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目光猝然间收紧,沉淀阴森嗜血的戾气,薄唇紧抿,如刀削般犀利,“楚展靳现在在哪里?”
“少爷,你先不要生气,夫人说不定有什么事,所以离开了一会儿。”何管家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南宫寒生气起来,实在太恐怖了。
“楚展靳在哪里!”南宫寒加重了语气。
“现在,婚礼仪式差不多要开始举行了吧!”
南宫寒疾步走向举行日本传统婚礼的町室,里面坐满了宾客,都是在日本政商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现场一片沉寂,静静地听着神职人员朗读祷告文,祈求神灵保佑新婚夫妻。
楚展靳嘴角泛着淡淡的淤青痕迹,表情呆滞木然,似乎此刻还在神游天际,没有一丝喜悦之情。
南宫寒冲入婚礼现场,全身似乎被黑暗笼罩,郁结着一股寒栗阴森之气,“楚展靳,沫沫在哪里!”
赫然的一声怒吼,打断了神职人员的祷告,同时,也打破了现场的沉静,纷纷转头看向门口的南宫寒,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楚展靳涣散的眼神顿时恢复了焦距,转过身,“沫儿,她怎么了?”
“不见了,你把她藏哪里了!”
“我今天没有见到过她!她怎么会不见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张口闭口都是湘以沫,把新娘晾在了一遍,把婚礼抛掷在了脑后。
听不到他们两个对话内容的,还以为南宫寒来抢亲,要把雅子的新郎抢走。多么狗 血基 情的剧情,宾客听着神职人员的祷告文,差不多被催眠,现在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了。
一提到湘以沫,雅子的眼神飘忽起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手紧捏着和服不放。她的目光飘向纪战旋,他就站在楚展靳的身旁,冒然离开,肯定会被他现。
纪战旋朝着雅子示意了一下眼神,让她安心,不会出什么纰漏。
“如果沫沫的失踪跟你有关,我绝对饶不了你!”南宫寒怒斥一举,转身就走。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语言交流也有困难……”楚展靳喃喃自语,“不行,我要去找她!”他直接向前走去。
但是才跨了一步,就被纪战旋和雅子一左一右拉住了。
雅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靳,这是我们的婚礼,你难道为了她,抛下我们母子,就这样离开吗?”
“今天来了这么多宾客,你想让雅子出糗,从此以后没脸见人吗?”纪战旋凑近他,低声训喝道。
楚展靳的那股冲动化散了,沉眸凝望了一眼门口,如此近,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却是如此的遥远。原来,这就是身不由己的无奈。
他默默地转身,示意婚礼仪式继续。
虽然人在这里,但是他的心早已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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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湘以沫低吟一声,幽幽然醒来,摸了摸后脖,酸痛不已。
“我这是在哪里?”她嘀咕一声,周围一片漆黑,空间又狭窄,她根本动弹不得。
昏迷之前的事情浮现在脑海,她明明在跟雅子交涉,让她取消婚礼,有人偷袭了她,在晕下去的那一刻,虽然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了,但那快速的一瞥,她肯定那个人就是纪战旋!
这对jan夫yn妇居然联合手来对付她,本来湘以沫只想要雅子为自己所做过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并没有想过要她身败名裂,可是,湘以沫给她台阶下,她不但不想下,还反过来谋害她。
这次,绝对轻饶不了她!
可是,她怎么出去?
她不停拍打着木门,“救命啊,来人啊,快点放我出去……”
声音隔着一层厚厚的木门传出来,变得非常微弱,所有的人都去参加婚礼了,谁还会在外面?
湘以沫眼睛一弹,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掏出口袋中的手机,这虽然是楚展靳的,但是她唯一可以联系外面的工具。
她怕南宫寒误会,所以给何管家打了电话。
“夫人啊,你在哪里,少爷快急死啦!”何管家一接到她的电话,激动地快要哭了。
“我被人关在衣柜里了!”湘以沫凭借手机光看清这是一个衣柜,“在雅子的衣柜。”
“你没事跑到别人的衣柜里去干嘛!”手机那头飘来了南宫寒暴怒冷厉的声音。
湘以沫还在生他的闷气,直接把手机一挂!
不一会儿,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衣柜上锁了一把锁,南宫寒冷黑着一张脸,从暗袋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然后按上了消音器,对着锁打了一枪——
“嘣!”应声,锁断开,掉落在地。
湘以沫头靠在衣柜门上,“吱呀——”门一开,身体失去了重心往外倾,眼见要跌倒在地了,结实有力的臂膀一下子就把她撩了起来。
“是不是你要在雅子的婚礼上闹事,所以才把你关了起来?”
湘以沫怒气未消,不想看他,目光下移,看到地上掉落了一条丝带,她弯腰捡了起来,端详一番。
奇怪了?
怎么会在丝带上打一个牢固的水手结,还有锋利刀痕切破的痕迹。
湘以沫仰头望了望天花板上的衡梁,顿时感觉脖子一凉。
“我差点没命,你还笑话我!”
“没命?”南宫寒随即追问。
“现在来不及想你解释了!楚展靳和雅子的婚礼仪式结束了吗?”
“应该快要结束了!”何管家看了一眼手表。
“来不及了!”湘以沫随即转身。
才跑了一步,就被南宫寒一把拽住,“怎么,你想阻止他们结婚?”
“放开我,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你就这么放不下楚展靳!”
“我不是放不下他,而是要揭开真相!这么精彩的一场好戏,少了导演,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