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越来越不乖了,疼着吧。
如此轻飘的一句话,似乎我只是他鼓掌之间的玩物,若是不乖顺生死全凭这位爷的心情。
脑海中浮现敖久霄对待夏家兄妹和严敏的面孔,那些无数条从身体中钻出的小蛇,夏冬断裂的手腕,他拽着严敏头发一下一下往墙上撞...
红色,全部都是血…
想到这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猛的睁开眼,我该怎么和他说不要联系了?
他会不会当场翻脸不认人,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或者小三姨?
我顿时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无论怎么选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我用力咬着牙不让自己吃痛的声音从齿缝间溜出,突然一种强大的困意席卷而来,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耳边充斥着灵花和一个陌生女人碎碎念的声音,“这样能行吗?要我说秦家那小子怪狠的!”
“你就庆幸吧!要是没有她替你挡这一下,你的下场会比她惨!”
灵花愤恨着咬牙切齿道:“我最讨厌他们人间这些玄门故作清高的样子,同样都是修炼凭什么他要认为我们是歪门邪道?难道我们不是经历五行五难五道关证道的?天上都承认,他有什么资格不承认?!”
女人说:“所以他们还在人间继续历难啊,不懂众生平等,高高在上本来就是一种忌。”
灵花赞同道:“知南姐姐你说的太对了!不过老祖宗没事吧?我刚刚看她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吧?”
知南为她解释道:“这位小玄师用的是三顶金针,你看每根针的尾端都如一根三棱柱,强行拔出无疑对身体会造成二次伤害。
而且这针并不是对付鬼魅的法器,而是专门对付有灵力的动物,可想而知他是有备而来!
他的目的是谁不清楚,这次梨楚受伤引发了她身体里的一种特性,毕竟她跟常人不同,所以这才承受不住了。”
她们说的每个字我听得分外清楚,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秦泽随身备这种东西的目的是谁?
听她们的意思像秦泽这种有门有派正规传统的专业人士是不承认他们的存在的?
我记得秦泽刚刚也说他们是妖灵,登不上大雅之堂?
难怪敖久霄会说我和秦泽不是一路人,在他眼里我是妖怪?
没想到看着挺聪明,竟然是个死板的呆瓜!
这位叫知南的女孩是谁呢?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手指又软又凉,触在皮肤上非常舒服。
小三姨住院的这几日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衣服被汗打透了一次又一次,昏昏沉沉睡不醒,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有一晚梦见自己在寒池,我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在这里我和敖久霄的关系会格外亲近,因为在这儿我身体里的野性是最强的,骨子里的某些特性被激发出来,才会导致我们之间总是围绕着暧昧的气氛。
这次我在池中没有即刻朝岸边的敖久霄游过去,他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不急不慢,目光像盯着猎物一般紧紧看着我。
这几日我仿佛去了十八层地狱经历一圈,把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身上一会热一会冷一会疼一会麻,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