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久霄说完,我扬起自认为讨好的笑颜,“好,既然还不起,那我就心安理得的接着了。”
他将我揽在怀里,动作熟练又自然,“这才乖,睡吧。”
那一晚我梦里都是他那句话,“你还不起,你逃不掉。”好像梦魇一般让我难受!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我疲惫不堪的起来洗漱,黄小虎殷勤的在我旁边又是递水又是递牙膏的!
我看出他有话要说,但我没主动去问,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憋着。
在我要去白婆屋子吃饭的时候,他才憋不住叫我,“小楚楚,我真的不是…”
“是不是都不重要,他来的事情不要让白婆知道。”
黄小虎惊讶着长大了嘴,似乎没想到我一点也不在意敖久霄说的话。
他小心翼翼装委屈着问,“你会赶我走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回我自己的山头儿,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很想继续陪你…可…”
我摆了下手,阻止他婆婆妈妈的说下去,“别演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我没想要你走,而且也庆幸你不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真的?”
“嗯,不过你昨晚的样子真够怂了,滚来滚去。”
他生气的掐腰,另只爪子指着向我,抓狂道:“你放肆!”
我嗤笑,“你怎么不敢这么跟他说话?跟我倒是能耐!”
他顿时没了气焰,“我哪里敢啊!那是我们老祖宗都得给面子的神,给我喂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对他不尊敬啊!”
“那你就欺负我能耐?”
“我…我这是和你打是亲,骂是爱,不吵不闹不痛快!”
“得,程琪那一套词你倒是学的不错,记住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不要让白婆知道。”
“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不放心。
之后每晚敖久霄会在子时进门,等我睡着后不知什么时候他就走了。
我全心备战考试每天累的不行,也没心思去猜他的想法。
在考试的头一天,任老师站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大部分都是一些鼓励和嘱咐的话。当他说道:“在我接班的那天手里的点名卡是62 个学生,这三年来有人走,有人来,现在是57个,很遗憾没能留住掉队的人。”
那一刻,他圆圆的黑眼镜下泛着泪光。
离开的那五个名额里,有我们惦记的人。我和萧远对视了一眼,心里百感交集。
程琪已经在后面哭断了气,如今她的头发已经能束起了马尾。
那是我们义无反顾的青春,虽然有人途中请了假,但他早晚会归队,我们都在等他回来。
宗绪乾,请你别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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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后班级里吵着聚会,已经觉得自己是大人的一群大孩子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谈谈对未来的畅想,吹吹牛b,和自己一直喜欢不敢表白的表白,不留遗憾。
离开了学校大家都释怀了,发现了老任的可爱,肆意调侃‘管的宽’这几年对我们的恶行,也都能在谈笑中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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