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新年的挑担、顾雪的丈夫戴山,李新年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他。
难道这家伙也有难言之隐?
“哎呀,姐夫,你,你怎么也在这里?”李新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把同样的问题抛给对方。
倒是那个美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似乎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楞了一会儿,冲戴山问道:“你们是亲戚?”
戴山的年纪比李新年大了十来岁,脸皮自然要厚一点,嘿嘿干笑一声道:“我们是两姨夫。”
美妇疑惑道:“两姨夫?”
戴山笑道:“我娶了姐姐,他娶了妹妹。”
美妇惊讶道:“哎呀,原来这样啊……”
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不禁捂着小嘴一阵咯咯娇笑,笑的李新年无地自容,把戴山恨得牙痒痒。
“如兰,你忙去吧,不用陪我了。”戴山冲美妇摆摆手说道。
如兰从李新年的身边走过,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随便转转,等一会儿我来叫你。”说完,走进小门不见了。
李新年走过去一把拉着戴山的胳膊走到一个僻静处,愤愤地说道:“谁让你说出我的身份?”
戴山锤了李新年一把,骂道:“你他妈怎么怪我?谁让你叫我姐夫了?”
李新年一听,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先犯了一个错误,楞了一会儿,急忙问道:“那婆娘知道你的身份吗?”
戴山摸出两支烟,递给李新年一支,笑道:“别紧张,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李新年一脸不信道:“我看你们好像很熟啊。”
戴山有点尴尬地说道:“我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能不熟吗?”
李新年吃惊道:“怎么?难道你也,那方面不行了?”
戴山哼了一声道:“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李新年奇怪道:“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
戴山狐疑地瞥了李新年一眼,说道:“小雪肯定告诉过你老婆,难道你老婆没有告诉你?”
李新年信誓旦旦地说道:“天地良心,红红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戴山楞了一会儿。随即把李新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脸疑惑道:“怎么?难道你也是来找老太太看病的?”
李新年知道也瞒不过去了,只好胀红了脸嘟囔道:“那还能干什么?”
戴山就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笑道:“兄弟,不会吧?小雪不是说你是个猛男吗?她还经常拿你取笑我呢。”
李新年胀红着脸分辨道:“她怎么知道我是,是猛男?”
戴山嘿嘿笑道:“你急什么?难道我还怀疑你搞自己的大姨子?这两个婆娘在一起无话不谈,互相交流一下那方面的心得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肯定是红红告诉小雪的。”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不行的?”
戴山沮丧道:“七八年了。”
“七八年?”李新年吃惊的合不拢嘴,不信道:“你的意思四十来岁就不行了?”
戴山迟疑道:“以前时好时坏,不稳定,后来就彻底不行了。”
“这么说是顾雪介绍你来这里的?”李新年问道。
戴山点点头,反问道:“你呢,怎么回事?看上去壮的跟牛似的,红红对你也不错,不应该啊。”
李新年也苦笑道:“谁知道,突然就不行了。”
戴山疑惑地问道:“该不会是对红红没感觉了吧?找别的女人试过吗?”
李新年急忙摇摇头,说道:“哪能呢,我可不会干对不起红红的事情。”
顿了一下,又小声道:“怎么?难道你找过别的女人?”
戴山白了李新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家里有只母老虎,就算我想找也不敢啊。”
李新年笑道:“那倒是。”
说完,凑到跟前低声道:“你是什么情况?这么多年一直没好转吗?”
戴山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道:“以前是彻底不行了,治疗一段时间之后,时好时坏,有时行,有时不行,不过,今年的情况好像大有好转。”
顿了一下问道:“你呢?”
李新年见戴山都没有隐瞒,只好嘟囔道:“跟你差不多吧。”
戴山一脸同情道:“那你可不能掉以轻心,红红还不到三十呢,如果治不好,后果很严重,再说,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呢。”
李新年深怕戴山继续问下去,急忙问道:“老太太的怎么给你治的?”
戴山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心理疏导加药物,实际上心理疏导对我没用,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弄点药。
这种药是老太太自己研的,属于中药,没有副作用,只是原材料稀缺、制作过程非常复杂,不能量产,我一般三四个月来一次,一次给两粒药,情况好的话,一粒能管两三个月。”
李新年奇怪道:“还有这种药?”
戴山说道:“开始我也不相信,吃过之后才知道不服不行,确实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李新年想起上午顾红在电话里说给自己买药的事情,说道:“没这么夸张吧,听说威哥不是也很管用吗?”
戴山摆摆手说道:“别提了,我刚开始就是吃这种药,虽然解了燃眉之急,可终归治标不治本,最重要的是吃到最后不仅不起作用,反倒对人有害呢。
不像老太太的药,不仅管用,而且还能从根本上改善病情,老太太今天说以后不用再来了。”
李新年惊讶道:“怎么?你的意思是彻底治好了?”
戴山扭扭捏捏地说道:“反正老太太说我已经没毛病,剩下就看临床挥了。”
“临床挥?”李新年疑惑道。
戴山小声道:“这种病的根源并不仅仅在男人,女人也有责任。”顿了一下,气哼哼地说道:“我这病都是被小雪气出来的。”
李新年一阵愕然,笑道:“生气也能气出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