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国这样说,拾璎心里不爽,她瞪着大眼睛,说道:“陆伯伯,你耍赖!小时候爹爹说,耍赖不是好孩子,会变成小狗的,还可能会长鼻子!”
拾璎这认真的小样,陆定国好生乐,“丫头,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耍赖了?”
“哼,陆伯伯明明说,这个机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霑哥哥四人知!再告诉别人,难道不是耍赖?”
拾璎一字一句,说得有板有眼!
陆定国哈哈大笑,冲梅铭淞乐:“静山,你姑娘反应快、灵活机智、心里有谱;日后,一般男生,真对付不来!”
“兄长抬爱,小女任性,让你见笑了!”梅铭淞道。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父女俩!别在这磨嘴皮了,该往回赶了。”陆定国道:“拾璎,你去凉亭内,将那对信鸽,连鸟笼一起拿来;我带回家,给你那两小妹妹玩。”
“嗯,好的!”拾璎痛快答应了,蹭蹭抬腿走远了。
“喂,我说老弟,你太不给面子!看不上我们陆家?”陆定国白老友一眼,“说真格的,你的宝物都存放在,这是我陆家的地盘。将来,万一我蹬腿走了,你让拾璎怎么办?小辈间再起争持吗?我知道你宝贝这丫头,你要搞清楚哦,姑娘是留不住的,迟早会嫁人!我的儿子霑豪,无论从学识能力才干,哪点比你家小丫头差?”
“哦,嘿嘿,……,”老友说的话没错,梅铭淞心念一动,“望亭,这事急不得;我说了不算,回去和漪玉商量!”
“行啊,我还不知道你这人?有这个态度,我觉得,今天没白忙活。”
两人说话的功夫,拾璎摘了鸟笼回来,笼内两只鸽子。
太阳已下山了,汽车在往回赶。山路崎岖不平,汽车颠簸得很,拾璎颠得睡了。
汽车进了城,路上汽车喇叭声、路边的吆喝声,等噪音不断;拾璎醒了过来。
汽车开到营房前,陆定国下了车。
“静山,让轿车送你和丫头回府,不奉陪了,”陆将军拱拱手,”放心,车上的泥沙,明天找人帮你干!”
“那,谢谢了!”梅铭淞作揖谢过。
严副官小跑过来,向将军敬个军礼,“报告军座,军部通知,明天一早开会。”
“好,我知道了!”陆将军点头。
“军座,您开的军车,去了哪里?”严副官问。
“哦,我陪老友找点塘泥,”陆将军板着脸,淡淡地说:“荷花池没养分,换一换新的泥沙,我陪同去的,泛舟湖上,喝茶聊天,不亦乐乎?”
灰塌塌的车身,车内梅家父女;严副官不敢想,军座开军车,载着他们去兜风?
堂堂大将军,开着军用卡车,陪着梅家父女出去,竟是为了换塘泥?
陆将军哪是闲人,也开始附庸风雅了?这画风,完全不搭,好吗。
“你让司机来,把车上的十几个箱笼送到梅公馆;明天,找几个人帮着卸泥沙。毕竟,修水池工程挺大的,听到没有?”
“是的,军座!”
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严副官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