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看着她的眉眼,总觉得熟悉,或许是因为我之前有过这样的感觉,先入为主,才会那么想。
疫苗打完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打,预防什么。
只知道是预防地下的病菌,地下有什么病菌我们也不知道,我这个组长只是用来替他们挡枪的,之前的敬礼我倒是很享受,但是现在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老猫打完疫苗仍旧坐在了我的跟前,四元和红姐也是,魏顺林冲着我笑了笑,说:“时间还早,打牌?”
我很惊讶,他居然还有心思打牌,既然时间还早,那就打,我他妈也有心思。
老猫和我,罗强凑了一面,魏顺林拿出了两副牌。
升级。
罗强不会,斗地主魏顺林不爱玩,我倒是无所谓,老猫提议玩擦枪,说这种玩法很应景。
巧的是,几个人都会擦枪。
擦枪是一种很流行的玩法,但需要动脑子记牌的数量,不记的话根本不可能赢,所以,会玩擦枪的一般记忆力都不错。
我和老猫对家,算是一头的,魏顺林和罗强一起,郑一鸣在边上看着,四元和红姐坐在我旁边。
有人走了进来,是左促佣,看见我们在玩牌,皱了一下眉头。
他刚才打完了疫苗后出去了几分钟,不知道是抽烟还是做什么,外面仍旧有大喇叭喊的声音,大概是指挥着人下地。
第一批下去的是电工,需要架电,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第二批才是通讯兵,我们也不是,我们要等着第三批进去之后,我们才行去。
打牌其实只是消磨时间,我也没记,前面几牌都输了,四元在一旁很焦急,但没说话,红姐看见左促佣走进来,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左促佣。
“外面什么情况了?”红姐问了一句。
左促佣说:“第一批人下去一半了,大概到凌晨第一批人应该可以全部下去,第二批人要等到明天。”
“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了没有?”我问了一句。
左促佣似乎没听见,要走,郑一鸣拽住了他:“问你呢,死人了没?”
我错愕道:“我没问这个。”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都没理他,郑一鸣这家伙心事太重,我不喜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相反,级别较低一些的罗强倒是招人喜欢。
玩了几把,都是我和老猫输,老猫也不急,输就输了,反正也没带彩头。
到了深夜十一点多,实在困,和老猫交代一声,想离开去休息,老猫点头,叫郑一鸣过来替他,郑一鸣上手,我爹过来,代替了我。
我们擦肩而过。
知道那种感觉吗?很平淡,但是我感觉到我爹在我的口袋里放了东西,我假装不知道,我爹坐了下来,问玩什么,要不要带点彩头。
他是在吸引注意力。
我和老猫离开了帐篷,四元跟了过来,红姐还在帐篷里,这个帐篷很大。
我们出来之后,外面的哨兵还在,见我出来,又是啪得一声敬礼,枪在他手里,哗啦啦的,我记得他,他就是刚才帮着我震慑住他们的那个兵。
我问他:“你第几批?”
他说:“我第三批。”
我点头,离开,步伐很快,四元一直跟着,老猫问我:“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嗯了一声,老猫道:“跟我来,你他妈永远不知道怎么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四元丫头,你别跟着,在附近转转。”
四元不听他的,我叫她:“你去找找那个护士,能带她来就带,带不来你就早点回来。”我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多,戈壁滩的天黑得慢,要到十点,我给四元四个小时,十一点,不管是否找到那个护士,都得回来,叫上红姐,我们得提前下地。
四元紧张起来,但很快离开。
一切都很平静,营地里的人按部就班,井然有序,有人在指挥,但不是我得,而是换成了当兵的。第一批下去的电工已经有一半,还有一半在等候。
远处有一个巨大的铁架,早就立了起来,上面有大灯,照亮了整个营地。
营地外围都是卡车,围城了一圈,这样能有效的防止风沙。
在营地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水塔,我和老猫就来到了水塔下,老猫问我:“你爹给你塞什么了?”
我没拿出来,而是问:“我爹为什么不见我?”
“问你个问题。”老猫说,“一张纸,有几个面?”
我摇头:“我他妈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磨洋工,你爱说不说,别废话,你和他妈以前一样,我真怀疑你不是复制出来的,你再废话,我就用玉佩重新复制一个你,让他说话把你烦死。”
老猫笑了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发现你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
我不耐烦道:“两个面,上面和下面,正面和反面,前面和后面,看你他娘的怎么摆放。”
老猫说:“那揉一揉之后呢,有几个面?”
我愣了一下:“那有很多面,每一个棱角都有几个面,你他妈问我这个做什么,我又不会几何,我读书不多,你要说什么快点说,时间紧任务重,我还很急。”
老猫点了支烟,说:“那时间有几个面?”
我猛然明白过来,老猫要说什么,我道:“那你是不是想说,时间被人揉成团了,出现了很多面,每一个面都是一个世界?”
老猫指着就竖在我们头顶上的拉姆措道:“你看,这座山和拜帅山在不同的角度上,但是很像,你以前注意到没有,我他妈刚才打牌的时候,看到四个二,我就想起来了,四张二都一样,分开之后,作用都一样,可都是单独存在的,勾国藏在戈壁滩里的原因我们暂时不知道,但是驱赶勾国的人的目的,你想过没有?”
“没有。”我不耐烦道。
老猫说:“你不可能没想过,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能那么淡定?我猜,你爹肯定塞了一个告诉你这个秘密的纸条,时间是折叠的,也是混乱的,那混乱的根源肯定在山里,那你急着下地,肯定想到了拉姆措代表什么,和狗有关是不是?”
我没理他,而是把我爹塞给我的纸条拿了出来,上面只有两个字: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