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早饭的过程中我心口有些不舒服,像是心绞痛一般狠狠的疼了一下,不敢大喘气也不敢挪动,缓了半天才恢复正常。
饭后萧妈妈将我们俩送到考试的学校,我们俩并肩而行还没走进大门,萧妈妈在身后喊住了我,“楚楚!”
我转过身见她欲言又止,问道:“蔓蔓姨,怎么了?”
她眼神犹豫好似想说些什么,半晌过后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对我挥了挥手,“好好考,我在外面等你们俩出来。”
“好。”
这次考试是每个学校选出来的代表一共也没有多少人,一层楼的教室足以放下,有的人学习好很挂脸,就是只需要瞧上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学习一定行。
我们天南海北从各个县城聚集在这儿,原本就是本市的孩子状态看起来要比我们自信很多。
成华杯每年都有,但如果能拿一张金牌或者银牌,不仅仅是有奖金奖励很可能就会被学校保送。
当我看到那些题的时候,我心里最感激的人就是萧远了,如果考学校讲的那些我觉得我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里,有很多东西都是萧远平时讲给我听的。
按理说,考试的时候应该全神贯注看卷上的东西,可整场下来我的心里始终慌慌的,总是分神注意力无法得到集中,无论怎么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次考试很重要,还是会忍不住去溜号。
终于盼到考完试,我第一个冲出了考场,当走出去时发现萧远已经站在警戒线外等我。
我一路小跑着过去,我们俩几乎异口同声道:“考的怎么样?”
他笑了下,率先回道:“还行,在范围内,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他顺手接过我手中的笔袋放在手里一起拿着,我们一边走一天讨论题型,出校门后萧妈妈已经坐在了一辆银色小轿车上,她开着后窗目光四处打量着寻找我们俩的身影。
寻到后急忙打开车门下来,一句话还没来急的说,拉过我的手便将我们塞进了车里。
萧妈妈向来给人一种很知性得体的感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总是不急不慢,但这次出来她几次失态,也是被折磨的够呛。
萧远比较了解自己的母亲,一上车便问道:“妈,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坐在副驾驶眼睛微红的转过身,看向我的时候眼底的心疼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
我心里一沉,嘴唇微微发抖着问,“是不是我小三姨出事了?”
她摇了摇头,自责道:“楚楚,你别怪我,早晨我接到白婆的电话,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先瞒着你,等你考完试出来再说。”
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那是谁?”
“你姨姥姥她…昨晚去世了。”
谁?
姨姥姥…?
我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那张消瘦苍老的面容出现在脑海中。
她的嘴唇很薄,她时常会做用胳膊抹嘴的动作,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几乎看不到她的笑容了,叹气成了她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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