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立刻推倒二叔,大喊道:“老板,有人耍流氓。”
二叔也是不开眼,忘记了女服务员是个女人。
闻言,酒馆老板走出来。
“哪儿哪呢,流氓在哪呢?”
女服务员气愤的指着二叔。
“误会,都是误会。”
我虽然喝得迷迷糊糊,但多少保持些理智。
知道二叔惹了麻烦,想要掏出钱赔偿。
可惜,老板根本不是这一套,让服务员关上大门,马上打电话报警。
警察来的真是够快。
不到5分钟,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二叔看到出现,酒立刻醒了大半。
“警察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二叔叫他们叔叔,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是谁报的警?”
“是我。”
酒馆老板举起手说道:“这两个人在我酒馆里闹事,还想要欺负我的店员,请你一定替我们主持公道。”
“是这样吗?”
一名年轻警察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我慌张的解释道:“我二叔刚才喝多了,没看清前面的服务员是男是女……”
“那就是有肢体接触了?”
说罢,警员不客气的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别别别,在这儿说就行,千万别去所里。”
二叔估计去局子的次数太多,心里留下了阴影。
看到二叔过分紧张,引起了两人的怀疑。
要求我俩拿出身份证件核实身份。
我跟二叔不敢怠慢,纷纷掏出了身份证。
二叔劣迹斑斑,数次被警方行政拘留。
我摆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只要查到我没有前科,事情应该就好解释了。
“嗡嗡嗡!”
下一秒,警务手机发出了锐利的警鸣声。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我压倒在了地上,迅速给我带上了手铐。
我愕然的说道:“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有桩谋杀案跟你有关,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不由分说,两人将我拉上了警车。
至于二叔,他们也没有放过,一并塞到了里边。
很快,我和二叔被带到了审讯室里。
“大侄子,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他们用铐子铐你?”
二叔紧张兮兮的说道:“你二叔我进了这么多次拘留所,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你……你是不是杀了人?”
“没有没有!”
这个时候,我和二叔身上一点酒意都没有了,头脑无比的清醒。
我一面否认,一面说道:“我只杀过鬼,他们肯定搞错了。”
几分钟后,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
一名穿着便装,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我们对面。
坐在审讯桌上,中年男人说道:“介绍一下,我叫田坤,是负责你们的预审员,两位,政策想必你们都听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做过就说做过,没做过就说没做过,千万不要心存侥幸,懂吗?”
“我们什么也没做过。”
我哭丧着脸说道:“我是守法的好公民,绝对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情。”
“我也是。”
二叔忙不迭地说道:“您一定搞错了,我跟我侄子都是好人。”
“他开纹身店,我是网络主播,我们两都有自己的事业,怎么会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不说是吧?行,你们先看看这个。”
田坤从兜中掏出一张照片。
我朝前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照片当中是一个趴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后背皮肤被人撕了下来,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肌肉组织。
“我的天哪,这是谁呀?”
二叔闭上眼睛,说道:“这人死的好惨,谁要扒她的皮。”
“这就要问二位了。”
田坤收回照片,又拿出了一张。
死者竟然是丁玲!。
“两个小时前,受害者邻居报警,说他在受害者家门口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受害者面部朝下趴在客厅的地上,背后的皮肤从肩膀一直到尾椎部,全都不见了。”
经过现场勘查,法医提取到了大量指纹。
指纹中除了丁玲,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调取监控后,警方发现我从丁玲家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联系到丁玲家里的指纹,以及我离开时的慌乱态度,我成为了第一嫌疑人。
纹身店大门紧闭,警方断定我潜逃,马上下达了抓捕命令。
这一刻,我深深的怀念起了一位古人,窦娥。
当年窦娥就是冤死的,没想到我也要步她的后尘。
二叔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愕然道:“这真是你干的?”
“二叔,你胡说什么呢!”
我赶忙解释道:“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李铭一,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现在最好马上交代,若是顽抗到底,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知道什么叫做罪上加罪吗?”
田坤抱着肩膀,说道:“还有你,作为李铭一的二叔,是不是在这个案件当中,充当了帮凶的角色?”
“冤枉啊!”
二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现在的这件事,属于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现场各种证据对我极度不利,一时半会,根本解释不清。
我采取了沉默不语的应对态度,回忆着和丁玲见面时,她家里有没有另外一个人。
监控显示我走后,丁玲家里在没人进入。
与我不同,二叔玩了命的喊冤,弄的田坤非常不耐烦。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早上。
田坤看样子困的不行,命令人将我们带回羁押室。
“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找我的律师。”
刚刚回到羁押室,我立刻冲着外边大喊。
按照规定,嫌疑人被判刑之前,是有权利可以联系律师。
他们也没有为难我,真让我向外界打电话寻找律师。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刘闯的号码。
“闯爷,我这边出事儿了,你快想办法把我捞出去。”
电话刚接通,我不管刘闯是醒是睡,马上把我这边的事情讲了一通。
“小李爷先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想办法。”
挂断电话,我回到羁押室坐下。
二叔满怀希望的说道:“大侄子,是不是找到律师了?”
我心不在焉的说道:“我没找律师,找的是闯爷,过一会儿他或许就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