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花在一旁有心无力什么忙都帮不上急的不行,槐止走上前拉着我的胳膊小心翼翼扶起,背部的痛感逐渐加剧,需要张开嘴大喘气才能保持呼吸。
这还是第一次背部的皮肤有异常的反应,以前总觉得不痛不痒它不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这次算是领教了。
推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敖久霄挺拔的身姿,他站在窗前双手架在腰间望着窗外出神,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冷峻。
槐止将我一路扶到床上,随后他看着我的鞋子面色为难,道:“我帮您把鞋脱了?”说完感受到敖久霄回过头冰冷的视线,又连忙反口道:“好像不太合适吧?”
灵花在一旁吼道:“当然不合适了!你快起开吧!”
他们的思想相对比较传统,有些观念在骨子里根深蒂固。
小三姨放下手中的糖,满眼担心的看向我,伸出双手想要到这边的床上来。
我怕她乱动碰到伤口,连忙阻止道:“你听话躺好。”
她急着说,“疼。”
“不疼,我没事只是困了,想睡会儿。”
我成趴着的姿势,槐止细心的将我和小三姨病床中间的帘子拉上,我怕她看不到我担心,便求灵花过去陪她。
这时敖久霄才从窗台处缓慢移步过来,站在床旁略显居高临下,“下次在你的追求者面前拒绝我,可以自信点。”
难道我刚刚不够自信吗?
我觉着还行啊!
身体本就难受的冷汗直流,他这么夹枪带棒的嘲讽,我心里的火气顿时有些压制不住,赌气道:“咱俩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乌鸦总是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这要换做以前的我,一定会换一副讨好的脸去哄他解释,先把自身问题解决了再说,毕竟审时度势一向是我最拿手的东西。
可这会儿大脑根本不受控制,宁可疼死也不想去刻意讨好他!非要争出个输赢来!
他并不干净不是吗?不然怎么会让人耍的团团转,因为那个女人沦落如此!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早已在无形中产生了一种情绪叫做‘妒忌’。
我感觉有一双手握住我的脚腕,侧头一看是敖久霄俯身耐着性子帮我脱鞋子,他似乎有强迫症一般将鞋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床下。
丢了句,“你现在越来越不乖了,不知道疼永远记不住。”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靠。
我在心里烦躁着唾骂了句,疼就疼,老娘什么疼挺不住?
灵花听到关门声跑了过来,我俩说的话她在那边听的清清楚楚,焦急的直跺脚,道:“你就求君上一句不行吗?!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
能看出来她是真的为我担心,这会儿连老祖宗都不叫了…
我微微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几根针在背部的肉中掩埋,可此时却觉得这种疼不及前面左侧胸腔内的疼万分之一。
白婆的话再次闪过我的脑海,也许,白婆的那位老友说的没错,能让我至死的从来都不是别人,正是敖久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