霑豪将事情原委说完,梅老爷沉默着,蹙眉思考。
“霑豪,你说的这个事,想几天办完,非常有难度。我琢磨着,不能太拘泥。”铭淞细想后,学生们值得帮;“我在大学教书多年,和北大等校几位先生熟稔。我可代与大学方面沟通,也可以为你们陈情,让学生们长沙顺利入学。至于官方文件,需要教育署讨论,不知你们能不能等?”
梅铭淞真心出谋划策,没有半点敷衍的意思。
“梅叔,您能亲自执笔,为学生们斡旋,此事再好不过;”霑豪起立,向梅老爷深深一鞠躬。“谢谢!霑豪代同学们感谢您,感谢您为他们做的一切。”
“霑豪,无需如此!”梅铭淞迅速上前,一把将陆少扶住。梅铭淞很动情:“年轻人,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般,国家何愁没有希望?”
“梅叔谬赞,”霑豪被夸得很囧,“学生们不干受外敌欺辱,一腔热血,拿起枪上战场;不过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孺子可教也,”梅铭淞甚是激动,重重地拍着他的肩,“霑豪,来,你跟我来!”
“什么?”霑豪没明白,他不知所以,转过去望拾璎。
“爹,这……,是去哪?”拾璎同样一头雾水,摸不清爹爹想干嘛。
“走,去后院储藏室!”
“去那里做什么?”拾璎更不明白了。
梅铭淞兴致很浓,他进了书橱后的暗室,取出一串钥匙,“拾璎,陪霑豪一起去看看!”
“呃,……好吧!”
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拾璎不知道;爹向来不执拗,为什么执意如此,拾璎很想知道原委。
两人跟着梅老爷,来到了后面储藏室。这里极为隐蔽,上面爬满了常春藤,没有人带路,外人是找不到的。
梅老爷打开了里外两重铁门。他们进来,到了地下,又打开一道木质门。
他们拾级而下,进到里面,一间圆形的储物间。迎面看到,一排一排的架子,整整齐齐;每排架子上,只有零星几件物件,几乎都是空的。
是了,他们几个,已将这些文物,搬运到很安全的地方;藏在一个,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的地方。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拾璎和霑豪相视一笑,悄悄说道:“这些……,现在是空的;……都放在那个地方了。”
霑豪点头,并不说话。
梅老爷的储藏室,还有一个暗格。他上前摁了一下开关,门从里面打开了。
果然,这屋子里,还有少许几件老古董儿。
里面靠墙的,鎏金樟木橱柜,吸引了霑豪的目光;上面上了锁,四周围都封了蜡。
梅老爷慢慢开了锁,露出一卷又一卷的卷轴;
“霑豪,把他们打开,哪幅话,你好看。”
“梅叔叔,这个,……我不懂哎;古画,我看得很少,压根不明白。”
“无妨,我今天送你两幅,你就随意挑吧!看你自己的运气!”送古画,梅老爷破天荒第一遭。
“这……这,都是文物;”他不知梅老爷何意,手心里直冒汗珠儿,“这个,……这,折煞我了,霑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