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以沫直接一脚踹开他,高举着他的浴巾,出爽朗地笑声,“哈哈……你上当诱骗了!”
南宫寒气得脸色泛黑,怒目瞪着他,威而不言。
她在水中如一条游鱼,轻盈自在,“你求我,我就把浴巾还给你!”湘以沫几次三番落水,虽然池水冷彻刺骨,但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免疫了,感觉不到蚀骨的寒意。
南宫寒白了她一眼,转身游向岸边,豪放不羁地钻出水面,何管家马上出现,将一件浴袍披在他的身上。
“既然你喜欢玩水,今天就不要出来,在里面玩个痛快!”
“我又不是方便面,不喜欢泡着!”湘以沫从水里钻了出来,寒风一吹,她瑟缩起来,打了一个寒颤,“阿嚏!阿嚏!”连打了两个喷嚏,这下,感冒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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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以沫借着感冒了要去医院挂点滴的借口,出了门。她没有去医院,而是直奔楚展靳的私人别墅。
这次,轻车熟路,她没有绕弯路,很快就达到了。
楚展靳看到湘以沫,皱了皱眉,低喃一句,“你怎么又来了?”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欢迎湘以沫。
“你明天是不是要跟南宫寒交易?咳!咳!”湘以沫喉咙痒,忍不住轻咳两声。
楚展靳站了起来,走向吧台,语调平静地问道:“是他告诉你的?”他倒了两杯sky,一杯递给她。
湘以沫哪还有心情喝什么酒,摇摇手,拒绝他,急切地说道,“你千万别去。”
“你感冒了,喝点酒你会比较舒服一点!”
这一点,他一点都没有变,若无其事的关心人。
湘以沫冻了一夜,加上早上又被丢入冰潭,令她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她现在头昏沉沉的,喉咙如火烧般,灼热刺痛。她接过他手中的酒杯,豪放地一干而尽,浓烈的酒如刀子一般割着她的喉咙,一股热流淌入她的胃里,一阵火辣辣的灼烧,光洁饱满的额头马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的确头没那么胀了。
她擦了擦嘴角,递给他,“再来一杯!”
“为什么我不能去?”
“你笨啊!南宫寒现在对你深恶痛疾,他已经设下陷阱,想置你于死地!”
楚展靳慢条斯理地给她倒酒,嘴角噙着寡淡的轻笑,一点都没有畏惧之色,“他想要弄死我,没那么简单。”
唉……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一副淡然笃定的样子,而湘以沫急得快上蹿下跳了。
“你不要自视清高!”不是湘以沫小瞧他,“你根本不是南宫寒的对手,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onanna家族。”
“那如果把onanna家族瓦解了呢?”楚展靳说得云淡风轻。
难道,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你有几条命跟他拼?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有多深的血海深仇,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放下仇恨,你们可以活得更好!”
“妇人之见!”
楚展靳好像一颗顽固不化的石头,一点水也泼不进去,湘以沫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
“今天,你妹妹的手动了一下。”
“真的?”总算有一件让她心情愉悦的事了。
“医生说她恢复的状况非常良好,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醒过来了。”
“谢谢你!”湘以沫的嗓音越来越沙哑,她不想自己感冒感染给湘如沫,所以不准备去看望她,直接转身离开。
她走到了门口,突然被楚展靳叫住,“你知道南宫寒准备怎么对付我吗?”
湘以沫伫立在门口,视线下移,眼底晕染了一层浓浓的惆怅。她深思片刻,咬了咬唇,开口道:“工具箱有炸弹。”说完这句简单的话,她径直离开。
可以,她的心里没有松了一口气的舒畅感,而是更加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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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是刚刚传来的照片。”何管家将一个黄皮文件袋递给他。
南宫寒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拆开文件袋,从里面倒出一沓照片,如花瓣般铺洒了一书桌……
他扫视了一眼,黑眸不禁一敛,神色骤变,危险的光芒在瞳仁中闪动,怒气一触即,不可抑制,连着周遭的空气也仿佛变得冷洌起来。
“我猜得没错,她真的去给楚展靳通风报信了!”
“少爷,光凭这几张照片,也不能足以证明夫人背叛了你,说不定其中还有隐情呢?”
南宫寒将一张照片丢到何管家面前,远距离高清摄像机捕捉到他们两个举着酒杯,相谈甚欢。
“老何,这张照片怎么解释?他们已经喝酒庆祝了。”
何管家一时语塞,瘪瘪嘴低下头,“少爷,难道你自己没有现,这段时间你的话变多了,笑容也多了吗?”
换做以前,何管家丝毫不敢顶撞南宫寒,他说一不二,可以最近,他改变了很多,开得了玩笑,架子也放下不少。
不像以前,好像一个冰冷的机械,没有温度、没有情绪,也没有感情。不愿和陌生人接触,气势凛然让人不敢亲近,每个人都要战战兢兢地靠近他,深怕他那天勃然大怒,火山喷。
“有吗?”南宫寒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可能是人老了,脾气没那么大了。”
他才不会承认是湘如沫能影响到他!
女人,对于他而言只是附属品俄日,没有人可以影响他、控制他!同样,他也不允许自己受到别人的制约!