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内力提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项南思索许久,忽然有了主意。
随后,他向童姥提出告辞,想要下山一段时间。
“师伯,侄儿上山已有半年时间,想要回家去看看。”他说道。
童姥答应了他的请求,还专门送给他一匹骏马,让他早去早回。
相处半年时间,她对这个聪明绝顶,勤奋努力的师侄,还是蛮欣赏的。
项南从缥缈峰下山之时,还刚好赶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岛主上山,为童姥送贺礼。
他们脸上都蒙着黑布,在九天九部婢女的押送下,在山路上缓慢前行。
“婢子参见少主!”见到项南,众人纷纷行礼。
“诸位姐姐请起。”项南开口说道。
听到是男声,负责供奉的九人都颇为吃惊。
他们在童姥旗下数十年时间,每年都选九人轮值上山供奉,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男子。
这位“少主”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缥缈峰?
真是奇哉怪也!
不过他们蒙着眼罩,根本看不到项南长相,只是从声音听得出来,他貌似还非常年轻。
这可当真糟糕至极,莫非是童姥的面首?!
这人如此年轻,将来还有大把日子好活。万一童姥死后,再由他继任灵鹫宫宫主,继续压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他们可真没法活了。
……
项南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径自下了缥缈峰,随后便动身前往中原。
童姥所送的骏马实在神骏,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亚于郭靖的汗血宝马。
因此项南只用十天时间,便已从西域赶回中原。
他先是去擂鼓山见了无崖子。
就见半年不见,无崖子如今已经恢复如初,健步如飞,浑然看不出曾经瘫痪三十年。
“恭喜师父,贺喜师父。”项南一见,欣喜不已。
“为师能有今日,还要多亏你的伤药和内功。”无崖子捋须笑道。
他这徒弟收得当真值过,若没有他,自己现在别说恢复自如,怕连性命都已保不住了。
“师父,师伯也托我问你好。”项南又道,“我看这么多年,她还一直都想着你呢。”
无崖子听罢,长叹一声,“当年是我对她不起,我该当面向她赔罪。”
他当年也曾和童姥有过一段情,只是因为童姥练功走火入魔,无法恢复身高,因此令他心生怨念,转而与李秋水在一起。
如今七十年过去,他历经磨难,早已将当年的恩怨看开。说来,当年的确是他的不对,不应该始乱终弃。
“既然如此,师父,等徒儿再回来时,咱们一起去天山走一遭吧。”项南见状,立刻说道。
无崖子一听,点了点头。
都近百岁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何况,他还曾经死过一次。
而且,他想见童姥,把罗摩神功传给她,希望有机会能帮她恢复身体。
……
在擂鼓山待了两天,项南随即提出告辞。
就在这时,阿紫却把他拦住了,“大英雄、大豪杰、大哥哥,求求你,行行好,带我走吧。”
“去哪儿?”项南疑惑的道。
“去哪都行,求求你了。这个山谷,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阿紫苦着脸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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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来擂鼓山的时候,还觉得此地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是个很适合藏身的所在。
可是半年下来,她就没出过这个谷,整天就在这山谷里待着。这里的每棵树,每块石头,每株小草,她差不多都记住了。
况且光是待着也就算了,偏偏函谷八友牢记项南教诲,每天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康广陵教她弹琴,范百龄教她下棋,苟读教她读书,吴领军教她画画,薛神医教她医术,冯阿三教她机关,石清露教她种花,李傀儡教她唱戏……
可她对这些杂学一概都不感兴趣,只想跟无崖子学习长生驻颜之术。
只是无崖子却不肯教她,说她的武功底子太差,根本不配学不老长春功。
阿紫在谷中没得吃,没得玩,没得练,还天天被函谷八友騒扰,真是快烦死她了。
她屡次想要逃走,但每次都被困在机关陷阱、奇门大阵之中。
而且谷中就数她武功最差,她想劫持人质跑路都不行。因此只能求项南大发慈悲,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儿。
“带你出去可以,不过,你必须听我的话。否则,我就给你种上生死符,让你痛痒难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项南想了想道。
“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阿紫立刻点头道。
项南便也就答应了下来。
……
随后,项南便带着阿紫前往辽国陪都南京,也就是现在的燕京城一带。
“大英雄,咱们这是去哪儿啊?”阿紫见项南带着自己一路往北,不禁好奇的问道。
“不用这么嘴甜,喜欢的话,叫我‘游大哥’就好。”项南摆摆手道,“咱们去燕云之地。”
“游大哥,咱们去那儿做什么呀?”阿紫又好奇的问道。
“跟着走就是了,哪那么多问题。”项南撇撇嘴道。
阿紫嘴巴一瘪,只好点了点头。
擂鼓山距离燕京约两千里地,需要至少走三天时间。
当天夜里,项南便在一处镇甸落脚。
打尖之后,开了两间客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是,游大哥。”阿紫乖巧的点点头。
凌晨子时,夜静更深。
阿紫偷偷推开窗户,翻出屋去,紧跟着蹑手蹑脚出了客栈,等确定无人察觉之后,立刻便施展轻功,撒丫子就跑。
一口气跑出四十多里地,方才敢停下来歇息一阵。
“哼,想让本姑娘听你的,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她看着后方,寂静一片,根本没人追上来,不禁松了口气,随即撇撇嘴道。
她才不想跟项南去什么燕云之地,不愿意被人管头管脚,因此晚上才趁机偷偷地溜之大吉。
“哎呀,可恨这臭小子,把我的神木王鼎、冰丝渔网都搜走了,现在该怎么办好呢?”她又恨声道。
她本来想借神木王鼎练成化功大珐。到时候,练成像师父那般厉害,那就可以作威作福,称王称霸了。谁敢不服就殺谁,谁对她不好,就报复谁。
只可惜神木王鼎一失,她想练化功大珐,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臭小子,别落在老娘手里,不然让你生不如死。”她恨恨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