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玺好奇的问,“那她找你了吗?”
顾锁栖摇头,“我耐下性子等待她先开口找我,这样我就有谈话的资本,但我迟迟没有等到。
最后我忍不住跑去如意楼寻她,清晰的看出了她的变化。
她的眼神从最开始带着一种小精明小算计,到现在的从容不迫,我才明白她并没有被苦难打倒,反而在蜕变的越来越好。
梨楚像是一个赏罚分明的神,当她发现你也在变好的时候,会收起身上略带锋芒的刺。
虽然依旧会保持和我接触的距离,但却没了曾经的那些敌意。
因此我暗自高兴了很久。
说实在的,她从没给过我希望,这件事情并不怪她,她已经拿捏好了男女之间的度。
喜欢她的这些年里,我真真实实的有在改变,努力变得平和,优秀,这些种种只不过是为了想让她高看一眼。
你不觉得她身上有种很神奇的能量,她看似和谁都在有意的保持距离,但你看看她身边的人,每一个,每一个都在越来越好。
她从来不说什么漂亮讨喜的话,只会闷头默默的去做,可能她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懂她,甚至是不屑去被别人懂...那样的人往往比你我更加孤独。
前几天我们一起出国,碰到了一个女巫。
我问她,你觉得我们俩什么时候能结婚?
女巫说,姻缘的线从未牵在你们身上,她的前世今生早有人预定,没有人能替代。”
顾锁栖徐徐说完,荣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知道他陷进去了,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他拉上岸来。
认识顾锁栖十几二十年,这是他唯一一次愿意说这么多心里话,足以证明那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见顾锁栖露卷起的袖子,上臂处露出一条刺青早已给出了答案。
上面是一排梵文,写着:愿她如业,世世缠身。
业,是指业力。
身、口、心意的行为,由不同业力招感的果报。
没完没了的流转生死,循环往复。
这种爱虽极端,但也足够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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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谢遇从圣皇出去后,谢遇骂了一路。她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么桃色生花的场面,简直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她还对我说,“幸好您没选择他,这些公子哥们简直太靠谱了。”
我笑了笑没接话,看来在顾锁栖这里是找不到画的答案了。
下楼后,后车窗缓缓降了下来,敖久霄开门下车我感到意外,小跑着过去到他面前问道:“你不是在家吗?”
“不放心,所以来等你一起回家。”
我满心欢喜的上车,谢遇主动坐上副驾驶。
在车上他拿出一条毯子盖在我腿上,帮我搓着手问道:“冷了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想要的一直是平平淡淡让人心安的感情,它不需要太多豪言壮阔海誓山盟,首先它得能让我感到踏实。
我认为,我早已经找到了。
在我努力咬牙恨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眼前这个男人往我的手心里放了一把糖果,日子才渐渐的好起来。
人总是会面对各式各样的诱惑,什么都想要最终将什么都得不到。
懂得割舍,才能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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