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们,谁让他们把洞口盖住的,他们说有人指挥着那么做,一旦人员全部进去,入口就得封起来,不允许有人出来。
“打开!”
他们迅速把洞口打开,说:“只许进不许出。”
“你们死他妈一边去。”我把其中一个哨兵推到一边,心想,我他娘的现在没时间跟你在这磨嘴皮。
哨兵没说话,站到一边,端着枪,蓄势待发。
我瞧了瞧,想骂,但心想,又何必呢?
老猫跟在我的身后,我第一个下,老猫第二个,接着是四元和红姐,然后是我爹。
下面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非常的吃力,通道口很窄,越往下面越宽。
老猫在我的上面踩着我的肩膀,问我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也看不见,下面没有光,我让老猫用手电筒过来,老猫摇头说没有。
我们就这样继续下,大概下到了十几米的地方,才看到有有一种横向的平台,平台下面有许多台阶,通向四面八方。
地上掉了几个对讲机,还有一些血,没有看见尸体。
老猫跟着下来。
四元和红姐紧跟其后,我爹最后一个下来之后,默不作声,我们都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但是没想到那么惨烈。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发现那四个哨兵也跟着我们下来了。
我拿起了地上的对讲机,尝试着按了一下,说了几句,结果还真有人回应。
我问他是谁,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是谁,我说我叫牧天宝,你得说出你的名字,不然的话我怎么去救你。
对方没有说,而是沉默了很长时间,老猫拿过对讲机,冲着对方骂了几句,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在这里磨叽。
对方就说他现在在X口的位置。
我问他那边还有多少人,他又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告诉我,就剩他一个。
我刚想问,他突然又反过来问我为什么问他还剩多少人。
我问他到底是谁,他仍然没有回答,我觉得这个人是神经病,我都问了那么多次,他都没有告诉我真实的姓名,他跟我在这里玩躲猫猫有什么意思?
这时候不是互相猜谜语的时候,我们应该互相坦诚,因为谁都不知道在下面会遇到什么,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需要帮助。
我他妈直接把对讲机摔了,然后把另外几个对讲机拿了起来,对讲机都在不同的频道上面,这和我们之前商量的一样,应该在遭遇什么事我们都有把握,保持频道畅通。
实际上这样做没有太大的作用,反倒是增加了不少的累赘。
因为一旦一个相同的频道的两个对讲机损坏了之后,想要寻找其他的人,就必须得不同的调换频道,在三公里的范围之内,如果找不到人,这个频道就失效了,
奇怪的是,老猫捡起那其他的对讲机呼叫,还真得到了回应,还是那个人他说他仍然在X口的位置,让我们快点过去。
老猫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这里都是血腥味,地上都是鲜血,下来的人肯定遭遇了袭击,不管袭击他们的是什么,我得去到X个位置看看那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猫同意了我的说法,跟着我一块过去。
他也想看看这个跟他藏猫猫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是当我们要过去的时候,我爹却阻止了我们,他认为这个人有问题,让我们考虑清楚。
我没有理会我爹,和老猫以及四元红姐她们,顺着地图摸着过去,扛着枪的四个哨兵跟在我们身后,越往前面走越黑暗,因为没有灯,似乎是因为怪物或是人袭击工作人员的时候灯被破坏了一部分。
但是向前面走了大概一百多米,我们进入到一个钢铁架起来的通道里面,顶部都是钢缆,吊着许多矿灯。
钢缆不是很粗,上面还挂了一些电缆,地面上用铁块铺出了路,有水从里面流了出来,地面上仍然有血水,也是红色的。
我们很奇怪,因为没有看见尸体,老猫问我为什么没有尸体呢,我说我他妈哪知道!
下面的通道四通八达,血腥味刺鼻,没看见一个活人,除了我们之外。
走了不大一会儿,我听到前面有声音,我们停下的脚步,声音是在哼哼,应该是受了伤,我们立即摸过去,但是光听见声音没有看见人,我觉得奇怪。
老猫叫住了我,还没有说话,四元却先反应的过来,四元告诉我,也许这个声音不是人发出来的。
我觉得有可能。
可是既然不是人发出来的那是什么呢?
在这下面下来了几百号人,现在全都不见了,会是什么把他们全部抓走了呢?是鬼吗?当然不是,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可不是鬼又是什么?
我心中开始忐忑不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我越发的觉得在下面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已经发生了。
我们错过了许多,不能再错过,再次顺着声音找了过去,我爹这一次没有阻止我。
我和老猫在前面冲,四元和后面跟在后面。
当我们来到一个拐角的时候,这才看见一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是个兵,他身上的军装证明着他和我们是一起的,我没有看见他的枪。
他还有一口气吊着,我问他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他看了看,我还没有说话咽了气,我猛然看见似乎有什么东西拧断了他的脖子。
但是我不确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无法形容。
老猫说什么时候死不行,非要赶着这时候,刚他妈问你一句,那怕是给一个字的信息也好啊!
我爹说他应该是凭着一口气吊着,发现人来了,这口气突然松了,人就死了。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凭着一口气能活很久,但是一旦松懈下来,不到几秒钟人就没了,这就是人脆弱。
随便一点波折就能让人灭亡。
但是人又很坚强,在极端的压力之下能够坚持很久很久,人是个奇怪的动物。
我正想个办法把这个兵安葬了,在身后的四个哨兵跟前,我得表现得勇敢和人道一点。
老猫帮着我把尸体也埋掉了,我们冲他鞠了躬,刚要走,老猫手中的对讲机,再次响了起来,对方还是那个人,他在问我:“你们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