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长夫人为刘军长的小妾艳艳堕胎的阴谋败露以后,刘夫人感觉到无脸活人,自杀未遂。女儿刘莉莉和李怀仁闻讯赶回凤栖,把妈妈接到自家屋里居住,刘莉莉劝说妈妈离开凤栖,跟他们一起去长安居住,眼不见心不烦,免得在一起经常闹矛盾。
刘夫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刘军长既不可能抛弃艳艳也不可能不要艳艳肚子里的小孩。看来自己又失于算计,闹了个里外不是人。目前看来只有跟上女儿女婿一走了之,相互间都找个台阶下来。
刘夫人让莉莉回家帮助她收拾东西,刘夫人特意关注刘军长要她保管的哪几张支票,人只要有了钱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能够生活。看来男人都那个德行,有了新欢就不念旧情,刘夫人在长安什么都不缺,缺少的就是刘子房这个人。
可是当刘莉莉回家帮助妈妈收拾东西时,刘军长却对女儿说:“那件事已经过去,没有必要追究谁对谁错,我亲自去接你妈妈回来,她就住在这幢小院内,二十多年的老夫妻了,你妈妈做的饭最对我的口味。至于艳艳,她比你还小几岁,有时耍点小孩子脾气属于自然,我打算把她安排到办公室旁边的那个休息室暂时居住。”
刘莉莉看着爸爸,爸爸头上的头里加杂着些许银丝,让刘莉莉感觉心痛。爸爸是莉莉的偶像,刘莉莉太爱她的爸爸。正因为爱得真挚,刘莉莉才不能容忍爸爸寻花问柳,可是刘莉莉万万没有想到,她跟妈妈的干涉适得其反,极大地伤了刘子房的自尊,爸爸变本加厉地逛窑子纳妓女,在凤栖城弄得乌烟瘴气。
说老实话刘莉莉最不希望家庭破裂,在国民党的高级军官里边,像刘军长那样自律的将军还算少数,几乎所有的军官都个人生活糜烂,这也是蒋家王朝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历史上几乎所有的王朝都是最终因为腐败而导致灭亡。
既然爸爸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刘莉莉也就打消了带着妈妈南下长安的念头。刘莉莉劝说爸爸:“事实上妈妈也离不开您。相信爸爸会很好地处理这次家庭纠纷。至于艳艳我不想说她,日子久了爸爸就会明白,谁对您最真心。”
在女儿刘莉莉的撮合下,刘子房又把刘夫人接回那幢四合院,其实刘夫人也不想南下长安,不管刘子房心态怎样变化,刘夫人始终对刘子房一往情深,虽然人常说出门的门槛低、进门的门槛高,但是迈过那道门槛刘夫人就又一次脱胎换骨,刘夫人决心把自己当作一个佣人看待,她再也不会跟那个艳艳争高论低。
刘莉莉在家的那几天艳艳不敢放肆,艳艳心里对那个大小姐很怵,从看见刘莉莉的第一天起,艳艳就有一种无形的恐惧,想不到那刘莉莉竟然为老爸卖妾,艳艳无形中成为刘莉莉她“姨”,虽然刘莉莉从来没有那么称呼过艳艳,但是这是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十六岁的艳艳被四十多岁的刘子房占有,第一天晚上的恐惧和剧痛过去,艳艳学会了撒娇卖萌,那是女孩子的惯有伎俩,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传承。女人就是那样,一旦被男人恩宠就蜕变成一条蛇精,每天夜间那种夸张的喊叫从四合院的小屋内传出,门外站岗的士兵就心潮澎湃,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诱惑,哨兵们知道不会有任何风险,城墙上还有数不清的巡逻的士兵,他们悄悄地从哨岗上溜走,在凤栖城的背巷里寻找夜游的妓女……
