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南宫寒就带着一群人行色匆匆的出去了。
湘以沫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他书房门口,后背紧贴着门,左顾右盼,没有现人,她快速推门而入。
她上次看到南宫寒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一打开抽屉,里面摆放了六把不同型号的手枪,不愧是军火大亨,手枪随便放。
湘以沫挑了一把最小巧的,拿起来顺手,放在身上也方便。
今天是楚展靳和南宫寒交易的日子,他肯定不在别墅里,而且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湘以沫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把姐姐接走。
湘如沫现在的病情已经稳定,不在需要接氧气,而且渐渐的恢复知觉,再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清醒了。
难道,真的让湘如沫代替她留在楚展靳身边吗?
万一,湘如沫爱上楚展靳怎么办?
湘以沫也无法忍受,楚展靳把对她的好,转移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所以!她今天一定要把湘如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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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车去别墅的路上,湘以沫已经计划好了。她把手枪抵在湘如沫的头上,威胁吓唬里面的人放她们离开。
天色灰蒙蒙一片,浓厚的乌云越压越低,凛然的寒风将路旁的小树吹得东倒西歪,打得长青树木的枝叶嗤啦嗤啦作响。
山雨欲来。
今天,注定不会平静。
湘以沫直接将车停在了门口,一走出车门,料峭的寒风钻透她单薄的线衫,直刺入骨,她打了一个寒悸。
站在门口,湘以沫微微颤,不知是冷,还是紧张。她手心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一只手伸进口袋紧握着冰凉的手枪,另一只手撩动着随风飞扬的丝,故作镇静。
不一会儿,铁门就自动打开了。
湘以沫缓慢地走过去,心跳如雷。一踏入大门,她明亮的眼睛突然瞠大,震愕地快要瞪出来了一般,嘴唇微抖——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楚展靳披着一件睡袍,乌黑的短微润,应该刚刚晨练完洗过澡。他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沙上,翻看着报纸,“那我应该在这里?”
“你没有去?”
“你不是告诉我,南宫寒要置我于死地,让我别去吗?”
湘以沫眉头蹙拧起来,“可是你明明亲口通知他,你会准时到的!”南宫寒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湘以沫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她心里隐隐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楚展靳喝了一口咖啡,“这种事,还需要我亲力亲为吗?”
不对!这么大笔的武器买卖,楚展靳不亲自去,难道不担心质量问题。
还是,交易是假,设置陷阱才是真?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湘以沫试探性地问道。
“一百个人,取他一条命,足以!”
湘以沫吓得全身一震,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霍然转身,拔腿就跑——
“因为你是沫儿的姐姐,我才提醒你一下。这件事,你少掺和!”楚展靳云淡风轻的声音悠缓的飘进湘以沫的耳朵里。
什么不要掺和?
为了他,她早就已经掺和进来了,现在想要脱身,已经不可能了!
湘以沫一刻都没有停顿,直接跑了出去。
上车,动引擎,绝尘而去——
路边的风景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后退,她心头揪紧,微颤的脚紧踩油门不放,不断加速。
湘以沫做梦都没有想到楚展靳会如此攻于心计,以交易为幌子,设下埋伏,把南宫寒引诱出来,一举歼灭。
而她,出卖了南宫寒,间接的成了楚展靳的帮凶。
晶亮的眼睛收紧,死死地盯着前方。她咬了咬唇,悔恨不已,“南宫寒,你千万不能有事!”
海边港口。
寒风阵阵,交杂着海水的咸涩味道。海浪翻腾,卷起一层层白浪,拍打着海岸。暗沉的天空将海水也印染成了墨蓝色。
一只只集装箱堆积成了壮丽的景观,几十个黑衣人站得笔直,气势骇人,南宫寒站在最前面缓步走进去……
突然,一辆车极速冲了进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经过南宫寒身旁的时候,猛地踩住刹车,车剧烈一顿,湘以沫身子往前一倾。
“怎么是你?”
她马上下车,抓住南宫寒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说道:“快回去!楚展靳根本不在这里,他设下了一个陷阱,要谋害你!”
南宫寒冷厉的寒眸一沉,愤愤然甩开了她的手,“楚展靳让你跟我这么说的吗?怎么,他害怕地躲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
南宫寒轻蔑地睇了她一眼,“你把我要谋杀他的计划详详细细告诉他了,不是吗?”
“你……”湘以沫语噎,惊惧地全身血液都快倒流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动声色?湘以沫傻傻地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了一切,阻止他们两个争斗,可是现在,她被这两个男人当成小丑一样耍弄!
可是现在,她没有时间来症结。湘以沫冲上前,抱住他,拖拽着他往后挪,“这次相信我,好吗?快走!”
南宫寒的脸上寒着冰霜,面无表情地将她推开,“够了!你的戏已经演得过头了!”
湘以沫跌坐在地,在她被推开的瞬间,她已经从南宫寒的口袋偷到了手机,扬起头看向他,目光坚毅,“好!你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湘以沫一把夺过何管家手中的箱子,往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