梦见了一位仙女......”
说到这,他眼神当中有些怀念,语气有些低沉。
“当然,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这和我妈所说的那男道长形象不一样,我就以为,真的是上天怜悯我,所以赐予我一位梦中的仙女......
她很温柔,而且对我很体贴,娇柔似水,软玉温香。那一对柔荑,实在让我魂牵梦绕。那软绵绵的女儿情,让我得到了解放和舒适......”
张鹤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
郝如岳劈头盖脸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搁这念成语还是念散文呐!不就是同房和男女之事嘛,用得着兜兜转转的吗!?”
“粗!粗鄙!”
张鹤年咬着牙,瞪着郝如岳说道,似乎对方玷污了自己心中的女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