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肖大师,既然郝如岳说你可以反向召唤这个木儡精,那我们就......”
魏峰的笑容有些玩味:“守株待兔!”
他指向窗外,一批身披军服的天府队员正在快步跑向此处,直言道:“我们天府二队现在已经人手配置了一把猎鬼弩,或许没能将这木儡精一举消灭,但是定然可对其造成一定的影响,我就不信我们搞不定这玩意!”
“再说了!”
魏峰的声音顿了一下,拍着自己肩上的包袱说道:“我这还有些一次性的诡物,待会绝对可以发挥大用途!”
“那行,先将其召出,看看对方想要耍什么花样!”
我咬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真的奈何不了它!至于另外一具木儡精,我想已经有线索了,就是有关这一桩C级事件!”
我将手机上有关于人皮惨案的信息分享而出,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接着道:“这个惨案虽然多了些东西,但是从作案手法已经环境布置乃至作案地点来看,与我的判断极其吻合,它和附近的那具木儡精有些相似!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者所复苏的时间也很接近!”
就在这时,咖啡店一楼有些喧嚣声。
伴随着楼梯间的一连串脚步声,林晓琪的急促声音在楼下传来。
“肖大师,张鹤年和张秀珍他们有动静了!现在都想要离开,在楼下闹呢!何皓洁已经和张秀珍吵上了,你快下去看看吧!”
“这时候苏醒了?”
我眉头一挑,迈开脚步,看向魏峰,“走吧,魏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们连忙快步走下楼,只不过还没等我们走近,便听到了两个激烈的女声。
“张秀珍!以前在你张家一蹶不振的时候,要不是我何皓洁得遇贵人,就要被你害死了!”
“何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买卖这玩意,货物离手概不退换的道理你不懂吗?而且现在我也遭殃了,你可不要污蔑我啊!”
“你就是想要害我的命!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敢说这其中真的完全不知情吗?”
“我......”
张秀珍想要挣扎出声,但有些难以启齿。
而香颂咖啡店内的员工们,已经围在何皓洁的身边,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守护在何皓洁的身边。
张秀珍的儿子张鹤年看不过去了,大骂出声:“何皓洁!哪有你这样做生意做朋友的?快让我们走吧!咱们都不干净,不要聚在一块互相折磨了!”
很多人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都有些古怪。
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何皓洁和张家这对母子经营的是某种灰色产业呢!
就连魏峰都不由地多看了两人一眼。
张鹤年想要拽着张秀珍的手,往外走去。
他的脸满是狰狞,凶巴巴地不断口吐脏话。
“站住!”
我对着张鹤年的背影喝出一声。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想骂我。
何皓洁立即面色一板,“张鹤年!你敢骂一句试试?站在你身后的,可是你个张秀珍的救命恩人。你们的命,就是肖大师呕心沥血地救回来的,你还敢继续放肆?”
魏峰闻言,脸上横肉直抖,大刀阔斧地站了出来,大吼出声:“天府之人何在,恭迎肖魏魃肖指挥入队!”
唰的一声。
步伐整齐,门外那批天府队员正好赶至,从纵列改为长列,齐步踏入了香颂咖啡。
整齐划一的动作,让张鹤年和张秀珍都看傻了眼,有些难以琢磨清楚身后之人的来历。
按照何皓洁的意思,那一位不是地师吗?
现在怎么还有公职身份?
两个人都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那一声声沉闷脚步声,似踏在两人心间一般,让他们都不由地心中一紧,张鹤年都不敢继续吭声了。
“哒!”
脚步整齐地停下。
那些沙哑的兵嗓声回荡在一楼整个大厅:“恭迎肖指挥入队!”
令行禁止,莫不如是!
所有人都带着一丝崇敬之意,望向这些天府队员。
而这些天府队员的目光炽热,又聚焦在了我身上。
于是乎,最后所有目光全都汇聚在我这来,让我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
“魏队,你这是干嘛啊,以后我们就是同僚和战友了,不必如此!”
魏峰爽朗一笑,挥了挥手,所有的天府成员便缓缓放下了敬礼的手臂,但是目光依旧难以挪开,憧憬、期望、崇拜等复杂情绪,聚集在这些单纯的眼眸当中。
他们可全都一同经历过生死之局,知晓肖魏魃的通天本领。
那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天府二队可以损失更少的战友!
我读懂了这些人沉重的眼神,心中微叹,只能以后想办法为这些可爱的人们补充一套对付鬼怪的招数,而且最好还是可以普及开来的那种。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从张秀珍母子身上得到有关木儡精的线索!
我缓缓看向张鹤年,双目中透着一丝五雷之气,喝出一声:“张鹤年,你知不知罪?”
“知罪?”
张鹤年吓得一个激灵,退后半步,想要鼓起勇气,但是说话相当细声:“我有什么罪?”
我的语气凌厉:“你母亲误得邪物,从而陷入昏迷。张鹤年你不仅不将此事汇报给天府,反而将邪物售卖出去,其罪一!
自此之后,你也跟着误入邪途,寻得另一种邪法,让你母亲吊命,但是却让三位主治医生陷入了困境,其罪二!
罔顾人命、自私自利,天网恢恢之下,你还想逃罪?”
张鹤年闻言,顿时心惊胆颤,双腿发软,本来心中就有鬼,现在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魏峰双手叉腰,走出一步,双目似透出火意,瞪向张鹤年,“嗯?还有这样的事情?”
魏峰久居高位,那官威浩荡,直接成了压垮对方心智的最后一丝稻草,将张秀珍吓得跪倒在地。
“各位!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问题,你们不要抓我儿子走啊,我们也是受害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拉扯着张鹤年的裤脚,抓急地道:“鹤年啊!眼前的这位是大官啊,你可不要嘴硬了,快快跪倒在地吧,妈不想看到你余生在狱内里过啊!”
这句话突破了张鹤年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忙不迭跟着跪在地上,惊慌地叫道:“我们错了!我们这就交代出实情来!”
见状,我就知道稳了,向魏峰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心道:这下,保管这对母子会说出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