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战旋目光毒冷,手扬了起来,五指紧绷,如刀一般,快速朝着湘以沫的后脖砍了下去。
鸷地一痛,暗潮一下子侵袭而来,眼前一暗,湘以沫顿时失去了意识,双腿瘫软地跌掉在地。
“啊……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取消婚礼……”雅子双手捂住了耳朵,拼命地摇着头,惊慌地大喊大叫。
“不要害怕,有我在!”纪战旋将她拥入怀里,揉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一回过神,怒吼一声,“你干嘛!”雅子马上推开他。
“我……我只是……”纪战旋无力解释。
雅子明明已经将他赶走,但是他满脑子都是雅子,忍不住又回来,这次他只打算站在门口,偷偷地看一眼,不要被雅子现,结果现她跟湘以沫争执了起来。他也没有多想,马上冲了进来,先把她弄晕了再说。
“这个女人知道……”雅子虽然不想再提及那件事,可是现在,不得不告诉他,因为这个时候,只有纪战旋可以帮她了,“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或许她的手上还握着什么证据。”
“证据?”纪战旋捡起掉落在她身边的包,翻找到了一只手机,看到上面熟悉的手机吊坠,愕然,“靳的手机怎么会在她的手里?他明明说已经丢了!”
雅子心一凉,喃喃道,“靳,中了枪,刚刚把子弹取出来,就去看这个女人了……”
纪战旋看手机关机,又不知道密码,只能将那只手机拿走,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既然这样,就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活下去了!死人,才能永远保密!”纪战旋打开雅子的衣柜,翻找着雅子的贴 身衣物。
“你变态!”
纪战旋找到了一条细长的腰带,“以免给‘山口组’增加麻烦,伪装成她是自杀比较好!”嘴角勾起一抹残笑,“而且,这个女人一死,楚展靳的心就完完整整属于你的了,再也没有人跟你争了!”
雅子惊吓不已,静静地伫立在一旁,没有阻止纪战旋这么做。
纪战旋将手中丝带往空中一抛,绕过了和室的衡量,牢牢地打了一个结,然后将晕迷的湘以沫抱了起来,将她的头伸进丝带中,因为湘以沫全身瘫软,头不停地左摇右摆,就是无法伸进去。
看得雅子心急如焚,“我来!”
她一脚踩上了凳子,把丝带放在她的下颔下面。
纪战旋正准备放手,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串凌乱急促的脚步声,笨拙的木屐轻快地敲打着地板,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糟了!有人来了!”
如果被人现了这一幕,后果不堪设想!
纪战旋只能将湘以沫抱下来,放入衣柜中,然后锁了起来。锋利的日本军刀一挥,在楚展靳跨入的那一刻,悬挂在横梁上的丝带掉到了榻榻米上。
一群女佣走了进来。
“小姐,你的礼服怎么沾上了血迹,不吉利呀!”
雅子绾的束有些凌乱,戴得簪也松动了,雪白的脸上一句惊魂未定,“这不是血液,是口红!”
女佣马上替她整理服饰,梳理头,盖上白色的盖头。
在一群神职人员的簇拥中,新郎楚展靳跟在最后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和服,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时间差不多了,去町室举行婚礼仪式!”
在神职人员的带领之下,按照礼仪,楚展靳走在前,雅子走在后。
纪战旋站在角落,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锥心刺骨的痛意让他眉头拧成“川”字。渐渐收回了目光,痛得不敢继续看下去,瞥了一眼衣柜,等这群人走了,趁着大家都在观礼的时候,把这个女人也解决了,也算是送给雅子最好的结婚贺礼。
缓步走出和室,楚展靳的脚步顿了一下,“纪战旋,还不快走,你还愣在那里干嘛!”
纪战旋一顿,“哦!”生冷地应了一声。既然楚展靳就叫了他,只能过去。
算了,就让这个女人再多活一会儿!
“靳,你能不能笑一下?”雅子低垂着头,走在他后面,低声地说道。
楚展靳冰冷痛苦的表情,仿佛不是去结婚,而是奔赴断头台,“我已经答应娶你了,你还有多少要求!”语气颇为不耐。
“我知道,跟我结婚并非你所愿,但这毕竟是我们此生唯一一场婚礼,你能表现地高兴一点吗?”哪怕是笑得再假也无所谓,因为她一直生活在自欺欺人的虚假之中,以后还要继续沉沦下去。
楚展靳薄抿勾了勾,扬起干涩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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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寒手拿一束洁白纯净的百合花,上面还沾满了水滴,娇 嫩欲滴,疾步走向和室。
“刷——”拉开纸质移门。
里面空空如也!
“人呢?”南宫寒剑眉一拧,“难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故意躲起来了?”
在他眼中,男人拿花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但是,为了能让湘以沫消气,他亲自去买了一束花,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亲自拿进来,可是,她却不在!
“少爷,我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你说要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所以没有打扰她。”何管家接到南宫寒的电话,马上跑了过来,“不过,夫人前不久还打电话问我婚礼仪式举行的场地。”
“婚礼仪式!”南宫寒眼底迸射出幽冷的寒意,手紧握着花束,骨骼咯咯作响,突然一甩,花砸在了纸窗上,“啪!”纸头瞬间迸裂破碎。
花束坠落在地,花瓣凋落下来……
“她还是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