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下午。
“叔······”安邦粗暴的推开魏丹青办公室的房门,魏丹青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养神,一个穿着蓝色保洁服的妇女露出半截身子蹲在办公桌的后面。
“啊?”魏丹青迷糊的睁开眼睛。
“唰”安邦懵逼的眨了眨小眼睛,看了眼老魏又低头看着脑袋伸出来手里拿着块抹布的保洁大姐,他憋了半天后才说道:“打扰了,下次我会敲门的”
安邦刚要关门出去,魏丹青急头白脸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笔就砸了过去:“你他妈回来,草,这要是让你出去我能说的清么?那个,王姐你下去吧,一会在收拾”
保洁大姐直起身,拿着抹布和扫帚走过安邦的时候说道:“魏总的办公桌下面都是灰和茶渍,我给他擦擦”
“呵呵,是白色的,有点黏糊是么?”
“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身体可能差了点······调皮了,小安”王姐捂着嘴就笑了。
“你俩,能不能行了?不行,就都给我出去”魏丹青烦躁的骂了一句,说道:“我他妈一天都忙成什么样了,还被你们背后嚼舌根子,有事快奏,没事就滚”
“咣当”安邦把门关上,坐到老魏的面前说道:“叔,工作是一回事,但身体更重要,得有点节制哈”
“咚,咚”魏丹青拍着桌子,瞪着眼睛说道:“有完没完了,王姐的老公是练搏击的,你给我小点声,万一传出去了我能受得了人家一个回合么,骨头架子都得给我打散了”
“合着,还是有事啊你俩?”
“谣言,谣言害死人,懂么?”魏丹青嗷的一嗓子就毛了,气的卷着烟丝说道:“快点,手下一堆事没处理呢,你来找我干什么,不是应该陪着连城风花雪月的么?”
“有个事,刚从掸邦那边传过来”安邦正色的跟魏丹青把赵援朝在上午和他联系时说的事讲了一遍:“军火贩子的意思是,他们自己肯定吃不下这么大的合作,所以要拉着援朝一起干,援朝也觉得挺可行的,毕竟金三角和掸邦的格局有点小,想捣鼓军火的话也就如今这个规模了,如果要往前走势必得开辟国际市场,那这个人和安保的橄榄枝,他们就得接过来了”
“你觉得呢?”魏丹青问道。
“我觉得可行,苏联那边军工产业跟老美一样达,军工厂遍地都是,武器很容易搞出来并且质量很过硬,如果人和能把苏联的军火运送到金三角和掸邦的话,这势必等于是开启了一条长久性的合作通道”
“你都觉得行了,怎么还来问我?”魏丹青很不满的指着桌子上的一叠叠文件说道:“融创的工程,长河娱乐还有红星合并后的生意,我现在是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连城又帮不上我什么忙,你觉得我肩膀上还得再加个担子呗?”
“不是,我就是来问问你的意见,你看你怎么还叽歪了呢?”
“阿邦啊,二十多岁的青年你得要有四十岁的眼光和阅历,这样才能带好一个队伍,你要是只看眼前的话那永远都是原地踏步,没有前行的可能,所以掸邦的问题你觉得可行,那就去操作,不要咨询我的意见了,你才是领头的人,对不?”魏丹青语重心长的教育道:“我都五十来岁了,生老病死很正常,万一我哪天被一场重病给打趴下了,大圈就不活了么?”
安邦紧张兮兮的忽然一把抓住魏丹青的胳膊说道:“叔,你去医院检查了?有啥不好的结果么?”
“我是在和你讲道理,打个比方·····比喻,懂么?”魏丹青顿时无语了。
“你给我吓一跳,我以为你整完前奏后,会给我甩过来一张绝症的通知书呢”安邦抹了把冷汗,轻吁了口气。
“说完了吧,领会我的意思了吧?”
“啊,完事了”
“完事,你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吃饭呢?”魏丹青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的意思和意图我是明白的,我也没想等着请你吃饭,但还差点事啊”
“差什么?”
安邦羞涩的低着头说道:“援朝说差钱,他那个果敢王老丈人最近裤腰带勒的比较紧,再一个援朝毕竟是外姓人,所以很难从果敢调出大笔的资金来,既然是军火贩子带着咱们一起玩,你也没有管人借钱入股的道理是吧?援朝的意思是,香港这边出点钱,他们操作和人和的合作”
“啪,啪”魏丹青从桌子上拿起两张纸拍在了他的面前,指着说道:“融创和长河,两个月内把大圈所有的资金都给我掏空了,你告诉我,我还上哪去给你筹钱?安邦,一点不撒谎,我今天午饭都是在公司里叫的一碗面条,吃半碗剩半碗,晚上接着对付一顿”
安邦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咽了口唾沫说道:“别闹,你给我心说不得劲了”
“做生意,很少有人拿自己的老本去做,有个词叫做融资你听过么?”魏丹青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说道:“大圈还是有几个朋友的,要么银行,要么这些朋友,你就不能想着从他们身上搜刮点出来么?”
“借钱啊?我可能会有点张不开嘴,会羞涩的”安邦真没管人借过钱,在国人的概念里,张口借钱始终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轻易张嘴的。
“记住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代表的是一个群体······把你的面子给我扒下来,踩在脚底下碾一碾,反正我告诉你,从我这里要钱那是不可能的,我现在穷的都尿血了”
“哎呀,行,行,行,别又给我上课了”安邦连忙站起来,转身就出去了。
“别打赌场的主意,里面的钱我有用,我要是知道你调钱出来,别说我跟你分道扬镳”魏丹青慎重的叮嘱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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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磨叽,我可给王姐叫进来了哈······”
“滚吧,混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