十六岁的艳艳不可能没有想法,艳艳最现实的想法就是把刘子房永远占有。年轻漂亮是她的本钱,艳艳相信她有魅力把刘子房完全俘获,除过每月有那么几天无法做功,刘子房几乎每天晚上都跟艳艳干那种事情,艳艳的喊叫无非是一种添加剂,刘子房把从晴雯那里学来的所有技巧都在艳艳身上实践,有耕耘就有收获,艳艳终于怀上了刘军长的孩子。
这本来无可厚非,艳艳从此后将会成为刘子房永久的妻妾,刘子房将会永远为艳艳承担责任。可是女人家天生爱斗心眼,刘夫人和艳艳都想独霸刘子房那份情感,刘夫人也有优势,刘军长每一笔收入都交给刘夫人保管,在这一点上刘子房不糊涂,艳艳太年轻,百年之后不会为刘子房独守空屋,可是刘夫人的关照却体贴入微,刘子房的所有生活密码都存放在刘夫人心中。说到底刘军长只是把艳艳当作一个玩物,当作刘子房性泄的工具。
可是艳艳也有点不自知,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自己的功能。刘莉莉在家时艳艳大气不敢出,表现出一个小媳妇的谨小慎微和谦恭,一旦刘莉莉跟丈夫李怀仁南下长安去上班,艳艳便开始威,像只母老虎。
当年凤栖到长安的交通还是原始的土路,勉强能够通汽车,半夜坐上吉普从凤栖出,到达长安时已经天黑。就这一点相当有身份的人才能坐上吉普车,一般老百姓南下长安不是步行就是骑马,刘夫人半夜起来为女儿女婿做饭,刘莉莉小俩口吃完饭天还没亮,刘军长把女儿女婿送出南门外,刚进入城门就听到一种竭斯底里的哭声。
刘子房没有在意,当年凤栖每天都在死人。可是越走离哭声越近,回到自家院子一看,原来艳艳披头散,跪在院子内向刘军长示威。
刘军长抬头,看见了东边天上射出了万道霞光,四面城墙上那些当兵的纷纷向小宅院投过来吃惊而且还有点幸灾乐祸的眼神,那些眼神犹如一把把犀利的锥子,直接穿透了刘子房的内心!刘军长几乎什么都没有考虑,上前猛踹了艳艳一脚,然后回屋抱起儿子对刘夫人说:“咱们走!”
可是刘夫人却有些犹豫,刘夫人担心闹出人命。刘夫人对刘军长说:“要不然我暂时离开,你哄哄艳艳,女人好哄。”
刘军长已经暴怒:“哄什么哄?越哄那个女子越上头!你不走我走。”刘军长说罢即刻抱着儿子走出院子,刘夫人无可奈何,只能跟在丈夫的身后。
往后的几天,刘军长和刘夫人就住在他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小寝室内,再也没有回到那幢小院。只是每天派炊事员给艳艳送饭。其实刘军长也不是故意,他只是想杀一杀艳艳的娇气,刘军长甚至让闫培春新婚的媳妇卢秀兰去小宅院陪陪艳艳,多替艳艳开心,刘军长也担心艳艳想不开干出什么荒唐事,命令站岗的哨兵每天晚上到窗子底下转转。
艳艳被彻底打败了,精神几近崩溃。艳艳不想去死,十六岁的艳艳活下去的欲望强烈,艳艳终于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最担心刘军长从此后把她抛弃,甚至担心刘军长将她卖到妓院。艳艳决定向刘军长告饶,从此后再也不敢在刘军长面前为所欲为。
过了几天艳艳跟站岗的哨兵哭诉,说她再不敢了,无论如何想见刘军长一面。
刘军长还是不见,刘军长要让艳艳彻底服软。刘夫人劝说刘军长:“见好就收,女人家心窄。”
那天刘军长一身戎装,回到离别了几天的小院。艳艳一见刘军长双膝跪倒,抱住刘军长的双腿哭得涕泪涟涟:“叔吔,小女子再不敢了,求求您千万不要把小女子卖到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