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谁生不如死啊?”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阿紫吓了一跳,循声转头一看,登时吓得腿软,就见项南正站在她身后。
“哎呀,吓死我了~”她一脸惊恐,连连摆手道,“大英雄,大豪杰,大哥哥,游大哥,求求你饶我这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想让我饶了你……”项南笑道。
就在这时,阿紫忽然樱口一吐,一枚蓝晃晃的飞针,急喷而出,射向项南眉心。
任谁都想不到,她在求饶之时,还会突施殺手。
就在间不容发之际,项南却是侧身一闪,飞针唰得从鼻尖掠过,隐约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可见这枚毒针淬得毒有多烈。
项南不禁勃然大怒。
阿紫还真是顽劣不堪,恶毒之极,冷不丁就要暗施殺手。
幸好自己早知道她的豺狼本性,始终加以提防,才没有中了她的毒针。
“哎哟~”见项南居然躲过自己的必杀技,阿紫也是大吃一惊,紧跟着转身就逃。
项南见状,也不去追,而是默运玄功,顷刻之间,便在掌心凝出九枚冰片,随即便一手挥出。
阿紫正往前跑,忽然身子一晃,双肩、双臂、双腿、双膝、后心便传来一阵剧痛,紧跟着便是麻痒难忍,让她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跟着便满地打滚,在身上用力抓挠起来。
只感觉痛入骨髓,痒入脏腑,任凭她把衣服撕烂,把皮肉划破,都丝毫不能缓解一点痛楚。
“游……大哥,我好……难受,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阿紫不住的砷吟道,只恨不能死了才好。
她在星宿派也见识过多种毒药,没有一种毒药能令她如此难受的,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我早警告过你,不要跟我耍花样,否则我就给你种下‘生死符’。”项南说道,“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这就是……生死符?”阿紫震惊的道。
“不错,生死符,顾名思义,一旦种上,生死都由我掌控。”项南解释道,“现在这点痛楚还不算什么。
告诉你,这生死符一发作,便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游大哥……求求你……我真的……知错了……饶我……这次吧。”阿紫难受的浑身滥抓,把衣服都撕破了,皮都挠出条条血道,看起来好不凄惨。
“哼,念你初犯,暂且饶你这次。”项南说着,一运掌力,打在阿紫身上,暂时压制住了她体内的生死符。
阿紫这才觉得好受些,片刻之后,终于能从地上爬起来了。
她惊恐的看着项南,实在没想到,生死符居然如此恐怖,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死都由人掌控。
跟它相比,他们星宿派的暗器,简直就跟玩具一般。
“你别得意,我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你体内的生死符,效力不过维持数个时辰而已。”项南又道,“明天若无我的内力压制,你的生死符还会再犯。所以你大可再逃走试试,看看你自己能撑过几天。”
阿紫小脸都吓白了,赶忙摇摇头,“不逃了,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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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南点点头,随后将身上穿得长袍解下来丢给阿紫,跟着便转身往镇上走去。
阿紫的衣服刚才都被挠破了,不过她自己并没有察觉。
接到项南的长袍之后,才意识到了这一点,顿时脸一红,赶忙把长袍穿在身上,然后快跑两步,紧跟着项南回到镇上。
经此一事,她就再不敢逃走了。除非她找到可以祛除体内生死符的办法。
……
两天之后,项南和阿紫便来到了南京,随后又找到了城外五十里的悯忠寺。
“游大哥,咱们来寺庙做什么,你要求佛拜神,也不用跑这么老远吧。”阿紫疑惑地问道。
项南没有搭理她,而是吩咐道,“待在这儿,别乱动,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便纵身一跃,进到寺院之中,挨间房搜索起来。
终于在菜园旁的小屋前,察觉到了一丝瘆人的凉意。
就见此时虽是四月份,天气晴暖,但小屋的窗上、门前依旧覆盖一层薄冰,犹如被冰封一般。
项南一见,心中一喜,立刻推门进入其中。
却见房中床上睡着一位大胖和尚,长得又胖,身形又矮,睡在床上,犹如肉球一般,身上还盖着好几床棉被,显得越发臃肿。
而且,四月份天气和暖,他还依然生着炭炉。即使如此,依旧冷得缩成一团,真是奇哉怪也。
项南深知原因,却是见怪不怪。
很快,他便从床下搜出一个结了冰的葫芦,只感觉这葫芦冷得出奇,甚至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项南知道自己寻到了,立刻便拎着葫芦退出小屋,跟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货已到手,我们走了。”他随即找到阿紫道。
“这是什么,哇,好冷啊~”阿紫指着项南手中的葫芦道,隔着两米远都能感到一股逼人的凉意。
项南却不答话,径自来到一条小溪旁,跟着一指点破葫芦,却见里面有一条纯白如玉,微带青色的蚕虫。
这蚕虫比寻常蚕儿大了一倍有余,便似一条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浑身笼罩一层薄雾。
看起来既美丽又诡异。
“这是什么?”阿紫好奇的问道。
直觉告诉她,这条蚕虫很不简单。
项南却不答话,走进水中,摆出瑜伽姿势,跟着将食指递向蚕虫。
蚕虫一下咬住项南的食指。可以看到冰蚕身子透明如水晶,一条血线从冰蚕之口流入,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流回项南的食指。
又过一阵,就见项南的头上、衣服上、手脚上,都布上一层薄薄的白霜,整个人仿佛被冻僵了一般。
阿紫一见,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去摸他身子,只感觉触手奇寒,衣衫也都已冰得僵硬。
“不会是死了吧?”她顿时惊讶道,随即心中一喜,开心的拍手道,“好啊,好啊,他终于死了!”
但笑了没两声,她忽然又脸色一变,连忙去推项南,“喂,不行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谁帮我镇压生死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