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听过太多难听的话,老宗亦是。
可说那些难听话的人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没对他们好过,所以再难听的话也伤害不到我们半分。
程琪越说越起劲,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腕,质问道:“你不是情商很高吗?
你不是最懂得使用套路吗?
所有人都喜欢你,我小姨要把你夸上了天,所以这些人把你捧到让你忘了自己曾经是什么样的人了是吗?
你过着比陆来肮脏一万倍的日子,你现在有什么好优越的?
你怀了敖久霄的孩子,他一开始都不想要的事你忘了?
当时还是我陪你去做流.产,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你仗着这些男人喜欢你,你踩着他们的肩膀一步一步往上爬,萧远能为你放弃一切,可你看他一眼了吗?
最后把他逼到了国外去!
现在我谈个恋爱又不行了?!
梨楚,你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的控制欲为什么这么强,所有人都得配合着你生活?”
我喉咙上下一滑,俩个人的手分别冰凉一片。
原来你爱的人,才更知道怎么伤害你。
原来那些难听的话,从最亲密的人口中说出来,伤害值可以直接拉满。
她像个勇士一样高举爱情的旗帜,此刻英勇无畏奋不顾身。
秦泽起身将她的手拉开,淡淡道:“大家都喝多了,今儿差不多了,散了吧。”
程琪不依不饶,上前用力一下下推着我的肩头,我被她推的前后摇晃,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撕心裂肺的喊道:“你他妈倒是说话呀!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俯瞰众生的表情!
是不是别人在你眼里都是傻.逼,只有你聪明、只有你成熟,谁他妈都比不过你!”
秦泽将她控制住,她挣扎了一番却没能挣脱开,屈辱顿时冲上头顶,转而对秦泽骂道:“你他妈也不是好东西,灰姑娘已嫁为人妇,你还他妈想当那个屠龙少年呢?!
你别做梦了!
你们真让我恶心!”
老宗‘腾’的一下起身,椅子发出很大的声响。
他沉默着往身上套外套系围巾,眼睛有一点红,穿戴好后拿着我的包语气平静的说,“走吧!没劲。”说完,率先走出了包房。
从始至终陆来在旁边稳坐,连屁股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噙着嘴角满脸嘲讽的看热闹。
仿佛在嘲笑,程琪进门时说的那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们。
我对程琪道:“你做好决定就好,我们先走了。”
我和秦泽走到门口时,她唤住了我。
我站定住脚步没有回头,只听她在身后说,“梨楚,你不用那副等着看我后悔的表情,我以后就算要饭也要不到你家门前。”
“好,那日后你有苦又屈自己咽,别他妈回来找我们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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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门口大家气压都很低,秦泽安慰道:“她喝酒了,别往心里去。”
我点了点头,“没事儿。”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停在路边,秦泽道:“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你送老宗吧!我不回家,我一个人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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